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廣播內,優美柔和的女聲傳來,或催促人們登機,或尋找旅客。
君華一眾高管站在門口愣了數分鐘。
良久,有人開口問道:「剛剛是華眾姜副總?」
有人問,自是有人答:「是的。」
「她剛剛是-----在調戲顧董?」那人再問了一句。
這句話,無人應答了。
換言之,不敢應答。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c市飛往首都的航班c560已經開始登機,請----------】
機場廣播正在播報登機信息,一眾高層低低的談論聲戛然而止,一旁,徐放正在摸煙的手隨著大家的靜默而靜止。
側眸,望向身旁老總,四目相對,只聽另一人悠悠然道:「要登機了。」
要登機了?然後呢?
徐放望著人家。
一旁,君華執行副總曹岩微微嘆息了聲,輕飄飄開腔:「該進去喊老闆出來了。」
徐放聞言,只覺後槽牙微疼,嘶了聲,:「你去?」
「特助的職責是安排老闆的一切行程,」曹岩冷冷開腔,那意思是,這不是我的工作。
是他的職責沒錯,可眼下這種情況進去不是找死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邊兒上這群東西都想看著他進去送死。
旁人不知,徐放能不清楚?
自家老闆對姜慕晚起的是要狩獵的心思。
姜慕晚當眾調戲他,這人能咽下這口氣?
候機室外,一眾人心有所想。
而候機室內,兩個主人公正在無聲對峙。
姜慕晚望著顧江年道:「我明目張胆的調戲,也好過顧董偷雞摸狗般的偷吃,顧董說是不是?」
男人聞言,深邃的目光與之對視,隨即,良久之後,一聲冷嗤從鼻息間冒出來,低聲問:「我偷雞摸狗般的吃了誰?恩?」
「顧董心裡有數不是?」
「姜副總這是在難為我。」
「那顧董還挺委屈,」姜慕晚冷嗤。
「是挺委屈,」男人一本正經。
姜慕晚笑了,氣笑的。
什麼溫文爾雅,什麼儒雅商人,都特麼的狗屁。
這個男人,就是顆加黑芝麻心的糙米湯圓,外面黑裡面更黑,黑就罷了,且還糙的不要了臉。
「顧董覺得我是個吃虧的人嗎?」姜慕晚笑問,眉眼間的端的是艷艷絕色。
「不太像,」這人依舊將她圈在臂彎之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連帶著說出來的話語都帶著那麼幾分上位者的氣息。
姜慕晚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隨即,慢悠悠的將手中的咖啡擱在一旁矮几上,伸手,扯著男人脖子上微微松垮的領帶往下帶了帶,四目相對,說句乾柴烈火不為過。
男人撐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扣緊,而姜慕晚拉著他領帶的手依舊未停。
且唇邊笑意幽深,帶著幾分揶揄的冷意。
「顧董說錯了,不是不太像,是根本不會。」輕悠悠的話語順著他的耳邊飄出來,男人落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直爆。
片刻之間,顧江年潔白的襯衫衣領上多了一抹鮮紅的唇印。
大紅色的口紅映在他衣領上,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若今日他就這般出去讓外面的人瞧見了,只怕是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可顧江年是誰啊?
占領下風也不見的他會有半分驚慌。
「就這麼點能耐?」男人側眸望了眼自己的衣領,而後微微側開身子往後退了半分,望著她,一字一句道。
「我還以為姜副總有多大能耐,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兒小。」
言罷,男人似是及其不在意似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衣領,且另一隻落在扶手上的掌心緩緩的往回收。
僅是一瞬之間,落在衣領上的手落在了她的下巴處,而扶手上抬起的那隻掌心狠狠的摁住了她的後腦勺。
再一次,顧江年用實際行動像她證明了什麼叫能耐。
如同上次的淺嘗輒止不同,如上上次的兇狠不同。
這一次,顧江年似是極有耐心的帶著她,牽引著她去尋找快樂的源頭。
落在她下巴上的指尖緩緩磨搓著,如同平日裡在顧公館逗弄那兩隻貓似的,一下一下的撩撥著。
顧江年的口勿技很好,好到讓人覺得這人是個流連花叢的情場高手,時收時放的磋磨著她,似是怕她好過似的。
姜慕晚性子極烈,被顧江年壓著口勿,能束手就擒?只怕是想多了。
她張口,欲要咬下去時,卻見這人微微側開身子往後退了半分,隨即、布滿古欠念的眸子深了深,落在她後腦勺的掌心不輕不重的撫了撫,帶著半分笑意:「遲早有天得拔了你的小虎牙。」
「顧董癖好還挺獨特,」二人相隔甚近,彼此之間說話時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如此姿勢,實在是曖昧。
「隨便調戲男人可不是個什麼好習慣,姜副總這癖好,也挺獨特,」顧江年這話就差直接告知姜慕晚,他倆是同一種人了。
「老----------我曹。」
砰----------。
門外,徐放幾經掙扎,眼看著候機室的地勤美女看著他們的目光帶著半分催促,終是沒有辦法,再不進去,飛機該飛了。
不曾想,硬著頭頭皮推門進去,瞧見的,是如此勁爆的一幕。
雖說不是初次見,可再見,徐放依舊是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超過了他的心理負荷。
「怎麼了?怎麼了?」屋外,一群老總睜大眼睛看著徐放推開門,這還沒瞧清楚呢!
被哐當帶上了。
留在她們耳邊的只有徐放那句豪放的我曹。
「想知道?」徐放問。
眾人點頭。
徐放淺笑了聲,往後退了半步,將門邊的位置讓給他們:「自己看。」
敢嗎?
自是不敢。
片刻,眾人還在心裡問候徐放時,伸手候機室的門被拉開,c市商賈巨亨顧江年從里邁步出來。
眾人抬眸,僅是一眼,隨即抬起的眸子又狠狠落下去。
心裡震驚的程度不亞於剛剛徐放推門進去時。
為何?
素來不近女色,在鳳凰台這種左擁右抱的場合都不沾染花色的男人,此時,衣領上染著大紅色口紅,而薄唇上,即便是處理過,也能看出那淡淡的口紅痕跡。
到底是顧氏江年染指了姜家慕晚,還是姜家慕晚染指了顧氏江年?
任由身旁身後人內心****,走在前頭的顧江年依舊是一派淡然,且前行時,伸出修長的指尖整理了一番衣領,留下一群人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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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可愛們的打賞,頗費啦~~~~~~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