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令蔣遙身子一震,不會吧,她不記得存過那個男人的號碼啊!
下一秒,電話里的聲音令她徹底崩碎。
「御水苑,一號樓,十八層,過來。」
「······」
「不說話是吧,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來不了明天我去你學校接你。」
「······」
「站你宿舍門口,拿喇叭喊你!」
真無恥啊!
她本來想問問那個狗男人為什麼動她的手機,還給她存了他的手機號,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可以報銷打車費嗎?」
「······」
因為她自知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是自己走錯了門,認錯了人,不全怪別人,也怪自己太緊張,沒有將問題處理好。
送上門的誰會拒絕?
人家就是不給錢,她也沒地方說理去!
可偏偏人家給了錢,還是五十萬,還了父親的帳,也讓自己有了和父親斷絕關係的底氣。
去吧,答應了人家,還是要遵守承諾的。
揣著不安的心情,蔣遙來到了御水苑小區,結果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這小區安保是出了名的嚴,她要進去,保安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盤問清楚,無奈之下,她只好撥通了顧彥期的電話。
「進、進不去。」
「······」
成功進入小區後,按照顧彥期的指示,她按下電梯密碼才來到他的樓層,一梯一戶,隱蔽性高的離譜!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蔣遙只覺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進去,還沒看清,就被眼前人抵在門板上狠狠的吻了下來。
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
鋪天蓋地的吻讓她瞬間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在絕對力量之下,她的反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甚至激起了男人更強大的欲望。
雙手被人強硬的桎梏在頭頂,只能被迫迎接他的暴力。
男人身上瀰漫著剛出浴的薄涼氣息,口腔里的薄荷香氣充斥著她的整個感官,她想讓他等一會,可自己壓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頭髮絲上的水滴落在她被撕扯暴露的鎖骨上,涼的她抖了下,狠狠的咬在男人的嘴唇上。
「一天不見,學會咬人了!」
顧彥期輕抿薄唇,眼神裡帶著要將她拆皮脫骨的寒意。
蔣遙看著面前這個極度無理的男人嚇的縮了縮肩膀,這人真是白長了這麼一張俊美的臉,跟個土匪似的,她眼神惶恐的四處躲閃,甚至不敢看他。
「你、你叫我來、總要讓我適應一下吧。」她揉著被捏紅的手腕,聲音細小,顫抖的宛如風中搖曳的細線。
一上來就這麼粗暴,誰受得了啊!
顧彥期舌尖抿過下唇被她咬破的地方,甜腥的味道在口腔里瞬間蔓延開。
他伸手捏著她腰間的軟肉,狠狠一收,壓低了聲音說道,「去床上適應吧!」
「哎、哎、哎!!!」
下一秒,他將她整個人豎著抱起來。
顧彥期多高啊,嚇的蔣遙趕緊抱住他的脖子!
可還沒等這個驚嚇過去,又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先生、先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能不能等一會!」
「等不了!」
「不是,你先等會,我洗······唔······」
······
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亮的,蔣遙醒的時候,嗓子干啞的發不出聲音。
浴室里傳來淋浴的動靜,她拖著被碾碎的身體一件一件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
自己脫的和他脫的就是不一樣,他脫的都給撕破口了!
她趕緊整理好衣服,直到這一刻,她才看清了這間房子的裝修。
黑白灰的裝修風格,簡約但又很單調,房間裡的生活用品很少,連個照片都沒有,冰冷的像是一個樣板間。
尤其是開放式廚房那個中島台,躺上去又涼又硬,倒是沙發很軟,就是不太牢固,記得最後都歪倒了······
她聽著浴室的水流聲漸漸變小,壯著膽子說道,「先生、那個、我走了?」
浴室里很快傳出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難不成還要我送你?」
「······」
蔣遙一陣尷尬,趕緊跑出了房間。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時,她終於鬆了口氣,這帳,可算是還完了!
她昨晚可是硬給他來了十次,各種地方,數著呢!
她自由了!
她先是回宿舍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然後便開始在各大網站上瀏覽租房信息。
這工作雖然還沒找到,可是學校里的宿舍也住不了多久了啊,總得先找個住的地方。
說來也是奇怪,她的學習成績一向名列前茅,手中還有好幾處獲獎的設計圖,可就是一直找不到工作。
投的簡歷全部石沉大海,就連老師給她介紹的公司,也是都沒有通過實習期,很多比她差勁的同學都找到工作了,就她一直沒有著落。
這讓她感到一陣迷茫,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出了錯。
在床上癱臥了大半個上午,房子沒找到合適的,身體還越來越難受。
一直挨到次日,不舒服的身體依然沒有好轉。
宿舍里沒有人,蔣遙拖著難受的身體下樓去食堂,結果還沒出宿舍門就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樓梯上。
周圍的同學嚇的不輕,同班級的幾個人趕緊扶起她往醫院送。
醫院樓梯間。
顧彥期剛做完一台唇齶裂手術,換了衣服倚在樓梯間抽菸,周清許坐在台階上吃著麵包。
「周大公子,你一個整容科醫生怎麼還吃上麵包了,你們科有那麼忙嗎,連午飯都吃不上!」
周清許微微嘆氣,「哎,今天上午來了個姑娘,被人潑硫酸毀容了,挺嚴重的,聽說是欠了高利貸,沒錢還債,被報復了!我剛給她檢查完就來了這個手術,我哪來的空吃飯啊!」
「不過今天這台唇齶裂手術,我們確實配合的不錯,有你這個口腔科大神,加上我這個整容聖手,那孩子肯定能恢復的看不出來!」
顧彥期抽菸的動作一頓,眉心微微蹙起,很自然的抓住了他話中的兩個字,還債!
這兩個字他熟啊!
周清許吃著手裡的麵包,惋惜的說道,「哎,上午那姑娘可惜了,硫酸毀容很難修復的,你說現在這些小姑娘,沒錢就借高利貸,還有什麼校園貸,那幫人,玩她們還不跟玩狗一樣?」
「哎哎哎,你去哪啊?」
顧彥期踩滅地上的菸頭,冷聲道,「啃你的麵包吧。」
周清許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今天下班出去喝點?聽說又來了幾個漂亮妹妹,去看看?」
「沒空。」
「你就當和尚吧!」周清許朝著他出去的背影默默說了句。
這口腔科的高嶺之花,禁慾清冷,他薅了很久,都沒能讓他還俗!!!
顧彥期這邊剛踏出樓梯間,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幾個人攙扶著走過,他眉心一皺,戴上口罩跟了過去。
不過兩分鐘,他便又殺回了樓梯間。
「別吃了,幫忙打個電話找個女醫生!」
「哎、我的麵包!」
另一邊。
蔣遙已經醒了。
她撒謊稱自己痛經,掛了婦科的號。
「你上次不就因為痛經暈倒過嗎,既然來了,你就好好查一下!」
同學關心的話在耳邊響起,蔣遙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她本來是不想來醫院的,因為她覺得那件事情很丟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本想爛在肚子裡的,可她沒想到自己會暈倒,還被陰差陽錯的送到了醫院。
同學們都在催著她進去,眼看自己不進去她們就要跟著一起進去了,蔣遙這才起身進了門診室。
「醫生,我······」
「躺床上去,脫了褲子我給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