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圍在頌蓬身邊專注地幫其包紮傷口的白無常,聽到我的呼喊後,回過頭,眼中滿是疑惑,隨後便跑步過來。
白無常一臉懵然地跑到我身邊,急促地喘著氣說道:「怎麼啦,閻王?」
我手指謝錚,微笑著介紹道:「這是法國外籍僱傭兵團,第三小隊隊長,謝錚,華國人。」緊接著,我又指向白無常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們僱傭兵團創始人之一,白無常,華國人。」
兩人聽到我的介紹,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驚訝,隨後驚喜之情溢於言表。在這異國他鄉,竟能遇到同胞,激動的心讓他們的手都微微顫抖,緊緊地握在一起。
謝錚率先開口說道:「本來這次這個任務不是我來的,是上面給第二小隊的任務。當時我和第二小隊在一起剛完成任務,他在接到任務信息上看到黃泉,對此看不懂,我看見後猜測可能是華國人,所以找第二小隊隊長要來這次任務,果然我沒有猜錯。除了我們華國人,沒人知道黃泉與閻王代表了什麼。」
我聽此,略顯尷尬地撓撓頭說道:「其實我當初成立傭兵團時,就是有意融入華國元素才起這個名字的,然後是白無常說我的代號叫閻王,比較符合黃泉老大的氣質。」
隨後,我又指了指遠處的黑無常說道:「因為我的隊伍只有我們三人,所以我就給他倆起了黑白無常的代號。」
謝錚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好,很好!我在國外這些年,還沒遇到華國人自己組建的僱傭兵團,希望有一天你的僱傭兵團能夠在全世界聲名遠揚。」
此時的我,面露尷尬之色,無奈地說道:「我們才剛剛成立幾天,目前整個傭兵團只有我們三人。」
謝錚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堅定地說道:「這些年我在世界多國執行任務,遇見過美國黑水公司,英國 G4S,南非 Executive Outcomes,俄羅斯華格納集團,法國勒克萊爾,澳大利亞 AEGIS 防務服務,烏克蘭 Azov 特種部隊,印度 Gurkha 安保公司,以色列防務國際,南斯拉夫黑山團等全世界前十的僱傭兵團。其實他們背後都有各國政府的支持,但是我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屬於華國的僱傭兵團。所以今天見到你,我非常的高興。我一直想見的一幕出現在我的眼前,其實這些僱傭兵還只是被各國推出前面的,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比如現在我所屬的法國外籍傭兵團,雖然在國際上屬於法國正規部隊,其實我們不也都是為了錢才加入的麼?你懂得,所以我期待有一天你的黃泉也能像他們一樣享譽國際,讓全世界知道華國人的強大。」
聽了謝錚的一番話,我內心震撼不已,對僱傭兵的世界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原來僱傭兵並非如我們所想像的那般,僅僅是一群只為金錢而存在的人。
在多年後的一天,當我們再次坐在一起暢談時,回想起今天第一次初見的場景,心中都感到無比欣慰。
謝錚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我的任務是帶著你們所有人以及艾德文·威爾一同趕往法國交給加斯頓·威爾(艾德文·威爾的父親)。」
此時一臉懵然的我,滿臉疑惑地看向謝錚說道:「我們也要去法國?」
謝錚一臉困惑地說道:「你們不要去麼?我接到的任務是接你們所有人,包括你的小隊一同趕往法國。」
此時,剛剛在一邊打電話的艾德文·威爾掛斷電話後,快步來到我們面前說道:「閻王先生,我的父親剛剛和我說,希望你們能夠跟隨我一同前往法國,想當面感謝您。」
我此時緊張得額頭冒汗,結結巴巴地說道:「艾德文·威爾,恐怕我和我的朋友不能跟隨您一同前往法國,因為我與白無常在華國屬於在逃犯人,我們不是正規出境,在泰國這種管理不嚴格的國家沒問題,如果在法國,恐怕我會被遣返回國,甚至面臨監獄生活,所以我沒法與您一同前往法國。」
艾德文·威爾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輕鬆地說道:「這沒事的,我會和我父親說,他會搞定的,我會讓他給你在法國搞一個合法的身份。就在剛剛,面臨對方給你翻一倍的錢你都保護我的那一份情誼,我也要幫你搞定這個問題,並且我很希望邀請您和您的隊伍前往法國做客,讓我盡地主之誼感謝您。」
此時,謝錚也附和道:「閻王,我建議你和艾德文·威爾去一趟法國,以後你不可能永遠在泰國。既然有如此機會,不如讓艾德文·威爾幫你搞一個法國身份,這樣以後你的出行都不會遇到難題,你的傭兵團想做大,就要全世界都有你的腳印。」
我看了看艾德文·威爾真摯的眼睛,說道:「我需要與我的隊友一同商議。」
隨後,我與黑白無常商議了一下剛剛謝錚與艾德文·威爾的邀請與建議。最終,大家一致確認同意艾德文·威爾的邀請,並將這個決定告知了我們這個臨時小隊的其他人。所有人聽到可以去法國遊玩,瞬間興奮得歡呼起來。
我走到艾德文·威爾面前說道:「很感謝您的邀請,我們同意與您一同前往法國。」
隨後,謝錚帶著我們登上了來時的 3 架貝爾 407 直升機,一路向南飛向一座小型機場。在機場上,一架私人飛機靜靜地等待著。所有人登上飛機,飛向法國馬賽。上飛機後,謝錚命令他的隊員中的戰地醫生為我們所有人的傷口進行處理,並取來飛機上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取出子彈、縫合傷口後,所有人都已疲憊不堪,在飛機上昏昏睡去。
飛機飛行了 11 小時,由於時差原因,飛機到達馬賽的一家小型機場後,法國才天亮。在機場外,有一排商務車在靜靜地等待。
一行人剛走出機場,對面迎來加斯頓·威爾(艾德文·威爾的父親)那急切的步伐。他第一時間抱住艾德文·威爾,眼神中滿是關切,仔細地檢查了一圈兒子的身體是否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