譚鈺視若無睹地經過顧江淮,繼續往樓上走。
顧江淮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也一起上了樓。
在她要進門的時候,從背後一把將已經打開的門用力推了回去。
他面上不顯,但是語氣里卻充滿了隱忍和克制:「昨晚的那個男人是誰?」
瞧,他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她為什麼去醫院,而是質疑她和楚文軒的關係。
譚鈺沒有慣著他,冷冷回道:「和你沒有關係」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夫人,我有權利知道你和什麼男人交往,我可不想哪天被戴了帽子都不知道」
「顧總放心,還有一個多月我們就離婚了,再說了如果你有要求的話,我可以在給你戴綠帽之前先通知你一聲,免得你事後才知道,傷了你的自尊心」
「譚鈺!」
「顧江淮!」
顧江淮的聲音大,譚鈺的聲音比他更大。
現在在譚鈺眼裡,顧江淮已經和趙思月劃上了等號,全被她打入了黑名單。
要是以前她還能和他和和氣氣的說話,但現在就是連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你聽著,歲歲的事情我會查的水落石出,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趙思月的,她針對我可以,但是她動了歲歲,那我就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要自欺欺人些什麼?」
「不是所有事實都可以用眼睛來看,有時候你的眼睛也會欺騙自己」
譚鈺:「顧江淮,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最好滾遠一點,別逼我扇你」
顧江淮額角狠狠跳了跳,什麼時候譚鈺變成了這副渾身尖刺的模樣。
他壓低聲音,眸光全是赤裸裸的威脅:「你敢打我試試!
「啪!」
譚鈺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這麼賤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但是顧總既然說了,那我無論如何都是要滿足的」
顧江淮沒有想到譚鈺真的會動手。
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游魚一樣把門甩上了。
顧江淮氣得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腳踢在了牆上。
腳趾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地彎了腰。
這該死的女人。
氣死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譚鈺找了私家偵探,暗中調查。
沒等她這邊有結果。
陳歲歲那邊先有了消息,那個侍應生找到了。
譚鈺趕去了陳歲歲的住所。
那個侍應生被保鏢帶過來的時候還一臉的迷茫。
奢靡華貴的房間內。
譚鈺坐在陳歲歲旁邊。
陳歲歲腳搭在茶几上,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幾天前的顧家晚宴上,你有一杯酒里,放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沒有,我送的酒都是經過顧家檢驗的,並沒有問題。」
陳歲歲也不廢話,直接打開桌上的錢包,翻翻找找後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狀似隨意地在指尖把玩著。
那人見狀急了:「你幹什麼,那是我的錢包,還給我!」
男人想要站起身來搶奪,卻被身後的保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只能用眼神死死地盯著陳歲歲把玩銀行卡的那隻手。
「幾天前,你的這張卡里有一筆20w匯入,我調查過,以你的工資,一個月20w還是有點困難的」
陳歲歲說得隱晦,其實以他的工作性質,別說一個月的工資,就是一年的工資都沒有20W。
「我聽說你的家中,有個還在生病的孩子在照顧,每個月都需要很多醫療費」
男人聽到這裡已經是冷汗涔涔,慌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見再也瞞不下去,男人乾脆地承認:「是,那天確實有人給了我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只是那個人和我說,我只要把東西放到酒里,在固定的路線走一圈,就給我20W」
男人急切地跪行至陳歲歲的面前,眼神中充滿懇求:「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我家小孩生病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麼簡單的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陳歲歲端詳著男人。
男人的眼神和表現並不像說謊。
陳歲歲正色道:「那個給你東西的是什麼人,你認不認識?」
男人咽了咽口水:「是個男人,我不認識他」
陳歲歲和譚鈺對視了一眼,眼中全是疑惑。
譚鈺:「怎麼會是個男人,你在好好想想」
「兩位小姐,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是個男人,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男人不住地往地方磕頭。
陳歲歲看得心煩,朝著保鏢招了招手。
保鏢立即將人帶了出去。
譚鈺心裡充滿疑惑,臉上也滿是驚訝:「怎麼會是個男人?」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陳天哲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陳天哲:「歲歲,你看看這個男人,你認不認識」
身後的保鏢將一個穿著平常,相貌普通的男人推了進來。
陳歲歲細細地看了半天,想起來了。
「是你?!」她滿臉不可思議。
譚鈺:「這是?」
陳歲歲壓低了聲音「是那天的那個男人」
譚鈺眼裡露出驚訝。
陳天哲:「這個男人親口承認,是他藉機混進了顧家的宴會裡,也是他給的藥,只是因為他喜歡你,但你對他不理不睬,他覺得你看不起他,才出這樣做」
每說一句,陳天哲的語氣就冷了一分。
陳歲歲怒急,一腳踹在男人膝窩處,男人吃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嘴裡不停地求饒:「陳小姐,求求你放過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我願意負責的,我會娶你,只要你願意,我一定好好對你」
陳天哲從背後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不怒自威:「就憑你?也敢妄想娶我女兒,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是是,我不配,我配不上陳小姐,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保證,從此以後永永遠遠離開歷城,永遠不會對其他人說」
陳歲歲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你還想走?」
就因為這個?
因為一個不知所謂的男人的一個齷齪想法。
她就被毀了。
不僅她毀了,還連累了譚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