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誰說洗澡就不可以繼續摸呢？

  水汽蒸騰氤氳了整個浴室,顧熙之退開兩步轉身要把外套脫掉,衣扣剛剛解開兩個曲熙之卻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顧熙之抬起頭，卻見鏡子裡的曲熙之將臉頰靠她的耳側,雙手去解她的衣扣,「小景。」

  「什……麼……」始終覺得這個姿勢說不出的彆扭。

  「那天機場，怎麼會出現？」

  聽到她問起這個，顧熙之的臉頰又變得有些紅，「不是……讓送麼。」

  「以為不會來了。」將她的外套脫下,「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顧熙之看著鏡子裡她雙手亂動的樣子,紅著臉小聲說，「不告訴。」

  「嗯？」單手探入她衣內,威脅似的向上探去。

  顧熙之被嚇到，攔住她的手左右躲閃，「曲熙之，不許亂動。」

  「那要坦白一點。」雙手卻還不停的動。

  顧熙之看看鏡子裡她一頭長髮格外溫柔的樣子，再看看她一點兒也不安分的手，忍不住為這鮮明的對比道，「曲熙之，是不是很久沒有碰過女？」

  「對啊。」還真的算了算，「很久沒有碰過。」

  「……是說，以前。」

  曲熙之眉端微揚，「嗯？」

  「看起來……」看了看她自己的身體上流連的手，撐著膽子說，「好像很多年沒有和別親密過。」

  「……」

  敢於說真話的後果就是，顧熙之很快被剝乾淨扔進了浴缸了。至於被剝的過程，顧熙之真的不願回想。

  進入浴缸後顧熙之基本維持一種狀態：屈膝，雙手抱膝，低頭，閉目。

  雖然有聽到曲熙之脫衣服的聲音，可是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顧熙之都始終閉著雙眼背對著她。

  本就有心逗她的曲熙之見到她這種狀態，故作好奇地問，「不洗澡麼？」

  「……」感覺到她的聲音右側，又向左挪了挪，「待會兒再洗。」

  「哦。」追逐她，拉起她的手，「那幫洗洗？」

  顧熙之騰的縮回手，自己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到嚇。

  曲熙之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又說，「既然不幫洗，那……幫洗洗？」

  顧熙之掩住臉頰，覺得自己快要自燃了，「不需要。」

  曲熙之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熙之聽到她的笑聲忍不住轉過身來掩著臉頰從指縫中看一看她的神情，見她一副笑話自己的模樣，更是羞窘不已。

  為什麼同樣是女，她可以風輕雲淡，而她卻如同活受罪呢？

  心裡一橫，顧熙之乾脆放下雙手，努力讓自己變得坦然一些，「……開始洗了。」

  曲熙之看著她笑，不動。

  看著她的神情，顧熙之雖然後悔爭這個面子，但還是硬著頭皮示意性地碰了碰水。

  束手束腳的樣子看眼中只讓覺得好像受了什麼委屈，曲熙之笑了笑，認真道，「不如，還是幫洗吧？」

  這一回卻沒有給拒絕的機會，顧熙之的驚愕中輕輕地將她拽向自己懷裡。

  直覺告訴顧熙之不迴避會很慘，於是立刻轉身要逃，可是身體剛剛轉了個彎又被她帶了回去，雖然背對著她，可是這姿勢比面對她實好不到哪裡去。

  溫水一波一波滌盪，撞擊肌膚上又立刻退散開來，曲熙之雙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摩挲她的小腹，「這裡，洗洗好麼？」

  她的雙手靈活到奇怪，顧熙之才要去制止她的手，她卻又連連向上，刻意繞過某個部位，只輕輕擦過，「洗澡而已，的身體繃的那麼緊做什麼？」

  「……」說呢！

  顧熙之雙手拽著她的手，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狀態。

  曲熙之也不辜負她的防備，不理會她緊抓不放的手，又繞了一圈，精準地握住某處，「現，要不要說為什麼去機場送？」

  不鬆口，也不放棄抵抗入侵。

  顧熙之不答她，而是騰出另一隻手合力對付她那隻亂動的手。曲熙之倒是不與她硬碰，她專心對付這邊，她就伸出另一隻手去碰那邊。

  避閃不及的顧熙之，「……說。」先投降避免她進一步入侵，又談條件，「但是必須先放開。」

  「先說。」完全不好糊弄的樣子。

  「不放就不說。」也學聰明了的樣子。

  曲熙之笑了笑，放開她繞到她面前，「現可以說了？」

  顧熙之看看她，視線微微下移，又立刻低下頭，「其實……」聲音很小，「當時就是覺得……」因為思考而變得略微認真的樣子，「如果不去，或許就會放棄了。」

  「嗯？」不是很能理解的樣子。

  「其實，知道對很多來說，喜歡一個，是不可能做到無論怎樣都永遠默默地站原地等她回頭的。」頓了頓，「面對一份永遠沒有回應的感情，再多的耐心也會被耗光。」

  「所以，是怕對失去耐心？」想了想，「所以願意承認還是喜歡的？」

  「才不是。」顧熙之立刻辯解，臉頰又一次紅了起來，「只是覺得……」

  「嗯？」

  「如果讓這麼走了，會太便宜。」臉頰更紅了，「對做過的事情……」隔了好半天才把話補全，「要負責。」

  「……」

  曲熙之沉默良久，「這樣啊。」

  「嗯。」

  「既然都要負責了，如果不多做幾次那樣的事情，會不會太吃虧？」

  顧熙之立刻抬頭戒備道，「……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曲熙之挑起她的下巴，「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們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來不及說話雙唇已被堵住，顧熙之立刻向後退了退，卻被追至浴缸的邊緣。

  空間有限行動不便，何況還水中，顧熙之掙了兩下卻被浴缸滑回去，只好試圖保證自己不被進一步進攻的情況下伸出一隻手用推的方式表達抗議。

  活動範圍所限讓她的力氣施展不開，何況兩都沒有穿衣服，顧熙之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推著推著就挫敗地徹底轉攻為守。

  依然是雙手環胸，屈膝，可是這樣的姿態對於親吻來說實太煞風景了些。曲熙之將吻擦過她的臉頰，靠她的耳側說，「放下，好不好？」

  雙手拍了拍她的膝蓋。

  顧熙之躲了一下她耳側的呼吸，「……不好。」

  「為什麼？」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顧熙之看看她，瞪視。

  雖然從進入浴缸開始她的雙膝就屈著，此時已經有些發酸，可是如今放下雙腿……只有分她的身體兩側吧……

  「就是不要。」堅定。

  「這麼堅決啊。」曲熙之笑了笑，傾身向她更靠近一些，「那自己動手了。」

  「做什……」話未說完就被腰側的癢意弄的不由自主的亂動起來。

  曲熙之趁著混亂的空隙借著浮力分開她的雙膝，才要向前她就緊緊夾住了她，「！」瞪大雙眼，「做什麼！」

  「調戲啊。」不加遮掩而又理直氣壯。

  顧熙之，「……混蛋！」臉爆紅，「退出去！」

  「什麼退出去？」

  「。」

  「夾的這麼緊，根本動不了，怎麼出去？」委屈。

  明明是很正常的話，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顧熙之卻覺得奇怪極了，「總之出去！」

  「那先放鬆。」

  「不放！」

  「不放怎麼出去？」

  「就是不放！」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樣一放鬆她不會後退只會前進！

  「那……其實也不介意就這樣。」低下頭看看兩個的姿勢，甚滿意。

  顧熙之看看自己的樣子，剛要羞的閉上雙眼又瞥見她毫不遮掩的□，簡直有一種自戳雙目的感覺了。

  「，也不介意。」閉著眼睛，一葉障目。

  曲熙之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樣子也太可愛了吧，她以為閉上眼睛一切都不存麼？

  「那，繼續幫洗澡吧？」雙手擱她的肩頭，半擁住她，掌心向後滑去，撫摸她光裸的背部。

  顧熙之，「……」這真的是洗澡不是其他怪怪的動作麼？

  不管怎麼說都只有承受的份，顧熙之也就假裝不意，依然閉著眼睛。

  曲熙之看看她緊閉的雙眼，又看了看她擋胸前的手，提醒到，「前面不要洗一洗麼？」特意敲了敲她的手。

  臉紅，「不要！」

  「哦。」很認真的語氣，「那去別的地方了哦。」

  指尖下滑，完全不給反應的機會，越過小腹繼續向下。

  「！曲熙之！」顧熙之這會兒立刻睜開了眼睛，「手放哪裡！」

  「就這裡啊。」還示意性地動了動。

  顧熙之瞬間覺得這可恨的令咬牙切齒，「是流氓！」

  曲熙之笑眯眯，「那一定不能辜負的稱呼。」又動一下。

  「！拿開！」

  「不拿。」

  顧熙之忍不住騰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為，可是剛剛碰到她的手腕，她的手卻上下移動真的洗了起來。

  「……………………」

  如果眼神能殺，曲熙之大概會立刻變成煙。

  「這麼瞪做什麼，只是幫……洗澡啊……」真的沒有其他動作。

  「滾蛋！」強行去掰她的手，臉已經燒了起來。

  「不。」頂著壓力繼續動作。

  「……………………」

  蕩漾的水波配合她的羞的動作，讓顧熙之有一種立刻把她咬死的衝動。

  ……不是洗澡麼？她的手為什麼動的那麼有技巧性啊魂淡！

  顧熙之被她持續的動作弄的有些失神，意志漸漸被她的動作吸引去，然而……

  剛剛察覺到有些異樣，曲熙之卻拿開手說，「好了，洗完了。」

  顧熙之紅著臉看她，「……！」

  「恩？」不解的樣子。

  顧熙之看著她無辜的表情，這回不止是想要咬死她，還想把她生吞活剝了。

  「滾開啊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