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 七十四章:你母親知不知道?

  二樓書房,付婧跟邵從離去,慕晚起身,倚著沙發,半坐在沙發靠坐上,目光落在窗外綠油油的草坪上,夏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落在她腳背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許是稍有些滾燙,她將腳丫子往回縮了縮。

  付婧的話並非全都沒有聽進去,倘若明日恆信股票大跌,她就有理由懷疑顧江年跟新加坡富商的關係匪淺,倘若這其中真有牽連呢?

  慕晚清楚,她剛剛說給付婧聽的那番話是在為顧江年辯解,也是在為自己付出的那丁點真心尋得一處恰到好處的住所。

  倘若承認,無疑是在承認自己拿真心去餵了狗。

  如此事,即便是真的,她也不願承認。

  「在想什麼?」身後、沉穩的嗓音傳來打破她的思緒。

  慕晚緩緩回眸,只見顧江年著一身白襯衫站在身後,白貓掛在他臂彎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顧公館兩隻貓,他好像格外喜歡白貓,黑貓雖說聽話乖巧,但卻不如白貓那般得她心。

  男人鬆開臂彎,白貓跳下去,抬步朝著慕晚而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摸她蓬鬆的頭髮,看看是濕還是干。

  「在想什麼?」見人沒回答,他再問。

  「忙完了?」她仰頭望向顧江年,未曾直面回答他的詢問,反倒是用另一個問題去轉移他的注意力。

  「還早、上來看看你,」顧江年修長的指尖鑽入慕晚的髮絲里,緩緩的撫摸著。

  慕晚歪了歪腦袋,點了點頭。

  顧江年其人,是強勢的、亦是霸道的,對於姜慕晚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他並沒有就此過去,反倒是在繼續道:「蠻蠻還沒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一件事情,倘若他想知道答案,再三追問也不是不會。

  顧江年的詢問,及其溫柔,含笑望著姜慕晚的目光足以將任何一個傾慕他的人溺亡,當然,也包括姜慕晚。

  十日之前,或許無用。

  可今日、姜慕晚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個用情高手。

  言語之間,字句之中都能將你溺亡。

  溫柔的語調,寵溺的眼神,無一不是引人犯罪的毒藥。

  「公司的事情,」她淺淺答。

  顧江年嗯了聲,目光落在自己手腕間的腕錶上,低低道:「睡個午覺?」

  「晚點,你去忙,」心中有事,躺下去也睡不著。

  顧江年聞言,低頭瞧了眼人家,含笑問道:「嫌我煩了?」

  慕晚抬眼睨了眼人家,轉身推開他,肩胛骨拆線處有些癢,她動了動肩膀,伸手想要去摸。

  顧江年伸手抓住人的爪子,溫溫開口:「別摸。」

  「癢,」她抬眸望著人家糯糯開口,眉眼間帶著些許委屈。

  顧江年伸手圈著人的肩頭將人擁進懷裡,擱著衣衫摸了摸她傷口處,暫時緩解但不治本,慕晚仍舊想伸手去抓。

  傷口癒合的那種癢,是鑽心的。

  糾結的情緒在加上這密密麻麻的癢讓姜慕晚情緒有些炸開了。

  被顧江年擁在懷裡的人明顯有些陰鬱之氣在往上爬,嘆息了聲,伸手拍開顧江年的爪子,沉著臉,薄唇緊抿,一臉不悅。

  「蠻蠻-----」顧江年輕喚。

  「我去午休,」言罷,是也不管顧江年,轉身就往臥室而去。

  「好端端的,鬧什麼脾氣?」顧江年緊追了兩步上來,輕輕哄著她。

  摟著人的腰肢就往自己身上按,是低低沉沉問道:「嫌我沒陪你?」

  是嗎?

  不是。

  大家都是身處高位的人,誰也沒有多麼多多餘的時間長期的去陪伴一個人,她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顧江年較勁。

  「沒有,」她道,微微偏開身子想躲開顧江年的臂彎。

  沒有?

  顧江年望著人家,心想,你那擰起的眉頭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那行,我下去讓他們散了,」顧江年說去就去,抬步往樓下而去時,步伐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姜慕晚見此,一愣,而後跨大步過去伸手拉住顧江年,真讓他去了,自己成什麼了?

  不成了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了?

  君華一眾老總往後見了自己該用何種眼光看自己?

  姜慕晚拉著顧江年的臂彎,後者回眸望著她,四目相對,有數秒的沉默。

  姜慕晚將他眼眸中的那抹笑意受進眼底,抿了抿唇,望著他一本正經的問道:「顧江年,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男人輕挑眉問道。

  「像禽獸。」

  顧江年:「我是禽獸你是什麼?」

  「禽獸的主人,」姜慕晚認認真真回應。

  總而言之、、她是人?

  而自己是畜生?

  「你還挺敢說,」顧江年睨著人,步伐朝著她過去。

  「先生-----,」蘭英上樓,見二人在走廊,步伐頓住輕輕喚道。

  顧江年轉眸望向人,蘭英想開口言語什麼,目光在觸及姜慕晚時,有些欲言又止,她知曉,倒也沒計較。

  「我去午休,」言罷,她轉身離開。

  蘭英跨步上來,望著顧江年道:「余先生讓我來喚您下去。」

  樓下,餘江站在屋外廊下抽菸,顯然是特意避開了屋內一群老總,聽聞身後響動聲,側眸望了眼,顧江年尚未詢問就單單是看餘江的眼神就知曉,他定然是知曉什麼了。

  「你跟姜慕晚?」

  顧江年站在餘江身側,視線落向遠方,淡淡開口:「結婚了。」

  餘江聞言,詫異從心頭爬向四肢百骸。

  眸光更甚是帶了那麼些許驚恐,望著他,驚愕的不行。

  「你怎麼答應你母親的?」餘江聲線忽而拔高,望著顧江年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人生中不是每條選擇都會堅持到底,」言下之意,她答應余瑟的那些事情也不一定能。

  「你母親知道?」

  顧江年點了點頭,溫溫道:「知道。」

  餘江望著顧江年的眸色深了深,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煙,許是覺得太陽太過燥熱,往後退了一步,避了避,望著顧江年沉重開口道:「你可曾想過娶姜家慕晚的代價是如何?不說她身後的宋家門庭有多高不可攀,就單單是眼前姜家這個爛攤子都夠你喝幾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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