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鈺和楚文軒一同進入會場的畫面立即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這可是楚文軒承認譚鈺是他未婚妻後,兩人頭一次同框。
新聞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紛紛對著他們舉起了手中的攝像機。
楚文軒一手抬起擋住前面的人,一手將譚鈺護在懷裡。
一直走到台前才鬆開。
譚鈺對楚文軒投去一抹感謝的目光,然後順勢走上了講台。
正在此時。
門口突然有喧鬧的聲音傳來。
譚鈺心裡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她皺著眉往外看去。
只見顧江淮一身名貴的高定西裝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他手上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紅玫瑰,身後也跟了不少人。
顧江淮的出現讓現場的氣氛再一次達到了頂點,光他一個人就足以讓所有人震驚,更何況他身後的那些人,幾乎是整個歷城權利政治的中心人物。
譚鈺暗自心驚,這些可都是有錢都請不到的主。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話筒,走過去迎接。
不只是譚鈺,在場的人幾乎立馬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恭維著。
誰能想到只是參加了一場小小的開業儀式,就一次性集齊了各界大佬。
這樣的機會,萬年難遇。
眾人心裡全部打起了鼓。
能讓顧江淮一次性把這些人全部集齊來為譚鈺捧場,看來譚鈺在顧江淮心中的地位出其意料的高。
這時也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快看外面!」
人群被聲音吸引,紛紛往外面看去。
此時空中炸開了絢麗的煙花,一波接著一波,全部都組成『開業大吉』四個大字。
這樣明目張胆的行為,幾乎是告訴所有人,譚鈺身後有顧氏罩著。
此後如果有人想要妄自對她出手,那也要先衡量一下她背後的靠山。
在譚鈺愣神的瞬間,顧江淮手捧鮮花來到她面前。
「鈺鈺,恭喜你,這幾天我想來想去都沒想到要送你什麼,索性就把他們都叫來了,你會怪我擅自做主嗎?」
譚鈺皺著眉,心裡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一旁的楚文軒看到這樣的局面,他的手掌驟然收緊,大步走到譚鈺身邊。
「顧總今日賞臉參加開業典禮,我替鈺鈺感謝你的到來」
顧江淮勾了勾唇,淡淡道:「鈺鈺和我之間從不需要感謝」
這話是對著楚文軒說的,但顧江淮的眼神一直沒有從譚鈺身上離開。
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立刻讓譚鈺的眉頭皺得更緊。
在場的人也都是個頂個的人精,對他們三人之間的事多少也都有所耳聞。
如今三人湊在一起必定十分惹人注目。
譚鈺不想在今日這種場合鬧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她隨即接過顧江淮手中的鮮花。
「謝謝顧總,花很好看,費心了」然後譚鈺轉頭對楚文軒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儀式吧」
說著她就立即往台上走去,在司儀和譚鈺的共同引導下,開業典禮有序進行,最後完美收場。
熱烈的氣氛烘托下,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道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
一天下來,譚鈺早就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但她還是強打著精神,將事務所的資料收整完畢後,她才轉身離開。
事務所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裡。
隱約有道人影靠在車邊,但看不真切,只有點點猩紅在黑暗裡忽明忽暗。
見譚鈺出來,顧江淮立即將手中的煙掐滅。
「鈺鈺」
譚鈺驚訝回頭:「顧江淮?」
女人語氣中的訝異讓顧江淮心裡頓時有些不高興,像是一缸陳醋打翻了一樣。
「怎麼?見到是我不高興?不然你以為是誰?」
顧江淮酸溜溜的語氣頓時讓譚鈺面色一頓,心裡一陣無語。
很難相信這種話會從顧江淮的口中說出來。
不過她原本也沒打算回答。
顧江淮見譚鈺不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怪異。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主動上前。
「我來幫你吧」
說著他就主動接過譚鈺手中的東西。
下午的時候,他讓陳輝想辦法支開了楚文軒,這是他好好表現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譚鈺錯身讓開了顧江淮的手,現在沒有別人,她自然也不會裝出那副和諧美好的模樣。
「謝謝,但是不用,我一個人也能搞定」
譚鈺冷淡的態度並沒有讓顧江淮就此退卻,他強硬地接過譚鈺手裡的箱子就往自己車邊走。
「走吧,我送你回去」
「顧江淮!」譚鈺氣急。
這人到底能不能聽懂她說話。
顧江淮沒有理譚鈺,而是自顧自地將紙箱放進後備箱,然後折回來看見譚鈺還在原地站著,他一言不發直接將人一個打橫抱在懷裡。
「啊!」
譚鈺沒有料到顧江淮的動作,突然的失重感讓她下意識驚呼出聲。
「顧江淮!你放開我!」
昔日不堪的記憶湧上心頭,雖然已經模糊,但身體本能的反應還在。
她臉色一白,用力掙紮起來。
顧江淮牢牢將人抱在懷裡,硬生生接了她兩巴掌也沒有一點鬆開的跡象。
「顧江淮!你渾蛋!」
咒罵聲還在不斷地響起。
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副駕上,伸手從旁邊拽了一個盒子出來。
看見譚鈺煞白的小臉,顧江淮心裡頓時一陣抽痛。
他嗓音低沉:「別動」
然後十分輕柔地將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
今天這樣的場合,她穿著高跟鞋在會場了跑來跑去,又站了一天,腳早就疼得失去了知覺,就連後跟處已經磨出了血泡也渾然不知。
下午的時候雖然別人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男人敏銳的觀察力還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強撐。
顧江淮搓了搓手,將手心搓熱後才貼在她的腳腕處慢慢揉著。
女性的腳部是一個極其私密的地方,男人的手才貼上的一瞬間,譚鈺就條件反射性地一縮。
下一秒那雙大掌就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腳腕,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顧江淮垂眸給譚鈺按摩著腳底,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要是早幾年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低眉順眼地給譚鈺揉腳,那他必然要讓那人知道亂說話的下場是什麼。
可如今這事發生在他身上,他卻覺得這樣的機會求之不得。
若是有可能他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多停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