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陳年往事

  「除非它是高階蠱獸的後代或者是某些以智慧見長的野獸，亦或者是它能進化成百獸王及以上級別的蠱獸才能大致聽得懂人話語的意思。」莫戰慄接過了衛堅常的話。

  「不錯，不過我看你這隻鳥，也就是普通的蘆……山林裡面的烏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其實它也不普通。」

  「怎麼？」

  「它比起它的兄弟姐妹要聰明多了，知道躲在鳥巢下，要不然它也早就凍死了，知道我為什麼給它起名叫烏完嗎？」

  「為什麼？」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它卻是唯一的完卵，先不說其智慧有多少，就說這運氣也不錯，至少它活了下了，且活得好好的，還能在天空中自由飛翔，不是嗎？」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嗎？」高大的漢子陷入了沉思。

  ……

  「族長，沒有找到呀……」

  這時，一個水淋淋的中從水裡面爬了上來，寒冷的空氣讓他打了個顫，但是他卻沒有在意，而是一出水就就對著站在岸上的人說道。

  「換人，咳，給我接著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有些許白絲的中年人有些瘋狂地對著旁邊的人喊道。

  「咳咳咳……」

  他喊完這句話後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連著咳嗽了好大一會兒。

  「族長……」

  「族長你怎麼樣了？」

  「父親……」

  「不用擔心，我沒事……，繼續找，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蘆存柔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用擔心。

  他轉頭看著眼裡面滿含擔憂的少女，又像是喃喃自語：「清兒，你說這幅地圖有可能是假的嗎？」

  「父親，莫戰慄與我們無冤無仇，而且我都沒有問他要過這地圖，是他自己讓人帶過來的，完全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

  「況且我們對他來說不光有救命之恩，又有栽培之情，他完全可以不給我們這幅地圖，但也沒必要恩將仇報吧。」

  「說的也是，可惜人心叵測……找了這麼久了還沒找到，為父也很擔憂啊。」蘆存柔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好像頭上的白絲也多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家族破滅還是受傷的原因，他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父親，清兒想不明白，那林全富為何要背叛我們蘆家。」蘆竹清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含著怒氣。

  少女提起此事，銀牙緊咬，好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清兒，有些事你想不明白，但是為父卻很清楚。」

  「老族長還在的時候，家族就已經開始式微，為了挽救家族頹勢，老族長決定挑選一些聰明伶俐的健壯少年男女來家族培養，期望壯大家族。」

  「這一切本是好的，但是卻發生了十年前的那次獸潮，族人大量損失，以至於家族元氣大傷，就連你的母親和老族長也在那次獸潮中死亡。」

  「這我知道。」蘆竹清輕聲說道。

  「引入外來血脈本是好事，雖說招進了外人，但是也不多，家族也不怕他們有異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終究會被我們同化。」

  「但是壞就壞在那次獸潮……那次獸潮後我繼承了家主的位置。」

  「但是在我們那一屆學員中，這林全富卻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若非是還有我和你存剛叔兩人壓著，他恐怕會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

  「他一直認為我們兩個能超過他，很大的原因就是我們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他卻只能靠那一點點資源自己修煉，而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所以當我成為族長後，他在心裏面對我的芥蒂就更深了。」

  「但是沒辦法，家族在那次獸潮中損失了太多人手，而林全富又實力高深，不得不用。」

  蘆存柔將陳年往事娓娓道來。

  「其實這也怪不了他，他從小就對力量極為痴迷，甚是可以說是為了力量可以不擇手段，而我和你存剛叔就沒有那份心性。」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才是最適合當家主的人。」

  「唉~」

  蘆存柔深深的嘆了口氣，可惜就可惜在林全富始終是個外人，若是真將族長之位給了他，恐怕蘆家寨從此以後就要改名林家寨了。

  「父親，清兒還有一個疑問。」蘆竹清想了想說道。

  蘆存柔帶有滄桑的眼眸看著蘆竹清，而蘆竹清秀美的明眸也毫不避地和她父親對視著。

  「你這孩子從小就善良，一點也沒有作為少族長的架子，眼睛裡面也揉不得沙子。」蘆存柔布滿傷痕的手摸了摸蘆竹清的頭髮，眼睛盯著蘆竹清那柔和的臉龐。

  「你說，要是你媽媽還在就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你爺爺也在，我們家族越發壯大。」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呀。」

  蘆存柔撫摸著蘆竹清頭髮的手微微顫抖著，這位三轉級別的強者，在這一刻讓人感覺到他弱小得可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件事你也問過好多次，但是父親都不願意告訴你。」

  「我自從當上族長以後，我也會時刻反省自己，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夠好，哪裡有，不如……林全富的地方，思來想去，我最後才發現，是我的心不夠狠，是我不夠果斷。」

  「若是當時我能狠下心來和你存剛叔聯手將那林全富打殺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所以你做了什麼？」蘆竹清聽到這裡，感覺蘆存柔越說越不對勁。

  「所以我看見一位甲等資質的天才，並沒有惜才之情，我想的不是怎麼將他招攬到家族裡面來，而是想要竊取到他腦子裡面對家族來說最有用的東西。」

  「我派出了最信任的人，我的弟弟去做這件事，存剛其一是去為家族尋找一個出路，其二則是尋找搜魂蠱，在你接近莫戰慄探求元泉消息失敗後採取強硬的手段，從那莫戰慄的腦子裡直接獲取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蘆存柔一口氣說完，而蘆竹清越聽越震驚，似乎不敢相信他的父親會是這個樣子的人。

  「呵呵呵，父親老了，你也長大了。」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若是父親實力再強些，家族再壯大一些，就不需要你承擔這些了。」

  「其實，家族本來早就可以多一位三轉蠱師的，但是為父有私心啊，想將那唯一一次的機會留給你。」

  說著，蘆存柔的手裡面多了一隻赤鐵色的蠱蟲：「清兒，這是為父為你準備的禮物，本想等下次的開竅大典的時候給你，如今你正好到了二轉高階，就不等了，這枚赤鐵舍利蠱正好可以讓你成為二轉巔峰的蠱師。」

  「族長，找到了……」

  「找到了……」

  這時，一個癲狂的聲音傳入了蘆存柔和蘆竹清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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