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熙之是被折騰的幾乎崩潰,那邊曲熙之卻一直惦念著一件事。
繼續努力「工作」後如願地聽到她的幾聲哼唧聲,曲熙之的雙唇戀戀不捨地離開她,抬起頭看著眉頭緊皺的她。
「小景……」
終於被放開的顧熙之找了個空給身體喘息的機會,緩緩睜開眼睛，眼裡的色澤比之前還要朦朧。
直覺告訴她她會這個時候叫她一定沒有好事,顧熙之乾脆沒有理會她。
曲熙之也沒有介意她有沒有回應,看著她的眼睛就已經足夠，「喜歡這樣麼？」說話間像是怕她不懂，輕輕地挨著她的唇吻了一下。
顧熙之被她折騰的半死不活，憤恨她還不夠,哪裡還會遂她的意思。
「不喜歡……」顧熙之別開臉迴避她的視線,聲音卻還是軟軟的，甚至因為剛才的折騰依然有些氣息不穩,「討厭……」
「可是很喜歡。」曲熙之撩起她額前的碎發，靜靜地看著她，「了解的過去，也了解，有信心可以照顧好，也會努力做到讓更滿意，試著接受，好不好？」
雖然這會兒真的聽清楚她是告白，可是顧熙之覺得，沒有一種告白的方式比現這樣的姿勢更詭異了。
這樣壓她身上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還要時不時的勾引一下，這其實根本沒暴力引誘，對不對？
「……」顧熙之試圖趁著自己說話也許還有用的時候推開她，「先放開。」
「不放。」這一點曲熙之似乎很堅持，不僅沒有鬆懈，反而緊緊抓住她的手。
顧熙之沒有辦法，只好她的視線下說，「……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看起來……」因為這樣的姿勢很耗費精力，顧熙之說話時顯得很費力氣，「看起來離很遠。」
「遠？」曲熙之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沒懂這個字的意義，低下頭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右邊頸窩，「這樣還遠麼？」
混蛋……
身體被她撩起一層雞皮疙瘩，顧熙之擰著眉說，「曲熙之，故意的！」
曲熙之並不否認，但現下要做的事情並不是惹惱她，因此便不再作弄她，而是認真地說，「沒有離很遠，喜歡，沒有什麼比一顆心身上更近的距離了。」
「總之，對來說有許多的不合適。」顧熙之聽到那些心智會被迷惑的話立刻強迫自己把它們趕出耳朵，強硬的回道，「已經二十六歲了，這種年齡，如果事業不能特別成功，至少不可以把感情弄的一團糟。」
她如此言之鑿鑿的搬出看似有理的大道理，曲熙之想了一會兒，直視她問，「那麼……撇開這些不談，有一點點喜歡麼？」
她問到別的事情，顧熙之都可以理直氣壯地對答如流，偏偏聽到這個問題令她一時無話。
目光閃爍了一下，顧熙之又像是發現自己應該強硬一些，迎著她的目光說，「……覺得……更像朋友。」
「……」
若是別的答案，曲熙之也不會將眉頭擰的這麼深，可是聽到她說出這兩個字，她真是為她的思想折服了。長久以來，她面對她總是無限迴避，只要身後還有退路，她就絕對不會站原地，能夠把「朋友」這個詞搬出來，她一點兒也不懷疑她還能繼續說出什麼新穎的詞彙。
見到曲熙之一時不說話，顧熙之動了動腦筋，努力思考怎樣擺脫現的困境。
從諸多電影劇本里看，很多女主角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似乎越掙扎越是能夠引起對方的興趣，反之，如果就此表現出不乎無所謂的態度，反倒令覺得索然無味。也不知道電影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總之這一刻黔驢技窮的她只想用這一招死馬當活馬醫。
「那個。」見曲熙之還沉默，顧熙之搶先道，「想休息了，不過如果一定還要繼續趴身上啃來啃去也無所謂，不乎這些。還有，如果覺得啃一啃就可以讓接受，那就錯了。」簡述自己的態度，以及這麼做不會有結果的事實，然後，直視她的眼睛，試圖拿出幾分真誠來感染她。
曲熙之雖然看她的眼睛，卻一點兒也沒有意她的眼睛裡有幾分真誠。
喜歡她這麼久，當然不是沒有耐性繼續等她，可是她給出的答案讓她覺得，這麼等下去就算是天荒地老她也未必會鬆口。第一次知道想要得到一個的心會如此艱難，曲熙之開始覺得，一定要有什麼辦法打破這種困局。
垂下視線看看眼前的，她眼睛微翹，薄薄的嘴唇和尖尖的鼻子看起來可愛極了，雖然平息了很久，可是她臉上的潮紅還是沒有退卻，真摯的眼神裡帶著許多潮濕。真是……她的反應，永遠比那張嘴裡清醒時說出的話可愛的多。
「好啊。」曲熙之微微一笑，風輕雲淡的樣子，「既然都說了不乎，那就大方一點一起來做一些讓快樂的事吧。」
說完這話，低下頭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鎖骨，直到她雪白的肌膚上印上一些宣告主權的印記才放開。
顧熙之她一個動作完成後才錯愕地看著她，「，做什麼？」
「不做什麼。」曲熙之勾住她的脖子，依然微笑，「就是讓開心一點啊。」
顧熙之還未回話，她的腦袋已經深深埋了下去，顧熙之還想說拒絕或者咒罵的話，可是才一張口就被她的動作弄到緊緊地咬住下唇避免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混蛋……
表演課上有教這門課麼？為什麼她可以把這件事情做的這麼好……
曲熙之看著她一下子迷離起來的眼色，拉扯她睡衣的舉動前所未有的堅定。
一開始也只是想要吻吻她啃啃她占一占便宜，如果不是她拿朋友二字打發她，她或許沒那麼堅定要做這件事情，但是聽她說完這些話，她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勢必行。
不管她怎樣迴避抗拒，一旦兩個有了實質關係，事情又會是一個樣子，儘管知道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上計，可是此時此刻，她就是永遠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朋友」這種令可笑的詞。
耳際與頸窩處又一次被耐心地騷擾著，剛剛才消散一些的感覺隨著她細密的吻快速聚集，顧熙之繃緊指尖，覺得自己快要完蛋了。
如果曲熙之停下這種賣力的工作跟她說話，她或許還有閒暇思考諸如「怎麼辦」「這樣下去不行」「如何拒絕」這樣的問題，可是一旦她有心勾引她深陷口的溝壑，她就只能咬緊牙關，一心只求自己爭點氣不要發出那種哼哼唧唧的羞聲音。
鎖骨處敏感的肌膚被吻住，小腹因為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墜，顧熙之禁不住蹭了蹭她，可是這種接觸沒有帶來任何舒緩的感覺，反而因為曲熙之的身體格外灼熱而讓她更難受。
怎麼可以這麼熱……
她的身體為什麼一點兒也不舒服！
一心只想安撫體內那股躁動情緒的顧熙之快要被求助無門弄崩潰了。
「乖。」曲熙之的聲音酥酥的，帶著誘惑的低哄，「都說了不要亂動哦。」
「討厭……嗯……」本就難受的顧熙之聽到她欺哄的聲音，真的有一種想要拿油漆潑她一身的感覺了。
「討厭？」曲熙之的聲音聽起來更不懷好意了，「為什麼討厭呢？」
「討厭……」顧熙之極力想躲開她的吻，可是因為她的不放手，這種躲避反而變成了下扭來扭去，「癢……」
「癢？」曲熙之低頭看了看她粉紅色的肌膚，撥開她的黑髮，含住她鎖骨的脆弱，一邊親吻一邊探出一隻手摩挲她的腰際，「這樣……還癢麼？」輕輕地呵氣，有意將氣息傳達至她耳後。
「……」
腰側的位置本來就敏感的要命，這樣的摩挲加上耳邊濕熱的氣息，顧熙之真的要被她弄瘋了。
「……混蛋……」顧熙之扭動了一□體，眼睛都微微有些濕潤了，「討厭！」
「這麼討厭啊。」依然是風輕雲淡的聲音，「那們就再做一點……」將她左邊肩頭的衣料又向下撥了撥，直到有些東西呼之欲出才繼續說，「讓更討厭的事情吧。」
左肩的衣料沒有完全扯下來，只是半掛肩頭，睡衣的衣領雖然不小，但也沒有大到這麼一扯就全暴露的誇張程度，可是，只有一邊被暴露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奇怪到了極致，更何況，她的某種東西從來都不小，即便平躺床上也不會平到可以忽略，看到那個刺眼的東西，顧熙之自己都要被那種詭異的樣子羞到想死，可是剛剛扯到衣角要把衣料拉回去，還沒有來得及說不好，曲熙之已經低下了頭，輕輕含住了那裡。
……求油漆！
此時此刻，顧熙之只想，天降一桶油漆，把壓她身上的這個女流氓，從頭到腳，潑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