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和我在一起

  珠寶展的成功舉辦,讓顧氏在南城的珠寶店進入穩步發展的狀態。

  顧江淮一行人也返回了歷城。

  飛機上。

  譚鈺不斷的調整著坐姿,對於昨夜的瘋狂她的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現在她怎麼坐都有些不太舒服。

  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動來動去,顧江淮眉頭輕皺,眼底流露出擔憂,他握著她的手湊了過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聞言,譚鈺斜了他一眼。

  大有你還好意思說的意思在裡面。

  顧江淮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把手貼到了譚鈺的腰上,慢慢地幫她揉著。

  這真不能怪他,主要還是譚鈺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不過他心裡的心疼是真的,昨夜是他太過放肆了,以後不能不顧及她的身體。

  「顧總,不合適」譚鈺拍開他的手。

  顧江淮沒生氣,反倒低眉順眼地又把手伸了過去。

  「顧夫人,哪裡不合適,你說我改」

  即使是頭等艙,但總歸是空間有限,譚鈺不想與他過多爭執,也就由著他去了。

  男人的力度不重不輕,拿捏得剛剛合適。

  因著昨晚的事,她幾乎是凌晨才睡,現在更是困得眼睛都快閉上了。

  沒多久她就靠著窗戶一側睡著了。

  顧江淮側頭看見譚鈺的樣子,朝空姐抬了抬手。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顧江淮壓低了聲音,怕吵醒她:「麻煩給我一條毯子,謝謝」

  「好的,您稍等」

  幾分鐘過後顧江淮將毯子蓋在譚鈺身上,看著譚鈺熟睡的臉龐,他嘆了口氣,接著低頭看起了文件。

  直到飛機即將落地,譚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顧江淮心疼譚鈺的身體,回到歷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譚鈺送回了天水園。

  有李嬸在家裡,多少能照顧她。

  將譚鈺安全送回別墅之後他就返回了公司,最近他不在歷城,手上已經堆積了不少事要處理。

  車上。

  顧江淮臉上的繾綣柔情慢慢褪去,逐漸變得凝重狠戾。

  顧江淮:「趙思月抓到了嗎?」

  陳輝:「顧總,已經在緊急搜查了,但是昨天似乎有另一股勢力也在找她」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加派人手儘快找到她,還有給我把昨天從那個房間裡跑出去的人找出來」

  說話間,男人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從未見過的冷意和狠戾。

  他沒有去想不切實際的假設,而是十分篤定,在他找到譚鈺之前,房間裡一定有別人。

  但無論是誰,只要他碰過譚鈺,那人就該死!

  昨夜的情況雖然讓他來不及細細追究。

  但房間裡的地上有明顯的血跡,旁邊還有破碎的陶瓷片。

  譚鈺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說明這是譚鈺為了保護自己做出的應急反應。

  只是在他進房間之前,那人就逃走了。

  思及此,顧江淮的眼底附上一層寒霜。

  如果他在晚來一步,或者他沒有出現,那譚鈺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足以讓他瘋狂。

  ……

  顧江淮走後,一輛卡宴從天水園的車庫開了出去。

  駕駛座上,譚鈺神色淡然地直視著前方。

  放在身側的手機響起,她偏頭看了一眼,抬手在左耳邊點了點。

  電話立即被接通,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

  她聲音冷然地回道:「好,我馬上到」

  紅色的車影沿著公路疾馳,經過市區的時候,譚鈺偶然瞥見路邊有一家藥房,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單手流利地轉動了方向盤。

  片刻後,纖細的身影從藥房中走了出來。

  譚鈺拆開包裝盒,按照上面的說明扣了一顆白色藥丸放進口中,就著手邊的礦泉水咽了下去。

  做完這一舉動後,車輛重新啟動,朝著歷城的最東邊駛去。

  ……

  陳家老宅。

  幽暗的地下室,潮濕腐敗的氣息充斥在四周,趙思月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她的雙眼被蒙住,手腳也被牢牢綁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黑暗將她吞沒,年少時的噩夢重新迴蕩在她的腦海中。

  她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心臟也控制不住地劇烈跳動,黑色的細發因為冷汗的原因貼在她的臉上,她像被浸入水中一樣窒息得喘不過氣。

  「你們是誰!有本事就出來!」

  「要是被江淮知道了,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顧江淮你們知道嗎?我是她的妻子!」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們!求求你們,開開燈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求求你們」

  尖銳的喊叫聲在空蕩的暗室不斷迴響,最後傳回她自己的耳朵。

  意識到房間內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後,她從一開始的囂張跋扈逐漸變成聲音顫抖帶著哭腔的祈求。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趙思月扭動著身體朝著聲音來源靠近。

  她的衣服上被滾得全是灰塵,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這一刻她不再是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明星。

  她盡力仰著滿是淚痕的臉,想要向著光源靠近。

  陳歲歲坐在太師椅上,嫌棄地在鼻子前擺了擺手想要把空氣中的灰塵揮開,她朝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立即有人上前一步扯開了趙思月臉上的布條。

  長時間呆在黑暗裡,這會兒陡然亮起的光線,刺得趙思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適應了之後才慢慢睜開。

  她看見不遠處端坐著的陳歲歲和譚鈺兩人。

  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害怕的神色消失後反而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是你們啊?兩個破鞋」

  陳歲歲氣極:「你!」

  譚鈺伸手按住陳歲歲,語氣玩味:「我們是破鞋那你又是什麼?是草鞋?」

  一句話讓趙思月的臉色變得難看。

  這幾年她在國外的事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

  譚鈺:「想起來了?」

  「那又怎麼樣?這只是說明我有魅力,譚鈺,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裡去,我送你的大禮你還喜歡嗎?你們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以為你們放出了那些東西就能讓江淮拋棄我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你現在也和我一樣,哈哈哈哈」

  趙思月扭曲的面容上滿是瘋狂和猙獰,她像是真的瘋了一樣。

  譚鈺神色冷了下來,昨晚的絕望至今還歷歷在目。

  她面上不顯,心裡卻是強壓著怒火。

  隨即她勾唇淺淺一笑,雙目凝視著趙思月,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大禮,我確實見到了,不過很可惜,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顧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