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也只有陳青陽一人。
面對千藍玥的誓言,陳青陽似乎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這個結果,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而姬空絕聽到千藍玥這句話,臉色瞬間扭曲猙獰,低吼一聲道:「千藍玥,你這是在逼我?」
千藍玥無視姬空絕的憤怒,說道:「絕少,感情的事誰都不能勉強,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們,我很歡迎,可你若是來搗亂的,對不起,千藍家不歡迎你。」
如此強勢的千藍玥,讓牧歌再次一怔。
不知為何,他感覺今日的千藍玥跟平時很不一樣,讓他有種非常陌生的距離感。
同時牧歌內心也在恨自己,原本應該是他站在千藍玥面前保護她,如今自己卻成了那個被保護的人。
「你……很好,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本少也無須客氣,銅叔,給我殺了他!」姬空絕指著牧歌怒聲喊道,此時的他顯然有些失去理智。
「是,少主!」
姬銅猛地踏前一步,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宛若虬龍盤根一樣,充滿視覺性震撼和壓倒性威懾。
「絕少,不可!」
千藍彧第一時間上前阻攔。
姬空絕怒眼一瞪,說道:「你千藍彧若是阻攔,今日千藍家就沒必要存在!」
聲音響徹千藍峰上空,久久迴蕩!
千藍彧身體狠狠一顫,這一刻,他整個人仿若瞬間蒼老了數十年,回頭默默看了一眼千藍玥和牧歌兩人,最後咬牙退了開來。
在牧歌和千藍家之間,他根本不用考慮就做出了選擇。
「殺了他!」姬空絕再次下達命令!
姬銅周身力量狂暴,宛若一頭蠻牛碾壓而來,每踏出一步,大地都在震裂。
「小玥,小心!」
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牧歌第一時間將千藍玥拉到身後,企圖用他脆弱的身軀擋住姬銅。
而千藍玥並不在乎姬銅,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陳青陽,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牧歌站在那裡,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他知道,就算這姬銅再強大十倍,也絕不可能傷害到他。
眾人眼看著姬銅就要將牧歌的身體撕碎,突然間,一隻能量大手不知從什麼方向探來,將那體型彪悍的姬銅狠狠地砸在地上。
「轟!」
大地頃刻間多了一個深坑,而姬銅躺在那坑底下,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奄奄一息,最後徹底斷了生機。
「怎麼回事?」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發現陳青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牧歌他們的面前。
毫無疑問,出手救下牧歌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
姬空絕顯然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出手,這無異於在挑釁整個姬家的威嚴。
「你是誰?敢管姬家的事?」姬空絕目光惡狠狠瞪著陳青陽問道。
「跪下!」
聲如雷霆,勢若千鈞壓了下去。
姬空絕臉上表情一僵,然後感覺肩膀上仿若扛著一座大山,雙膝忍不住跪了下去。
「轟!」
堅硬的地板瞬間皸裂開來,同時一道清晰的骨頭碎裂聲音響了起來。
「啊!」
姬空絕仰天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狀若癲狂。
他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陳青陽的氣勢實在太過強大了,令他跪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
這一刻,眾人如遭雷劈,滿臉驚恐地看著陳青陽。
姬空絕乃是號稱姬家第一天才,三年前便已經踏入神丹境,而且還掌握上古劍訣,如此實力,就算面對神丹境中期高手,甚至是後期高手都有一搏之力。
可誰能想到,他連陳青陽的氣勢都頂不住。
這實力差距,宛若天塹之遙!
沒有理會姬空絕的咆哮,任由他跪在地上,陳青陽緩緩轉身面前牧歌他們。
現在該是解決千藍玥的時候。
沒有注意到陳青陽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牧歌隨即看向千藍彧,說道:「定親宴可以開始了。」
對於剛才千藍彧的退讓,牧歌內心也並沒有不滿,換做他是千藍彧,恐怕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此刻千藍彧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姬家少主在千藍家被如此欺辱,他身為千藍家家主,絕對難辭其咎。
「慢著!」
這時,陳青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牧歌轉身,疑惑地看著陳青陽問道:「陽哥,怎麼了?」
「你們的定親,我不同意!」陳青陽聲音冷淡響了起來。
周圍眾人不由再次沸騰起來,陳青陽不是跟牧歌一起來的麼?他怎麼會不同意牧歌跟千藍玥定親?
牧歌那蒼白的臉色旋即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憤怒,有的只是不解。
沒有理會牧歌的不解,陳青陽躍過他看向千藍玥。
「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為何還不珍惜?」陳青陽聲音冷漠說道。
千藍玥輕咬嘴唇,臉色宛若驚弓之鳥一般躲在牧歌的身後。
這一刻,牧歌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完全不明白陳青陽話中的意思。
「陽哥,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牧歌耐著性子問道。
他比誰都了解陳青陽,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
「你讓她給你解釋!」陳青陽說道。
牧歌轉身,看著躲在他懷中的千藍玥,低聲問道:「小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千藍玥抬頭看著牧歌,那靈動的雙眸突然間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對不起牧哥哥,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了。」千藍玥聲音帶著哭泣說道。
牧歌臉色一變,連忙問道:「不要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
千藍玥看了一眼陳青陽,然後拼命搖頭說道:「我不能說。」
「為何不能說?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相信我。」牧歌一臉疼惜說道,他還沒有見過千藍玥哭地如此淒涼。
陳青陽依然一副冷漠地姿態看著千藍玥,他倒想看看,這個惡毒的女人究竟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千藍玥低著頭,狠狠抽泣了幾下,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是陽哥威脅我,讓我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