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是孟雅寧不拒絕,孟雲哲本來也不打算帶著她一起過去的,畢竟她現在對夏暖暖根本就沒什麼好感,就是怕過去添亂。😲♧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需要我送你嗎?」
孟雅寧倒是想讓孟雲哲送,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過去,你去醫院吧。」
說完以後,孟雅寧直接起身離開,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可是孟雲哲看著這樣的孟雅寧卻是皺起了眉頭。
若是孟雅寧發脾氣,那他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現在的她卻很反常。孟雲哲也不想要用惡意揣測孟雅寧,所以只是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很快就壓下去。現在還是得先去醫院。
孟雅寧走了出去以後,沒有立馬打車,而是蹲在了外面,給宋如風打了電話。
「雅寧,怎麼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在陪大哥吃飯嗎?」
宋如風一直都是隨著孟雅寧喊孟雲哲「大哥」,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倒是孟雅寧的反應讓他很意外啊。
「宋如風,夏暖暖現在把我的哥哥也搶走了。」
孟雅寧聲音裡帶著哭腔,聲音很小,聽起來都讓人十分憐惜,更加別提從小到大一直護著她的宋如風了。
宋如風一下子就急了,拿起車鑰匙往外面走「雅寧,你現在在哪裡?別著急,在那裡等我。」
孟雅寧卻沒繼續聽,而是直接掛了電話。只有這樣才能讓宋如風著急。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譏誚。就算是夏暖暖有顧寒之那又如何?沒有人會查到她的頭上。
等到孟家父母和孟雲哲趕到醫院的時候,霍婉馨正好出來,準備去打點水。
他們有些尷尬,但卻還是開了口「婉馨,寒之現在怎麼樣了?暖暖呢?她沒受傷吧?」
孟山澤開口,白茵卻是沉著一張臉站在旁邊,沒有一點兒要和霍婉馨說話的意思,好在現在孟山澤和孟雲哲都會說話,所以白茵顯得無關緊要。
「顧寒之已經沒有什麼危險,現在麻藥還沒過,所以沒醒,暖暖是輕微擦傷,在裡面陪著寒之。」
霍婉馨倒是無所謂,幾乎是有問必答,畢竟對方還是夏暖暖的親生父母,沒必要爭一時之快。
孟家人一聽,立馬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
霍婉馨有些遲疑,但最後卻沒答應,而是說道「我得先去問一問暖暖,麻煩稍等。🐸👊 ♞💲」
這裡是夏暖暖做主,任何人都不能替她答應。
好在孟家人也算是理解,沒有多說什麼,等霍婉馨走了進去以後,白茵便撇開了眼,雖然她不待見霍婉馨,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對夏暖暖好。
一想到這裡,白茵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的疼。要不是那場意外,根本就沒有霍婉馨的位置!白茵越想越激動,摸了一把眼淚,很快就鎮定下來,她絕對不能在霍婉馨面前丟臉。
白茵胡思亂想著,而裡面的夏暖暖卻是不想見。
「師傅,你替我打發他們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他們。」
夏暖暖說的十分直接,現在顧寒之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她哪裡有心思認親啊?
「暖暖,這是你的選擇,我自然是尊重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見到他們,我去說也沒關係,但你別賭氣。」
霍婉馨看的十分明白,雖然夏暖暖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其實心裏面也很緊張,不然的話也不會每次都這麼大的反應。
「暖暖,你應該學會去接受而不是被人強迫,不管怎麼說,孟家都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確確實實是沒放棄一直在找你,當初的事情也是被人害了,尤其是白茵,她最苦。」
雖然白茵和霍婉馨互相不待見,但是霍婉馨卻沒那麼計較,這一次也沒忽略她,畢竟這些年她都一直堅持找夏暖暖,不能因為誤會而被抹除。
夏暖暖一聽,有些沉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霍婉馨起身準備去回絕他們的時候,夏暖暖喊住了她;「師傅,我還是想去看看。」
霍婉馨笑了,點頭「你去吧,他們在外面,我就在裡面替你守著顧寒之,要是他醒了,那我立馬來喊你。」
夏暖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顧寒之,現在聽到霍婉馨這麼說,唯一的顧慮也放下了,起身去了外面。
本來孟家人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白茵立馬回頭,瞪大了眼睛,心裡一直在哀求,等看到夏暖暖的樣子以後,白茵差點哭出聲來。
「暖暖,你沒事就好。」
孟山澤倒是冷靜了些,只是眼含關切,這是根本就做不了假的「我們聽說顧寒之出事以後就立馬趕了過來,暖暖,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儘管提。」
「暖暖,我認識一個世界赫赫有名的外科專家,我可以幫你喊過來,讓他替寒之治療。」
白茵說的十分著急,生怕夏暖暖會拒絕自己。
夏暖暖看著面前小心翼翼的白茵,最後嘆了一口氣「謝謝您的好意,只是現在有我師傅在,暫時可以不用興師動眾。」
這下孟山澤和白茵才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在霍婉馨離開之前,每個周末她都會去做義診,圈子裡面的人也都知曉了。只是之前決的她是在作秀,可現在卻是不一樣的想法,說不定真的能有法子呢?
所以白茵剛剛的建議便不能作數,她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這一切落在夏暖暖的眼裡, 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來「師傅從小就教了我很多,我一直都把她當成我的媽媽,我知道您很委屈,但也請您給我一點點時間。」
夏暖暖還是心軟了,可是白茵心裏面卻是掀起了巨浪,很想要出聲拒絕,但是最後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
所以過了好一會兒,白茵才勉強笑道「暖暖,這是應該的,我們時間還很長,所以你不要著急,我們也會慢慢等你。」
白茵說出這番話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她現在真的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