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莫戰慄丟在了原地,但是聰明如她,自然會猜測莫戰慄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沒辦法親自將東西送過去。閱讀
蘆敏如摸了摸已經初具規模的胸部,強忍著將信件拿出來的好奇心,朝著蘆竹清家的方向走去。
「這封信裡面寫的是什麼呢?會不會是情書啊?為什麼要我去送?」蘆敏如走在路上,小腦袋裡各種胡思亂想。
終於,到了蘆竹清的家裡。
作為蘆家比較有名的幾個掌權派,蘆敏如當然和蘆竹清很熟悉,甚至是都以姐妹互稱。
守衛自然是認得蘆敏如的,她一個要找竹清姐姐,就進去了。
「清姐姐,你在嗎?」
剛進了蘆竹清的小院子,蘆敏如就喊了起來,軟糯的聲音迴蕩在庭院裡,讓人感覺整個空氣都變甜了。
不大一會兒,傳出來另一個清脆的女聲。
「原來是敏兒妹妹啊?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這段時間不應該抓緊時間複習,為期末考核准備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華美的房門中出來了一個清麗的身影,一身褐色裘皮大衣,襯托出亭亭玉立的身材。衣領上面一圈雪狐的皮毛,則讓面前的女子顯得更加的白潔靚麗,華貴唯美。
在南疆地帶,多的是飛禽走獸,用皮毛製成衣物一種普遍的現象。
當然,蘆竹清的衣服不可能是普通的野獸皮製成。
很多戰鬥蠱師也喜歡一些比較硬質的皮子做成護甲來穿戴,比如說犀甲就很受歡迎。這種皮甲不但輕便,而且越是高階的野獸,皮毛的防禦力越是優良。
「這不是想你啦嘛。」
蘆敏如腳下微動,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纖纖玉指摸了摸那柔軟的狐毛衣領,又忍不住使勁捏了捏,最後甚至想將臉貼上去蹭一蹭,但是蘆竹清臉上帶著微笑,伸手了扶住了她的腦袋。
「敏兒妹妹,快進來說話,外面冷。」說著,蘆竹清就拉著蘆敏如進了房間。
閨房布置得很溫馨,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顯示出女兒家的整潔。
「敏兒妹妹,看看我這隻新得的蠱蟲,有了它,以後出門什麼的,就可以帶很多東西了。」蘆竹清獻寶似的拿出一隻蠱蟲。
「啊,這是,兜籠草?」
「嗯哼。」
說到這裡,蘆敏如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唔,對了,莫戰慄讓我帶一封信給你。」
信件到了蘆竹清的手裡,她感受到信件上面的溫度,狐疑地看了面前的呆萌少女一眼。
「這是什麼啊?」蘆竹清也奇怪,為什麼莫戰慄會寫信給她。
「不知道呢……」
「別急,我先看看。」
很快,蘆竹清就將信封拆開,拿出了裡面的一張紙。
起先,她好看的眉頭是皺著的,接著是又展開了,緊接著又深深地皺了起來,最後直接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櫻唇微啟。
蘆敏如看得有趣,這位姐姐的表情居然一瞬間能這麼豐富。
「清姐姐,那張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啊?」蘆敏如睜大了眼睛,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蘆竹清。
反應過來的蘆竹清又皺起了眉頭:「敏兒妹妹,抱歉,這件事我沒法告訴你。」
「啊?」
「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給你解釋的。」蘆竹清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表情,緊接著又說道:「敏兒妹妹,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們回頭再說。」
「啊?」蘆敏如又是一個呆呆的反應。
說完這句話蘆竹清合上信紙,揣進懷裡就急匆匆地推門而出,看得蘆敏如一頭霧水。
「你們搞什麼啊?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蘆敏如如此想著,癟著的小嘴表示出她不滿。
意識到自己傳話筒角色的蘆敏如氣鼓鼓地回去了。
而蘆竹清自然就是去找族長蘆存柔了。
家主閣位於整個蘆家寨的正中方向,三層的的規模比起其他建築要高很多,金碧輝煌,雕樑畫棟。
門前有蠱師守衛鎮守,顯示出此地的神聖不可侵犯。
而早就被打過招呼的守衛自然是不敢阻攔整個家族的少主的,蘆竹清毫無阻攔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
「清兒?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聲音,還在處理公務的蘆存柔也是奇怪,自家這女兒基本上不會來這個地方,今天怎麼就過來了。
蘆存柔位高權重,為家族的操勞讓他已經是一臉雍容,身體發福,頭髮花白,甚至都有了點稀疏。
但就是這個男人,是蘆家寨的寨主,蘆家的族長,最有地位的人,千里範圍內人族的絕對掌控者。
「父親,女兒有要事匯報。」
蘆竹清一臉鄭重的表情,就連蘆存柔都疑惑了,自家女兒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匯報卻是他這個族長不知道的。
蘆敏如朝著左右看了看,蘆存柔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裡很安全,我們說話的內容不會有外人聽到。」蘆存柔解釋了一番。
「嗯,父親,你先看看這個。」
蘆竹清將信封遞了過去,信紙上帶著少女淡淡的體香,被蘆竹清遞給面前的男人。
蘆存柔一臉疑惑地接過信封,拿出裡面的紙看了過去。
第一眼看過去他沒看懂,那歪歪扭扭的線條,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地圖,直到他看到標註元泉的字樣時,他才忍不住問道:「元泉?」
緊接著他就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女兒:「難道說?」
「是的。」蘆敏如自然知道自己的父親要問什麼。
「哈哈哈,清兒,如果這是真的,那你這可是大功一件,是我們蘆家寨的小救星啊。」蘆存柔高興地說道。
若這地圖是真的,真找到了新的元泉,那麼蘆家寨就可以舉族搬遷,又可以有數百年的繁榮。
「清兒,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為父就獎勵你去一次第二密室的機會,你看如何?」
蘆存柔是上位者,自然知道獎罰制度對一個人的作用,他不自覺地就對著自己的家人也用上了這些政治手段。
「多謝父親。」
「清兒,你可以給為父說說,這地圖是怎麼得到的嗎?」
蘆存柔也來了興趣,按理說以莫戰慄提出來的條件,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將如此重要的信息透漏出來,除非他腦子有問題。
看莫戰慄的樣子,也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不過既然腦子沒有問題,還將這麼重要的消息透漏出來,顯然是有什麼原因的。
莫非是自家女兒為了家族?
想到這裡,蘆存柔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要好好了解一下。
於是他不由得看自家女兒,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質詢的味道:「清兒,你仔細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得到這張地圖的?」
若是自家的寶貝女兒被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給占了便宜,那他這個做父親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父親,女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地圖就莫名其妙地被莫戰慄找人給送過來了。」
蘆竹清自己也疑惑,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不是因為你和他相處很好,他才將這地圖給你的?」蘆存柔還是不放心,開始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