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強忍住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憤怒地瞪著那名大漢。
「狗娘養的,老子跟你拼了。」王奎怒吼一聲,從隔壁桌抓起一隻酒瓶,直接掄向大漢。
大漢絲毫不懼,果斷出手,以迅雷之勢抓住王奎的手腕,讓他的酒瓶怎麼也砸不下去。
「啪!」
大漢輕易奪過酒瓶,狠狠砸向王奎的額頭,鮮血橫飛,玻璃渣子碎裂一地。
王奎頓時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意識有些模糊,身體搖搖晃晃往後倒退幾步,伸手摸了摸額頭,鮮血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流淌下來。
「哼,不自量力。」大漢冷笑一聲,兩人無論身材還是力量都不在一個層次上,王奎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啊,出人命了!」
眾人一看到滿頭鮮血的王奎即將倒在地上,頓時引起一陣慌亂。
陳青陽猛然一個沖步,將快要倒地的王奎接住,看著已經接近昏迷的王奎,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文彬和劉騰達兩人哪裡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嚇得臉色瞬間蒼白,不過兩人還是怯怯地靠了過去。
「怎麼回事?」
這時,一名身著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懷中摟著一個身材性感,衣著暴露的漂亮女人,身後跟著四位吊兒郎當的小弟,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煜哥,有個不知好歹的垃圾想要跟我搶座位,不過已經被我解決了。」大漢微笑說道,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情。
公子哥微微點頭,目光不由看向陳青陽這邊,當他一看到陳青陽時,表情明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原來是你。」公子哥冷笑一聲道。
陳青陽這時才發現,這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校園跟葉南笙示愛的司徒煜,果真是冤家路窄。
「煜哥,認識?」大漢疑惑問道,如果對方是司徒煜的朋友,那就尷尬了。
「他就是昨天壞我好事的其中一個。」司徒煜冷冷說道。
司徒煜是個極好面子的人,昨天被陳青陽和南宮涼兩人如此羞辱,他怎麼可能罷休?
本來今晚他約了大漢這幾個混社會的人在這裡吃飯,就是為何商量怎麼報復陳青陽兩人,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被他碰上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哦?原來就是這個傢伙。」大漢雙眼一眯,眼中閃過一抹陰森的寒光。
「老大,我們走吧?」劉騰達見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像是學校外面的人,內心自然有些害怕。
「想走?給我圍起來。」大漢一聲令下,另外四名社會青年很利索地沖了過來,將陳青陽四人團團圍住,個個摩拳擦掌,玩味地看著他們。
一見被對方圍住,劉騰達臉色更加慌亂,身體本能地靠近陳青陽,鼓足勇氣大吼一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說著,劉騰達舉起手機,企圖以報警嚇退他們。
「報警?今晚就算警察來了,老子也照樣削你,信不?」大漢一臉鄙夷說道,有司徒煜在背後撐腰,他們自然是不懼。
「還有沒有王法了,告訴你們,我爸爸是粵省羊城的副廳級幹部,如果我有事,他絕對饒不了你們。」劉騰達身板微微站直說道。
以前在羊城,只要劉騰達扯出他爸爸這張虎皮來,幾乎沒有擺不平的事。
可是他忘了,這裡是距離羊城一千多公里外的海城,他爸爸一個副廳級的官員,在這裡還真的說不上話。
大漢一聽劉騰達家裡有個副廳級爸爸,瞳孔明顯一縮,眼神不由看向身旁的司徒煜。
像他這種混社會的人,最怕的就是吃皇糧的人,而且副廳級職務也不小,他還真得罪不起。
「羊城?」司徒煜冷笑一聲,道:「一個副廳級,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不過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他。」
說著,司徒煜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陳青陽,說道:「小子,今日栽在我手裡算你倒霉,放心,殺人的事我干不出來,但是你想要完整走出這裡也不可能,黑毛,給我廢了他一手一腳。」
名叫黑毛的大漢殘忍一笑,徑直走向陳青陽。
「扶著他躲到一邊去。」陳青陽直接將昏迷的王奎推到劉騰達的手裡,一人直面黑毛他們。
劉騰達趕緊將王奎拖到一邊,而方文彬卻沒有動,一直站在陳青陽的身後,他咬了咬牙,居然緊握雙拳,一副要和對方拼命的姿態。
方文彬的舉動看在陳青陽的眼裡,沒想到最為瘦小柔弱的方文彬,居然如此講義氣。
這一刻,方文彬已經被陳青陽劃入朋友的名單當中。
「老四,你也退到一邊去,放心,我能處理。」陳青陽拍了拍方文彬的肩膀說道,他看得出來方文彬內心其實很害怕。
熟知方文彬卻搖了搖頭,慌亂的眼神閃過一抹倔強,說道:「我儘量拖住一個。」
陳青陽輕輕一笑,不再勸阻方文彬,反正以黑毛那幾人的戰鬥力,他翻手間能將他們制服。
周圍眾人紛紛讓出一大片空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
「給我上,廢了這小子。」黑毛大叫一聲,率先掄起拳頭沖了過去。
黑毛的力量在普通人眼裡或許是變態的存在,而且看他的架勢,應該練過幾年功夫,難怪王奎會被他輕易擊倒。
可惜在陳青陽看來,黑毛身上實在漏洞百出,他有不下十種方法將其制服。
在黑毛那碩大的拳頭即將砸來的剎那,陳青陽也出拳了。
他選擇了最直接也最暴力的方法。
陳青陽的拳頭比黑毛的拳頭小了整整一號,在眾人看來,陳青陽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咔啦!」
兩拳相碰,發出一聲悶響,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
「不自量力,居然敢跟黑毛哥對轟拳頭。」
「骨頭都斷了,我看他這隻手也廢了。」
那四個社會青年並沒有繼續圍攻陳青陽,因為他們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就在這時,黑毛那粗獷的五官突然扭曲起來,身體踉蹌往後倒退,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