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隊穿著黑色蠱師服人迅速從遠處接近。閱讀
「都別在這站著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沒什麼事發生。」說完這句安撫人心的話後,這支隊伍又迅速遠去。
嗯?
莫戰慄疑惑,其他人也疑惑。
不過家族裡面的巡邏隊伍都說了沒什麼事,那麼應該就沒事。
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家族沒有應急響應,想必是這些事情還影響不到家族。
這時,又是一波震動傳來。站在地面的人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左搖右晃,甚至還有一個老太太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但是莫戰慄卻沒心去睡了,他準備出去轉轉,順便找人問問情況。
一路上有一些人三三兩兩的站著,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巡邏的隊伍到處走動避免發生什麼亂子。
兜兜轉轉,莫戰慄來到了一座裝飾華麗的樓閣前,門樓上飛檐斗拱,屋頂上是陶質雕刻的山川草木,花鳥魚蟲。
這就是族長的家,雖說知道,但是莫戰慄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他唯一認識的在這家族裡面最有權勢的同齡人就是蘆竹清了,像這種事她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門口站著兩個壯年男子,他們渾身肌肉鼓脹,看起來像是侍衛,當他看到莫戰慄後,其中主動詢問:「不知,你找誰?」
「我來找蘆竹清,還請幫我通傳一聲。」
「不知閣下貴姓。」
「你就說是她的朋友,莫戰慄。」
「莫戰慄……」侍衛念念有詞地離開了。
不會一兒,蘆竹清就出來了,她穿著整齊,看來她也沒休息。
「你跟我來吧。」
從出來到現在,蘆竹清就說了一句話,朝著前面走去。莫戰慄雖然疑惑,但是卻也沒問,而是跟上了她的步伐。
估計她已經猜到自己的來意了。
順著山勢一路往上,最後他們直接到達了山頂的位置。
「你看。」青蔥玉指朝著一個方向,頓時吸引了莫戰慄的注意力。
極目遠眺,數千里之外一片火光,就像是火燒雲,天地都要被燒塌,可是者卻已經是晚上了。被燒紅的天空時不時有火焰雨降下,最終轟砸在大地之上。
被火焰燒紅的天空又映射出更加黑暗的另一片天,那裡就如同被潑了墨一樣,烏漆嘛黑,透不出一絲的光。
烏黑的墨空朝著那蔓延天際的火光侵染而去,但是有一部分的墨光卻被火焰燃燒殆盡。
在火光與烏空相接觸的地方,有一個小山般大小的龐然大物騰躍而起,似乎要將火光與烏空一塊吞噬乾淨。
但是莫戰慄他們離得太遠,只能看見小小的黑點從下面彈起最後又落下去。
隨著它的起落,大地傳來一波波的震動。
而那焦灼在一起的火光與烏空隨著那黑點的升起會暫時分開一小會兒。
莫戰慄震撼莫名,他從未見過如此場景。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種力量,能將整片天空都點燃。
他忍不住看向旁邊的蘆竹清,她漂亮的黑眸中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片戰場至少有兩隻同等級別火道蠱蟲和暗道蠱蟲,至於那隻小山一般的野獸,似乎比它們兩個還要強。」
「它們為什麼會打起來呢?」
「可能是大山荒林裡面有什麼天材地寶或者是奇珍異物出世了,引起野獸和蠱蟲的爭奪。」
「奇珍異物?」
「那不是我們能染指的東西,我們都……太弱了!」
她無奈中說出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莫戰慄。
萬類霜天競自由,還是不夠強啊!莫戰慄暗暗捏緊了拳頭,他發誓。此生定要成為至強者,踏凌霄,逐日月,掌乾坤,定蒼生!
「好了,這些都不是我們能管的,回去好好修煉才是正事。」
莫戰慄覺得蘆竹清說的有道理。
在那大荒密林的深處,蟄伏著各種強大的毒蟲猛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使一個蠱師家族在一瞬間毀滅殆盡。
「走了,我們回去。」蘆竹清又對著莫戰慄說道。
少年還在朝遠處張望,但是視線卻沒有看向那片火光,而是卻定格在了山腳下的一處地方:「你看那裡。」
少年拉住了正要離開的少女,指著那山腳下的銀色物體說到。
那就像是月光下的小溪,泛起銀色的光波,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粼粼的光澤。
但是這光澤卻在隨著月光的照耀朝著遠方流去。
他們看清了,那不是小溪,是一條銀色的長蟲。
長蟲從山腳下路過,壓倒一大片的樹木,最終消失在兩人的目光中。
「我們走吧。」
這些事情他都插不上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能在這片荒林中有一片立足之地。
想到這裡,少年呵呵一笑,明媚的笑容似乎讓月光都黯然失色:「呵呵呵,大小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像他們那樣強大的存在呢?」
「應該,會很快吧。」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莫戰慄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方向,自己所要走的路還很長,這一路上所能經歷的精彩絕對不會少。
回來莫戰慄比往常多修煉了一輪才睡去。
微微的震動一直持續到深夜才消失。
……
早上的課程已經結束,莫戰慄正準備回去,卻不想有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莫戰慄認得這個人,他叫朱一貴,也是整個班級裡面小有名氣的人物,主要是因為他資質比較好。所以經常受到關注,常常拿來和那些天才子弟去比較。
「哦?你是說蘆遠方他們經常欺負你,你想讓我幫你教訓他?」
「是這樣,他是你的手下敗將。」
「可是你知不知道,學堂裡面可是禁止私自使用蠱蟲戰鬥的,輕則關禁閉,重則鞭二十,甚至還會被取消學堂的補助。」
「這些我當然知道,學堂裡面雖然禁止使用蠱蟲私鬥,但是卻不禁止拳腳戰鬥,只要不出人命,學堂甚至還會鼓勵這種事情。」
「哦?是這樣嗎?」莫戰慄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規矩。
「是這樣,就算是你受了傷,學堂裡面還會免費幫你治療。」
「有意思,有意思……」莫戰慄嘴中喃喃,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弧度:「不知你想讓我怎樣幫你教訓他?」
「副班頭,你是新來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解決問題,一般都是在後山約斗。」
「哦?約斗?」
「你是不知道,以蘆遠方為首的一群人經常有事沒事來挑釁我們,而且他們人多,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們吃虧。」
「你們不是還有個仲連生嗎?我看他膀大腰圓,應該很能打才對。」
「他是很能打,不過他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蘆遠方並不好對付。」
「你們很怕他?」
「他跟我們不一樣,他從小就接觸近戰,而且他這人非常有戰鬥才情,並且在此道浸淫多年,但是我們這些人多是從開竅以後才系統地練習近戰技巧,」
「所以說你們打不過?」
「是。」這朱一貴倒是個實誠人,搞得莫戰慄都有點喜歡他了。
「嗯,對此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莫戰慄兩眼放光,顯露出對此事的極大興趣。
他倒不是想要去為這些人打抱不平,而只是單純的想要磨鍊戰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