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莫挨老子

  這夜,姜慕晚處於半醉半清醒階段。

  到底是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跟顧江年斗不見得能斗的過人家,索性,轉個彎兒。

  不跟他鬥智鬥勇。

  車子一路往顧公館而去,這日的酒局結束尚早,恰逢晚高峰,一路上走走停停,靠在后座的人本就是醉了半分,如此下去,定是要弄髒車子的。

  她伸手拍了拍顧江年,後者側眸望來,見她面色不佳,臉色沉了沉:「想吐?」

  姜慕晚點了點頭。

  顧江年冷颼颼的瞅著人家,沒有溫情話語,只有恐嚇:「吐吧!髒了你來洗。」

  狗男人。

  這個狗男人。

  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氣結,但又深知自己此時不是顧江年的對手,硬生生的將這股子氣給忍下去了。

  罷了罷了,好女不跟男斗。

  人怎能跟禽獸一般見識呢?

  顧江年這日,在離顧公館尚有些距離的路口接到了蕭言禮電話,那側、許是在開車,隔著外放在數落顧江年的罪行。

  什麼罪行?

  除了今日在酒桌上灌人家,他還能有什麼罪行?

  這方,蕭言禮也算是苦口婆心了:「你跟姜家慕晚有恩有怨,那也是你們私底下的,何必拿到酒桌上去說?你看看你今日將人家灌成什麼樣兒了?往後如何在姜老跟前做人?」

  顧江年聽著蕭言禮的叨叨聲,及其不屑開腔:「我為何要在姜老跟前做人?」

  不待蕭言禮回答,他在道:「就今日這個場子,姜臨都進不去,姜慕晚卻進去了,你當大家都是傻子?」

  當大家都沒腦子?

  今兒姜慕晚要是不整出點毛病來,酒局一過誰會記得她?

  好歹姜老爺子還活著,大家會忌憚那麼一兩分,不做出點樣子出來怎麼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能進c市財富榜前二十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顧江年心情,極差。

  這極差的心情不是來自於別人,而是來自於姜慕晚。

  側眸拿著手機見人依舊靠在座位上,他鬱結之氣更甚是明顯,忍了忍,沒忍住,於是、伸出腳撥了撥姜慕晚的小腿,後者不耐煩的移了移。

  他再動。

  她再移。

  直至膝蓋碰到了車門,無處可逃了,兇狠的睜開眼睛齜牙咧嘴的朝著顧江年吼了句:「莫挨老子。」

  呲-------

  剎車聲猛然響起。

  「對不起,對不起,」隨之而來的是羅畢一個勁兒的道歉聲。

  前車突然踩剎車,他反應不及時是其一。

  其二是姜慕晚的那聲咆哮聲。

  實在是太過兇狠。

  莫說這c市的世家小姐了,就連著顧公館的傭人都不會說這般粗俗的話語。

  可見羅畢今日聽見這番話有多震驚。

  他覺得自家先生真的是怎麼看怎麼可憐。

  怎麼看都是想不開。

  娶誰不好娶個小潑婦。

  「會不會開車?」顧江年指責的話語尚未開腔,姜慕晚冷聲開了口。

  大抵是實在是不舒服,羅畢這一腳剎車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飛到嗓子眼兒了。

  近乎要奔涌而出。

  「對不起太太,」羅畢適時開口道勤,可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夜,歸顧公館,傭人都敲的出來今日歸家的主人們心情不佳,尤其是自家太太,那滿面陰沉近乎滴出水兒來。

  跨大步甩了自家先生上樓,連著蘭英的招呼都未曾回應。

  反倒是顧江年站在客廳,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外套交給蘭英,囑咐道:「弄點醒酒的。」

  是才,自家太太從眼前過,蘭英便問道了濃厚的酒味,只是主人家未言語,她不敢問。

  二樓主臥室內,姜慕晚拿了睡衣進衛生間,歸家洗澡便想睡覺的日子不多。

  今日是頭一次。

  這頭一次的極大部分都是在醉酒的影響下。

  姜慕晚將從衛生間出來,便見蘭英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見她出來話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太太,先生讓熬得醒酒湯。」

  姜慕晚穿著睡衣出來,素白的面龐上是姣好的容顏,姜慕晚,是美的,只是那種美,帶著英氣,與現下眾人喜歡的骨感美亦或是羸弱美有所不同。

  這股子不同上又夾雜了些許氣質。

  「您早些休息,」蘭英待她飲完醒酒湯準備出退出去。

  卻被姜慕晚開口喚住,只聽她道:「把白貓抱上來。」

  聞言,蘭英面色稍有些為難,瞧著姜慕晚道:「先生素來不許貓進臥室。」

  「那為何上次進了客房?」她反問,不解的話語中帶著點點強勢。

  蘭英一哽,想過說客房不是主臥,但到底是沒言語出來。

  自家太太的面子,不能不給。

  但自家先生定下的規矩,也不能不從。

  於是,她端著托盤轉身離開時,去了趟書房,將其事告知自家先生。

  後者聞言,眉頭緊了緊。

  正在低頭看文件的人從電腦跟前抬起頭,似是有些沒聽清,問道:「要什麼?」

  「貓,」蘭英答。

  「你去忙,」這人說著,伸手摘鼻樑上的金絲框眼睛,跨步往臥室而而去。

  走近,便見她窩在床上,一副酒醉之後的難受模樣。

  飲酒過量,怎能不難受?

  這日的顧江年,良心又回了籠,坐在床沿,大掌鑽進被窩裡落在姜慕晚肚自上,驚得後者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還不待這人發作,顧江年便及其識相的起身,望衛生間而去。

  本是想替姜慕晚柔柔胃,不曾想手太涼,本意是好的,但行了壞事。

  在出來,被熱水泡的紅彤彤的手伸進了被窩裡,揉著她的胃,微低著身子柔聲發問:「難受?」

  而後者,縮在被子裡嗚咽了聲,瞧著可憐兮兮的。

  「想幹掉華眾,沒點酒量可不行,」中國的酒桌文化是及其可怕的,有多少人死在了酒桌上?

  而姜慕晚今晚,你若說她能喝,還差。

  你脫說她不能喝,她又勝過某些人。

  「喝得跨嗎?」她問,話語間帶著些許小孩子氣。

  顧江年聞言,笑了笑:「你若厲害,也不是不行。」

  多少人的天下是在酒桌上打下來的?

  真有本事,喝跨一個企業也不是不行。

  「那要是喝不垮呢?」

  「沒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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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