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緊,呼吸都急促起來:「你確定?」
阿強的眼神充滿了緊張和不確定:「不太確定,但真的太像了,包間玻璃有點模糊,可那身形和姿態……」
我咬了咬牙:「先別輕舉妄動,趕緊走!」
我轉頭對身邊服務員說:我朋友胃痛,今天不喝了,改天再來。
阿強點點頭,裝作很難受的模樣,我扶著阿強,一步一步往外挪,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隨後,走出酒吧回到車上。
我滿臉疑惑地問向阿強:「到底怎麼回事?」
阿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我真覺得那人就是逃跑的其中一個,要是被發現我們看到了,咱倆就完了!」
我催促道:「趕緊開車,此地不宜久留!」
強子開車急速駛離酒吧,在超市買了點熟食和啤酒回到舊倉庫。
在倉庫附近開車轉了幾圈,沒有發現有人跟隨,才駛進倉庫,關好大門,這才隱隱放下不安的心。
強子喘著粗氣說道:「應該沒被發現,進去吧。」
我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地問道:「強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怎麼看?先喝酒,目前填飽肚子最重要。」
我瞬間無語,剛剛在酒吧門口還滿臉愁容的強子,現在卻滿不在乎。這還是他麼?這是什麼心態啊,變化得太快了,被他一句話,瞬間沉寂的氣氛打破了。
我拿起酒瓶與強子幹了一口,強子喝了一口酒後拿起雞腿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道:「耗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沉思了一會,反問道:「那個人你能確定是我們這次遇到襲擊的人麼?」
強子沉思了一下,搖一搖頭回復到:「確認不了。」
我喝了一口酒,思考了一會。
強子看我沉思的表情,也放下酒瓶,坐在椅子上仰望房頂沉思著。
過了一會,我先開口說道:「如果你不能確定,那這件事我們也不能說,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只不過接下來我們要小心謹慎,恐怕會出現意外。」
阿強瞬間站起來問道:「如果要是把這件事匯報給黃總呢?」
我看著強子,問道:「強子,你覺得你和他,黃總會更相信誰?你能確定那個人就是這次遇到的敵人麼?如果不確定的情況下匯報給黃總,他會因為你這一句話就直接殺掉他麼?」
強子被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隨後我又說道:「如果黃總不能立刻除掉他,被他知道黃總是通過我們得到的消息,你覺得我們會是什麼結果?還有這次交易地點暴露,你覺得黃總身邊只有一個臥底麼?」
強子,其實我有一點想不通,他為什麼會背叛黃總。
阿強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聽說他吸毒,但也只是聽說而已,雖然黃總製毒販毒,但是他不允許身邊的人吸毒,對所有製毒到販毒的環節把控很嚴格,除了負責製毒和交易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碰毒品。因為吸完毒的人,你永遠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我繼續問道:「就算他吸毒,黃總給的錢不夠他吸毒的,他不說誰也不知道,那他為什麼還去背叛?」
強子無奈地說道:「你根本不知道吸毒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黃總給的工資雖然不少,特別是一號那種黃總的心腹,給的更多。但是遠遠不夠一個吸毒的人揮霍。其實吸毒用不了多少錢,但是吸完毒之後揮霍的費用是你無法想像的,你在國內應該也聽說過很多身價百億千億的大老闆,因為賭博破產,而導致負債纍纍,永不翻身。你覺得能做到如此身家的老闆能沒有自制力或者都是頭腦不清醒的傻子麼?他們之所以在賭桌上像瘋了一樣輸錢,還不肯罷手,一部分原因是被套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吸毒,或者被動吸毒。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失去自制力,經常黑心的賭場老闆會在賭客的茶水裡多次下毒,慢慢的毒癮發作,開始吸毒,吸完毒就拉去賭桌賭錢,現金沒了開始借貸,公司房產開始抵押,最後錢輸沒了,吸毒也成癮啦,想要繼續有毒品可以吸食,只能被操控,套路下一個人,周而復始,很多有錢的老闆都是被曾經最熟悉,關係最好的朋友親戚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懷疑他也是這樣被人下套了,最後只能任人擺布。」
聽完阿強這一席話,仿佛打開了新的世界大門,以前只是知道吸毒的可怕,完全想不到吸毒會可怕到這種程度,最後會像傀儡一般任人擺布。
(在這裡小編奉勸所有讀者,不要因為好奇而去進行嘗試吸毒,否則會將你那個圓滿的家庭帶入深淵,如果有正在吸毒者,請及時醫學戒毒,越早戒毒,身體傷害越小,有家人的陪伴與支持,相信自己,戒毒只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小小的阻礙,不會是終點。遠離毒品,珍愛生命。)
「強子,接下來我們要小心了,看來這件事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陰謀是我們不知道的,有可能這個陰謀會讓我們所有人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倆這條命。」
強子喝了一口酒說道:「看來之前那次行動失敗不是偶然的,應該也是被人家設了圈套,雖然是一號指揮的原因導致行動失敗,但是還有很多疑點,那是這麼多年最慘的一次行動,現在想一想當時那次行動情報里的內容與現場有很多誤差,以及在行動失敗時進行逃離,每次逃離方向都被精準掌握,要不是最後我們幾個人跳河逃跑,估計你就不會遇見我了,那次行動除了三個死了,一個重傷,其實我們幾人也都受了不少槍傷,只不過運氣好,沒有致命傷而已。」
「強子,看來我們要找一條後路啦,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就會喪命在此。」
阿強看著屋頂說道:「我也早想離開這裡啦,其實我很討厭毒販,但是我又身不由己,除了這裡還能去哪?」
我也在慢慢沉思著:「是啊,還能去哪啊,我比你還寸步難行,我是一個殺人犯,華國估計這輩子都回不去啦。」
二人就這樣都不知該如何是好,瞬間屋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