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脫了褲子我給你看看

  熟悉的聲音令蔣遙身子一震,不會吧,她不記得存過那個男人的號碼啊!

  下一秒,電話里的聲音令她徹底崩碎。

  「御水苑,一號樓,十八層,過來。」

  「······」

  「不說話是吧,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來不了明天我去你學校接你。」

  「······」

  「站你宿舍門口,拿喇叭喊你!」

  真無恥啊!

  她本來想問問那個狗男人為什麼動她的手機,還給她存了他的手機號,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可以報銷打車費嗎?」

  「······」

  因為她自知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是自己走錯了門,認錯了人,不全怪別人,也怪自己太緊張,沒有將問題處理好。

  送上門的誰會拒絕?

  人家就是不給錢,她也沒地方說理去!

  可偏偏人家給了錢,還是五十萬,還了父親的帳,也讓自己有了和父親斷絕關係的底氣。

  去吧,答應了人家,還是要遵守承諾的。

  揣著不安的心情,蔣遙來到了御水苑小區,結果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這小區安保是出了名的嚴,她要進去,保安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盤問清楚,無奈之下,她只好撥通了顧彥期的電話。

  「進、進不去。」

  「······」

  成功進入小區後,按照顧彥期的指示,她按下電梯密碼才來到他的樓層,一梯一戶,隱蔽性高的離譜!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蔣遙只覺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進去,還沒看清,就被眼前人抵在門板上狠狠的吻了下來。

  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

  鋪天蓋地的吻讓她瞬間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在絕對力量之下,她的反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甚至激起了男人更強大的欲望。

  雙手被人強硬的桎梏在頭頂,只能被迫迎接他的暴力。

  男人身上瀰漫著剛出浴的薄涼氣息,口腔里的薄荷香氣充斥著她的整個感官,她想讓他等一會,可自己壓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頭髮絲上的水滴落在她被撕扯暴露的鎖骨上,涼的她抖了下,狠狠的咬在男人的嘴唇上。

  「一天不見,學會咬人了!」

  顧彥期輕抿薄唇,眼神裡帶著要將她拆皮脫骨的寒意。

  蔣遙看著面前這個極度無理的男人嚇的縮了縮肩膀,這人真是白長了這麼一張俊美的臉,跟個土匪似的,她眼神惶恐的四處躲閃,甚至不敢看他。

  「你、你叫我來、總要讓我適應一下吧。」她揉著被捏紅的手腕,聲音細小,顫抖的宛如風中搖曳的細線。

  一上來就這麼粗暴,誰受得了啊!

  顧彥期舌尖抿過下唇被她咬破的地方,甜腥的味道在口腔里瞬間蔓延開。

  他伸手捏著她腰間的軟肉,狠狠一收,壓低了聲音說道,「去床上適應吧!」

  「哎、哎、哎!!!」

  下一秒,他將她整個人豎著抱起來。

  顧彥期多高啊,嚇的蔣遙趕緊抱住他的脖子!

  可還沒等這個驚嚇過去,又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先生、先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能不能等一會!」

  「等不了!」

  「不是,你先等會,我洗······唔······」

  ······

  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亮的,蔣遙醒的時候,嗓子干啞的發不出聲音。

  浴室里傳來淋浴的動靜,她拖著被碾碎的身體一件一件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

  自己脫的和他脫的就是不一樣,他脫的都給撕破口了!

  她趕緊整理好衣服,直到這一刻,她才看清了這間房子的裝修。

  黑白灰的裝修風格,簡約但又很單調,房間裡的生活用品很少,連個照片都沒有,冰冷的像是一個樣板間。

  尤其是開放式廚房那個中島台,躺上去又涼又硬,倒是沙發很軟,就是不太牢固,記得最後都歪倒了······

  她聽著浴室的水流聲漸漸變小,壯著膽子說道,「先生、那個、我走了?」

  浴室里很快傳出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難不成還要我送你?」

  「······」

  蔣遙一陣尷尬,趕緊跑出了房間。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時,她終於鬆了口氣,這帳,可算是還完了!

  她昨晚可是硬給他來了十次,各種地方,數著呢!

  她自由了!

  她先是回宿舍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然後便開始在各大網站上瀏覽租房信息。

  這工作雖然還沒找到,可是學校里的宿舍也住不了多久了啊,總得先找個住的地方。

  說來也是奇怪,她的學習成績一向名列前茅,手中還有好幾處獲獎的設計圖,可就是一直找不到工作。

  投的簡歷全部石沉大海,就連老師給她介紹的公司,也是都沒有通過實習期,很多比她差勁的同學都找到工作了,就她一直沒有著落。

  這讓她感到一陣迷茫,不知道是自己哪裡出了錯。

  在床上癱臥了大半個上午,房子沒找到合適的,身體還越來越難受。

  一直挨到次日,不舒服的身體依然沒有好轉。

  宿舍里沒有人,蔣遙拖著難受的身體下樓去食堂,結果還沒出宿舍門就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樓梯上。

  周圍的同學嚇的不輕,同班級的幾個人趕緊扶起她往醫院送。

  醫院樓梯間。

  顧彥期剛做完一台唇齶裂手術,換了衣服倚在樓梯間抽菸,周清許坐在台階上吃著麵包。

  「周大公子,你一個整容科醫生怎麼還吃上麵包了,你們科有那麼忙嗎,連午飯都吃不上!」

  周清許微微嘆氣,「哎,今天上午來了個姑娘,被人潑硫酸毀容了,挺嚴重的,聽說是欠了高利貸,沒錢還債,被報復了!我剛給她檢查完就來了這個手術,我哪來的空吃飯啊!」

  「不過今天這台唇齶裂手術,我們確實配合的不錯,有你這個口腔科大神,加上我這個整容聖手,那孩子肯定能恢復的看不出來!」

  顧彥期抽菸的動作一頓,眉心微微蹙起,很自然的抓住了他話中的兩個字,還債!

  這兩個字他熟啊!

  周清許吃著手裡的麵包,惋惜的說道,「哎,上午那姑娘可惜了,硫酸毀容很難修復的,你說現在這些小姑娘,沒錢就借高利貸,還有什麼校園貸,那幫人,玩她們還不跟玩狗一樣?」

  「哎哎哎,你去哪啊?」

  顧彥期踩滅地上的菸頭,冷聲道,「啃你的麵包吧。」

  周清許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今天下班出去喝點?聽說又來了幾個漂亮妹妹,去看看?」

  「沒空。」

  「你就當和尚吧!」周清許朝著他出去的背影默默說了句。

  這口腔科的高嶺之花,禁慾清冷,他薅了很久,都沒能讓他還俗!!!

  顧彥期這邊剛踏出樓梯間,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幾個人攙扶著走過,他眉心一皺,戴上口罩跟了過去。

  不過兩分鐘,他便又殺回了樓梯間。

  「別吃了,幫忙打個電話找個女醫生!」

  「哎、我的麵包!」

  另一邊。

  蔣遙已經醒了。

  她撒謊稱自己痛經,掛了婦科的號。

  「你上次不就因為痛經暈倒過嗎,既然來了,你就好好查一下!」

  同學關心的話在耳邊響起,蔣遙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她本來是不想來醫院的,因為她覺得那件事情很丟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本想爛在肚子裡的,可她沒想到自己會暈倒,還被陰差陽錯的送到了醫院。

  同學們都在催著她進去,眼看自己不進去她們就要跟著一起進去了,蔣遙這才起身進了門診室。

  「醫生,我······」

  「躺床上去,脫了褲子我給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