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室開得心不在焉,最後Eason將許諾送出房間時,她還沒緩過神。
「lizzy,我看你合作意願似乎沒有那麼強。」Eason整個人倚在門框上,含笑看著許諾。
她做不出什麼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怎麼會,意願不強就不會專程坐飛機來了,只是再次見到你太詫異了。」
原來Eason真是白手起家,從最底層的助理做起,一步步做到了如今CEO的位置,甚至整個gentle的股份他自己就占了一大半。
Eason伸開手準備和許諾來個大大的擁抱,許諾雖然自然地靠了過去,Eason攏著她的背拍了又拍才鬆開,許諾心裡覺得怪怪的,有些什麼不太對勁。
許諾剛到美國時認識了Eason,從前兩人在打完工回出租屋的路上分別時,會慣常地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安慰,那是一種底層人民互相給予鼓勵的表示。現在再次這樣擁抱,卻感覺變了味,許諾很快意識到也許是因為兩人立場不同。
甲方和乙方擁抱,那場面實在是,上過班的都懂......
還是那個金髮碧眼的美女秘書,將許諾帶到了電梯口。許諾一路失神,慢悠悠地慌回自己所在樓層。
抽出房卡準備刷卡進入房間,一張大手就代替她做完了一系列動作。尖叫間,人已經在房內。
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顧問卿,你怎麼來了?」許諾開始自問自答「算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大概是我的原因,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房號?你......」
顧問卿沒有再讓他說下去,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他是誰?」
許諾和他四目相對,大概猜測到顧問卿相問的應該是Eason,剛想回答,顧問卿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重,捏得她火氣也一下子上來。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再說了我們是什麼關係,憑什麼,什麼都要和你說?」
顧問卿卻出乎意料地好脾氣,立馬鬆開了她的手腕,旋即十指與她相扣,牽著她走到沙發坐下。「行,只要你想我們可以是任何關係,你想怎麼樣都行,你要想領證明天我們就去把證扯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許諾左右兩邊眉頭同時挑起,顧問卿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你有病吧?」許諾說著,試圖掙開顧問卿的手。
顧問卿被罵沒有生氣反而把頭埋在許諾肩窩處,「我就是有病,我好想你。你別告訴我,那個是你養在這邊的男人。還是說他是你找來故意氣我的?」
許諾瞠目結舌,話說不出半句。
顧問卿又繼續撒嬌:「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坐飛機有多痛苦,我一收到你的消息立刻就趕過來了。」
才兩日不見,顧問卿怎麼就轉性了,腦迴路如此清奇,許諾剛剛分明已經做好了和他大吵一架的準備。他這樣性子一軟,許諾倒不知道要如何對他。
許諾一轉頭就顧問卿幽怨的眼神,「所以,他是誰?」。
「合作夥伴,甲方爸爸。」許諾說著,用力掙扎想將半個身子從顧問卿懷裡掙脫出來,明明前幾天兩人還啥也不是,現在剛見面就摟摟抱抱太怪異了。
不想顧問卿卻直接將她放倒在沙發上,還貼心地在她頸部放了個枕頭。
「甲方就是甲方,加什么爸爸,聽起來會讓人誤會。」顧問卿表情顯得人畜無害,根本看不出來他控制許諾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氣。
許諾不再掙扎,「你一天班沒上過,不會知道這些行業術語。」
顧問卿來勁了,整個人俯臥在許諾之上,爭道:「誰說的,我這兩天就是請了假出來找你。」
許諾低喃,「萬惡的資本家,萬惡的富二代,你們自家的產業,你要請假誰還敢攔你。」
顧問卿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整個人俯得更低說,「你說什麼,聽不見」,唇部呼出的熱氣擾得許諾耳朵癢。
下一秒,一股電流從許諾的耳根部蔓延到全身。
顧問卿,在親她的耳朵。
許諾的末端循環不好,耳朵向來是冰涼的。而顧問卿唇瓣的溫熱仿佛帶著電流,在一瞬間就將她擊打得渾身無力。
一下又一下的游移,就快到脖頸下方,好似很渴望,卻又很克制。
許諾摸不透他的章法,手不自覺將身下的沙發布抓亂。
兩人氣息交換,荷爾蒙在空中沉悶地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