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蘆竹清他們一行人正拿著探元蠱在尋找真元濃郁的地方,期望可以找到天然元泉的位置。閱讀
可是在這河邊地帶的大森林裡面,元氣都很濃郁,卻也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地方。
從出來到現在,這已經是第三十天了,蘆竹清已經對此行找到元泉基本上已經不抱希望了,只是一定堅持到最後一天時間再回去,這也是她的倔強。
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出來尋找元泉了,算上開春那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除了為家族現在的遭遇感到非常憂心,主動請纓,希望可以早日解救家族的危難外,家族裡面也存著讓她出來歷練的意思。
正當一行人往前搜尋時。
突然。
前方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非常怪異的人,上身是一件綠中帶青的短衫,胸膛卻是敞開的,腰上卻圍著一件毛茸茸的東西,像是一條尾巴一樣,而下身穿著的是一件皮褲,右腿的皮褲下半截已經被血染紅,腳上的是一雙皮靴子。
看到這人一身怪異的打扮,蘆竹清他們場就警覺起來。
蘆存剛頓時就是一聲暴喝:「大家小心!!!
「快點向我和小姐靠攏,快點,注意四周,都小心點,此地可能不太安寧。」
周圍蘆家的子弟聽到蘆存剛這句話頓時一陣慌亂,臉上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在這大森林裡面遇到人未必就是什麼好事,而且看剛才跑過去的那人的服裝打扮,蘆竹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魔道蠱師,而且他那倉皇逃竄的樣子,說不定就是在被什麼人追殺。
像這種魔道中人被追殺,甚至是被同是殺魔道中人追殺實在是太常見了。
很多魔道中人不願意去招惹正道人士,卻很容易對同為魔道中的人下死手。
因為他們知道,招惹了正道,就意味著麻煩,很可能惹到一個人,就會招惹到一個家族,甚至是數個家族,但是如果招惹了魔道蠱師,基本也就只是招惹到了那麼一兩個人。
魔道蠱師大多數喜歡獨來獨往,很難相信別人去和人合作,也很少會有同伴會或者是親朋好友之類的,但是正道卻不同,正道往往都會有一系列關係紐帶,會有家族,會有親朋好友,往往能牽扯出相當多的人。
看著那逃竄的人,蘆竹清都想好了後面是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在追殺前面跑過的人,但是那人後面跑出了一隻野豬。
看得蘆竹清就是一愣:「???」
被野豬追殺?
還是實力弱小的棕毛野豬?
看著野豬馬上就要追到那個人了,蘆竹清心想,這回總要絕地反殺或者是拼死掙扎一下吧?
可是看著野豬離那人越來越近,最終被撞飛出去也沒見有什麼反擊。
這難道是個普通人?不光是蘆竹清這樣想,就連蘆存剛以及周圍戒備起來的其他蘆家的子弟也都這樣想。
蘆竹清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存剛叔,這是……?」
「小姐,小心有詐,魔道中人最是狡猾,這未必不是引我們上鉤的把戲。」
可是等了半天卻再沒有動靜。
蘆存剛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存剛叔,要不過去看看?」蘆竹清試探地問道。
「你們兩個,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蘆存剛指著蘆家隊伍裡面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朝著前方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
本來還想用拱莫戰慄的棕毛野豬聽到這一絲動靜,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蘆家弟子過來的方向。
看到那隻棕毛野豬,蘆方有點莫名其妙,對著同伴說道:「就一隻野豬?」
「蠢貨,你沒看見那裡還有個人嗎?」蘆生不由地罵道。
「哦,對哦,那個人渾身是血,看樣子是死透了吧?」蘆方看到莫戰慄的慘樣,又說道。
蘆生也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走吧,回去報告首領。」
「那那隻野豬怎麼辦?」
「你管它呢!」
看到派出去的人安然無恙地回來,蘆存剛不由地問道:「前方是什麼情況?」
「回首領,一隻野豬拱死了一個人。」蘆方回答道。
「嗯,你們兩個再跟我過來,還有,留下幾個人保護好小姐,你們四個注意探查一下周圍。」蘆存剛決定自己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存……」看到蘆存剛要親自去探查,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蘆竹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看到那隻棕毛野豬依然在警惕地盯著他們這一行人,蘆存剛手裡面多出了一把木刀,隨手甩出了一道刀氣,野豬從頭到尾被分成了兩半,連哼唧一聲都沒有做到就死透了。
這時,蘆存剛將目光放在了倒在了血泊中的人影身上。
血泊中的人看起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眉清目秀,但是卻不修邊幅,給人一種邋遢的感覺,頭髮只是用布條隨意地綁起來,毫無美感。而且身上穿著的怪異服裝,卻讓蘆存剛沒法第一時間判斷出這到底是什麼人。
蘆存剛靠近莫戰慄,蹲了下來,將手放到少年的胸膛感覺了一會兒,而後又放到鼻子底下試了試。
「存剛叔,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響起,這是蘆竹清也過來了。
「小姐,我也不能確認這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看這著裝,八成是魔道蠱師。」蘆存剛說道。
聽到蘆存剛的聲音,蘆竹清也靠近看了看,一個俊朗的少年卻穿著一身奇怪的服飾,蘆竹清心中想道。
「存剛叔,這人還沒死吧。」
聽到這話,蘆存剛心中卻是一慌:「小姐,你不會是想要救他吧,這萬萬不可啊。」
「相逢即是有緣,碰到落難的人,見死不救也不是我們正道人的作風。」
「可是,小姐,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存剛叔,濟弱扶傾可是是你教我的啊。」蘆竹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蘆存剛。
「可這是在野外……」
「正因為是野外,要是我們不救他,他就死定了啊」
「你這,唉……」蘆存剛長嘆一聲,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他這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善良了,而且不願與人爭鬥,總是容易被人欺負。
「等等。」
蘆存剛將手探向莫戰慄,可是一會兒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甚至發出了一聲:「咦……?」
「怎麼了?存剛叔。」蘆竹清在旁邊看著蘆存剛疑惑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小姐你來看看,他的空竅……」
蘆竹清將手探查向莫戰慄的時候,蘆存剛卻在暗暗戒備,他在打量這個年輕人,從頭往下看,卻被他脖子上的包裹給吸引了。
手上閃過一絲黃光,牢牢綁在莫戰慄脖子上的布應聲而斷。
解開一看,布包裡面裝的是幾十塊元石,蘆存剛又拿起另一隻布條繩看看了,上面還有三個不正常的節,死死地纏著,裡面像是包有什麼東西一樣。
這時,蘆存剛手上又亮起了一絲黃光,抹過其中其中一個布節,布節開了,裡面露出的是一隻蠱,蘆存剛卻眼疾手快,一把又將蠱蟲給按住了。
收拾好第一隻蠱,接著他又切開第二個布節,第三個布節,裡面都是蠱。
這時,蘆竹清也探查完了,一雙美眸正盯著蘆存剛的動作,看到從莫戰慄的脖子上取下的布節裡面居然有三隻蠱,小嘴不由得微微一張,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看到蘆竹清的樣子,蘆存剛將剛到手的那幾隻蠱收了起來,正色道:「小姐,你也看出來了吧,這人空竅裡面沒有蠱,但是身上卻有三隻蠱,而且……」
「而且他的資質相當之高,但是修為卻很低,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蘆竹清接上了蘆存剛的話,精緻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不錯,小姐,你還要救他嗎?」這時,蘆存剛也拿不定主意了,問向了蘆竹清。
蘆竹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樣,暗暗咬牙,眼睛裡面露出一絲堅毅之色:「救,以他這種資質,如果不是魔道蠱師,那麼十有八九就是哪個家族的少主,若真是這樣,卻不知什麼原因流落到這裡。」
「如果我們把他救了,說不定就會結好這個家族,這樣對我們蘆家寨未必是壞事。」
「唉,但願吧,希望我們不要錯救了惡人。」
聽到蘆竹清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了想到家族,蘆存剛的臉上露出了滄桑之色,想到家族的境遇,又想到自己這些做長輩的無能,不但沒法挽救家族,卻讓如此沉重的重擔壓在了一個少女的身上,到最後只是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周圍是戒備著的的蘆家子弟,而蘆存剛卻一直守在蘆竹清的身邊。
蘆竹清拿出一片生機葉放入莫戰慄的口中,看到蘆竹清的這種行為,蘆存剛的臉上露出一絲心疼之色。
本來已經面如金紙的莫戰慄,嘴裡面有了這生機葉,臉上頓時有了一絲血色,像是恢復了一點,就連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都在迅速恢復,很快就止住了。
看到莫戰慄前胸後背都鮮血淋漓的樣子,就連蘆存剛都覺得這人命大。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死,而且還剛好遇到自己一行人,這是有多大的運氣啊。
「存剛叔,我看這人肋骨好像也斷了,不過應該沒有扎入肺部,呼吸倒是正常。」
「小姐,這已經夠了,你不會想讓他完全康復吧,我們救了他能讓他不死已經夠好了,對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拿出自己的生機葉,換我我可做不到。」蘆存剛還在為剛才自家小姐拿出生機葉去救外人的敗家行為肉疼。
「好啦,好啦,存剛叔,救人救到底嘛。」蘆竹清這時卻露出了一絲小女兒的神態。
看著恢復中的莫戰慄,蘆存剛想了想,手裡面多出了一根草繩。
草繩就像是一條蛇一樣,迅速竄向了昏迷中的莫戰慄,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存剛叔,你這是?」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