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雷霆怎麼樣?

  溫暖陽光灑滿房間,窗外的繁華城市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暈。♢♦ 6➈รHuˣ.𝕔όᵐ 👽♢

  顧見臨疲憊地躺在床上,曬著太陽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主要是昨天晚上在舊宅里的遭遇過於詭異,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壓力。

  浴室里傳來隱約的水聲,能夠看到一抹嬌小又不失曼妙的曲線在霧氣里一閃而逝,像是一朵搖曳的海棠花,有種令人賞心悅目的美。

  美好的東西總能讓人心曠神怡,即便是他這種冷淡的人也不例外。

  他默默欣賞著少女的美好曲線,腦子裡在復盤昨夜的全部經過。

  「幽熒集團的確是暗懷鬼胎,他們的目的是把那尊棺槨帶到麒麟仙宮第二層的神墟里,復活死去二百年的赤之王。真是瘋狂,誰能想到死人竟然真的會詐屍,看來他們已經無法再壓制住王的屍體了,他們也很著急。」

  他的手機里正顯示著撥號界面,遲遲無人接通。

  師兄沒接電話。

  他的本意是想打給老師,從而確認幽熒律法的特殊性。

  順便通知一下老師,他的老對手要復活的消息。

  只是轉念一想,似乎也沒必要確認了。

  以青之王的城府和格局,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倒不如說至今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否則他也不會每天悠哉地到處釣魚。

  既然不接他電話,肯定是有其道理。

  據司家的眼線所說,昨夜師兄突然現身新宿區,以原始回歸的姿態盤踞在這座城市的最高處,針對不周山的古神族大開殺戒,一夜之間屠戮了二十七尊偽祖,巨大的古龍屍體橫陳在街頭,差點導致超凡世界的秘密公之於眾。

  有小道消息稱,事後師兄竟然還去了一趟姜家,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姜老鬼的宅邸,在裡面待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從容地離去。

  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因為沒有人敢問。

  世人都知道青之王的學生很強,但從沒有人料到竟然強到這種地步。

  這種戰鬥力,只要跨過九階的門檻,毫無疑問就是一位新的天災。

  「位階。」

  顧見臨輕聲呢喃。

  他給自己定下了三個目標。

  第一,晉升六階。

  第二,掌握原始回歸。

  第三,徹底掌握天人領域。

  麒麟仙宮第二層是一個很好的契機,那座神秘的神墟里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想來應該有豐富的超凡資源,包括可以讓人完成儀式的神異之地。

  如果用遊戲帳號來舉例,他的裝備和技能都是頂配,天賦點也是拉滿的,唯一欠缺的就是大量的經驗,也就是基礎屬性上的差距。

  昨夜對戰第七祖的時候,他就深切感受到聖域級的強大。

  原始回歸狀態的一擊,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他的影子給轟碎。

  要不是第七祖被燭照律法大幅度削弱,即便他用古神語對抗也得把分身折騰到潰散,最後肯定是沒有辦法把資料帶出去的。

  最終的戰果就是,他的影子在逃出新宿御苑五百米以後就消散了。

  第七祖受了傷,但也不算傷筋動骨。

  哪怕換做本體來,最多也就是讓第七祖傷得更重一些而已。

  無法逆轉戰局。

  除非他晉升到六階。

  超凡世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只有達到聖域級才真正開啟了強者之路。

  那是一種靈性的質變。

  就像是常規動力和核動力的區別,燃料的質量不同,導致輸出有差距。

  當然,聖域級的魔術師除外。

  那種東西除了刮痧和搞笑之外,真的沒有別的用處了。

  「晉升,超維級的頂點,下一步就是聖域。」

  顧見臨輕聲呢喃:「接下來就是兩種至高律法。」

  原始回歸是他必要的東西。

  根據兩種至高律法的規則來看,後來者必須要吞噬前人的力量,才能夠獲得進化的資格,因此聖骸是必須的東西,如今被幽熒集團所掌控。

  聖骸這種東西似乎是只有高階的進化者死後才能提煉出來。

  怪不得老師那邊沒提這茬,大概是真的沒有。

  除非等老師駕鶴西去。

  問題在於,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不會選擇吞噬老師留下的聖骸。

  他做不出這種事。

  如果是別人的,那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原始回歸。

  感受過那種古老的力量以後,他的確是很心動。

  那是把古神之息凝聚到極限的神話姿態,能夠把自身的力量濃縮到極致。

  世界上最純粹的暴力莫過於此,不需要任何的戰術或者超凡能力的運用,以人類之軀重現神話時代的神明之力,摧枯拉朽般毀滅一切。

  古神族真正的權能,也是要在原始回歸的姿態下施展的。

  最後就是天人領域。

  這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他無法突破自身的心魔。

  從而導致天人領域無法完整的具現出來。

  叮咚。

  他的手機響起提示,有短消息發送過來。

  壹號:「昨天夜裡辛苦你了,姜楚歌目前已經離開了司家的勢力範圍,就算對你們有所懷疑,也暫時不會動你們。姜純陽成功利用幽熒之蓮的花瓣緩解了自身的詛咒,既然他需要伱,那就不會動你,至少在你們合作結束之前。」

  顧見臨微微頷首,回復道:「叄號和伍號安全麼?」

  根據他的猜測,叄號和伍號應該都是幽熒集團內部的人。

  壹號:「放心,他們一切都好,你拜託我查的事情,也查出結果了。」

  顧見臨心中一動,本能地從床上彈起來。

  壹號:「近二十年來,我國南方出現過的禁忌區只有三十七個,所有禁忌區內的普通居民都被強制撤離,無一例外。至於你說的大雪,檔案里並沒有記錄。齷齪的案件是有,但都被協會送進了監獄,沒有因此發生過命案。」

  顧見臨沉默片刻,心想果然如此。

  沒想到壹號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微微一愣。

  壹號:「至於那份名單里的地址,伍號特意去為你查了一下。那個地址是真實存在的,十多年前確實有個小女孩曾經住在那裡,在2009年7月5日離奇失蹤,收養她的是一個七十六歲的孤寡老人,找了她一年以後病死在醫院裡。」

  「這個女孩的本名無從考證,根據調查她的父母應該都是升華者,生下她以後就遭到了仇家的追殺,雙雙死亡。因此她並沒有來得及上戶口,也沒有任何的檔案記錄她的資料,她上的小學都是旁聽生。如果不是你給的這個地址,我們根本查不到她的存在。這個女孩被收養以後,被起了一個暱稱叫做……雲雀。」

  「這應該也是她代號的由來。」

  不愧是影子,調查的效率不禁讓人豎起大拇指。

  至此顧見臨的猜測全部被證實了。

  雲雀的記憶確實發生過混淆,那個神秘又詭異的禁忌區,根本不存在。

  或者說,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包括她的家鄉,還有那棵樹,那朵枯萎的花。

  還有她的四個弟弟。

  之所以會記得這些,是因為那是燭龍尊者的記憶。

  因為雲雀沒有去過古神族的世界,因此這些記憶無法自洽。

  最終根據她的臆想,拼湊成了那個詭異的故事。

  至於故事的後半段才是她的真實經歷。

  顧見臨認真回復道:「她的家還在麼?」

  壹號:「明天就要被拆遷了。」

  顧見臨的手機里收到一張照片,那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門口是遍布灰塵和蜘蛛網的院子,花盆和水缸都蒙上一層灰塵,無花果樹傾斜著生長。★😳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小院的門千瘡百孔,透過斑駁的窗戶能夠看到老舊的房間,陳舊的木製家具遍布時光的痕跡,老人的茶具還擺在茶几上,粉色的床罩繡著兔子的圖案,床頭有機器貓和野比大雄的玩偶,書桌上是堆迭起來的作業本和散落的文具。

  桌邊還有一個相冊,老人抱著小女孩,腿上還趴著一隻橘貓。

  乍一看真的很有生活的氣息。

  顧見臨想像著多年前這個院子裡瀰漫著炒菜的香氣,老人把冒著熱氣的飯菜端到桌上,小女孩背著書包推開房門,拎著用零用錢買的水果。

  到了夜晚時候,老人就坐在茶几邊喝茶看電視,小女孩在旁邊做作業。

  橘貓坐在她的腿上。

  如今看來,雲雀的過去已經被毀得徹徹底底。

  她的父母,收養她的老人,都已經不在了。

  包括那隻橘貓。

  哪怕追溯過去,也什麼都得不到。

  「能幫我個忙麼?」

  顧見臨忽然說道。

  壹號:「請講。」

  顧見臨簡單的把自己的要求敘述了一遍。

  壹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我可以讓人輕鬆搞定。」

  顧見臨回復道:「謝謝。」

  咚咚。

  臥室的房門被敲響。

  顧見臨皺起眉,他明明說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

  「客人來了。」

  司老太爺的嗓音在門口響起,平靜里透著顫抖。

  顧見臨眉頭緊鎖,心想他明明吩咐過,今天誰也不見。

  而且能讓老人親自來通知的,分量應該很足。

  司老太爺在門口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用暗語敲打著房門,解釋道:「您快去看看吧,我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一出現就讓我來找你,我就因為多看了她一眼,差點眼睛都瞎了!這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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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紂坐在真皮沙發上,舉起茶杯輕嗅了一下,嫌棄地蹙起眉。

  司家的族人們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像是受驚的小鵪鶉般頭都不敢抬,顫抖的牙關不受控制敲在一起,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甚至滴到了地上。

  磅礴的威壓像是壓倒孫猴子的五指山,壓迫得他們心臟幾乎停跳。

  「這茶不行。」

  她隨手取出一個裝有深褐色茶葉的瓷瓶,輕輕拍在桌子上:「重新沏。」

  若有若無的清香瀰漫開來,沁人心脾。

  司若薇強撐著站起來,腿一軟又重新跪坐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

  司老太爺拄著拐杖走出來的時候,狠狠地瞪了自己侄女一眼,一腳踢在她的屁股上,呵斥道:「沒用的東西,不是說了讓你泡茶麼?」

  老闆的客人你也敢怠慢,回頭就把你賣到歌舞伎町去。

  司若薇本來是個冷酷的殺手,此刻竟然也有種小女孩般的委屈。

  她幽幽地抬起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要不您來!

  司老太爺冷哼一聲,剛想去拿起那個瓷瓶,就對上女人的森冷眼神。

  咣當一聲,老人的拐杖落在地上,差點把瓷瓶都給摔了。

  「我去泡茶!」

  這位司家的統治者像個老鵪鶉般賠笑,轉身進了廚房。

  「您就別嚇他們了。」

  奢華的旋梯上響起平靜的聲音。

  顧見臨也沒想到竟然會在東京看到姬前輩,驚喜的同時也有種久違的親切。

  姬紂坐在清晨的陽光里,一襲深棕色的長風衣隱約流露出肅殺的氣質,她的黑髮盤在腦後,隱約可見斑駁的白髮,在晨光里微微發亮,仿佛是透明的。

  她的坐姿如此的雍容大氣,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種皇帝蒞臨般的氣場。

  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眼角的一抹緋紅濃煙得像是鮮血。

  不知為何,顧見臨每次看到她的眼神,都有種本能的心虛。

  大概類似於血脈壓制般的感覺。

  就像你小時候在外面瘋玩一天,開門回家發現沙發上坐著冷著臉的老媽。

  以太協會已經抵達東京,姬前輩會隨行也不足為奇。

  以她的位階和實力,大概可以出現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進出一個司家,綽綽有餘。

  「活著就好。」

  姬前輩的嗓音還是那麼的冰冷無情:「坐吧。」

  顧見臨剛想坐到她對面,就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讓你坐我旁邊。」

  姬紂冷冷說道。

  顧見臨本想離她遠點,事已至此也無法拒絕,只好老實照辦。

  姬紂冷眼打量著他,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幾分:「這段時間怎麼樣?」

  顧見臨一愣,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嗯,不愧是走完登仙之階的人,燭照和幽熒兩種至高律法在你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衝突。晉升五階以後,倒也不像之前那麼孱弱,起碼能在聖域級的面前活下來了。我聽說,你還宰了一個聖域級的魔術師?」

  姬紂不等他回答,率先說道:「破了記錄,算是給我長臉了。」

  顧見臨越看她越覺得像總會長。

  只是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假如他這個時候拆穿對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好處。

  讓大佬社死,的確很有意思。

  只是那個代價,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他又不是什麼樂子人,還是裝不知道吧。

  「僥倖而已。」

  顧見臨謙虛說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像你能從登仙之階里活下來一樣。」

  姬紂冷笑道:「你可真有膽子啊,你還敢帶頭造反。」

  顧見臨保持著沉默,果然是要秋後算帳了。

  當初姬前輩把他囚禁在房間裡不讓他出去,最後他卻趁著天人界域的鬆動,策反了一眾歐米伽序列的成員,策劃了一場造反行動。

  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後來的那些事了。

  「他們……沒事吧?」

  顧見臨遲疑片刻。

  「誰?你的同黨?」

  姬紂淡淡說道:「都殺了。」

  顧見臨先是一驚,又看到她嘲弄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戲耍自己。

  「看把你給嚇得,俗話說子不教母之過,雖然有點不太恰當……但這件事最終還是我這做長輩的管教不利,沒想到總會長的天人界域會出現鬆動。」

  姬紂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個雲雀真不簡單。」

  顧見臨發現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是雲雀沉睡的地方,自從被他吞噬了龍髓液以後,她就再也沒能醒來。

  不知為何,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

  生怕她的存在被發現。

  「雲雀是黑暗世界的秘密武器,也是不周山培養出來的究極兵器,她的存在有著難以想像的重大意義。影子幫我去查過她的身世,她本是個無辜的女孩。」

  顧見臨猶豫片刻,說道:「而且她已經失憶了。」

  他是在側面表明,那個女孩的出身是清白的,一切並非她的本意。

  最後提及失憶,是想證明她暫時沒有威脅。

  「看來你最近是真的跟她在一起,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姬紂嘲弄說道:「這就是從傳說中的男大不中留?」

  顧見臨無言以對,因為他的確有袒護壞女人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龍骨的聯繫。

  再或者是因為同類的惺惺相惜。

  又或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反正他也說不清楚。

  「你真的以為她是無辜的?」

  姬紂斜眼瞥他,淡淡說道:「你仔細想想,當初你掙脫我的禁制時發生了什麼,天人的界域發生了鬆動。雲雀為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動手?」

  顧見臨一愣。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想要你放你出來?」

  姬紂冷笑道:「如她這般的人,可是能夠窺見命運的。」

  顧見臨本來沒想到過那麼多,忽然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啊,雲雀失憶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做。

  好像她本來就知道,自己會站在登仙之階的盡頭。

  那麼她有沒有料到,她的進化會出現問題。

  她又是否預料到她會重傷失憶。

  如今雙方的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利用。

  只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被策劃好的呢。

  姬紂看了他很久。

  她的眼神愈發的鋒利,仿佛要把他給一寸寸的剖開。

  再把他體內的壞女人給揪出來。

  「你要知道,雲雀這種存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秩序世界的大敵,萊茵不惜拼到同歸於盡也要把她兌掉,就是這個道理。對於人類世界而言,不允許存在這種不穩定的因素。無論總會長,亦或是萊茵和凜冬,包括天災們。」

  姬紂嗤笑道:「都會選擇第一時間將其剷除。」

  這是警告,也可以說是威脅。

  甚至可以說是死亡的宣判。

  倘若坐在面前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別的什麼人。

  顧見臨相信對方已經動手了,而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包括他體內的女人也藏不住。

  只是問題在於,姬紂的眼神很冷,卻又暗藏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你啊,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

  姬紂竟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壞人的,像你這麼善良的人總會被人騙。你得學會保護好自己,大人才能放心。」

  顧見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摸頭了。

  上次大概還是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們摸著自己的頭說不要哭爸爸媽媽還在。

  顧見臨絲毫不懷疑她能看出那個壞女人就藏在自己的身體裡。

  然而姬紂卻沒有動手。

  「你還有幾個月就要成年了,你長大了也會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準則。我不會把自己的觀念強行灌輸給你,那樣只會扼殺你未來的可能性,我也不需要複製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姬紂忽然說道:「你既然選擇跟她合作,那就有你的道理。」

  顧見臨想過最壞的可能,她會強迫自己交出那個女人。

  要求他趁著她熟睡的時候出賣她。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姬前輩竟然默許了他的選擇。

  「前提是,做什麼事情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姬紂凝視著他的眼睛:「任何事,只要你能承受代價,那就無關對錯。」

  顧見臨品味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姬前輩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五雷轟頂。

  「雷霆的感覺怎麼樣?」

  她嘲弄說道:「享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