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熟悉的力量再度湧上心頭,羅蒙的身體再度動了起來,以一種極有幹勁的姿態迅速拆解這兩張護符。記住本站域名
整個拆解過程出奇順利。
羅蒙把兩張護符都分成一塊塊的部分,然後分析其中的靈紋,以及製作者下筆時的筆力。
「這種狀態下,護符上的靈紋對我來說,就像幼稚園課本上的課文一樣,實在是太簡單了。繪製的手法筆力,也像是練習過無數次……」
這個狀態下的學習能力,羅蒙都覺得有些離譜。
他拿起畫筆,飛速在這一張紙上繪製好靈紋,注入自己的靈能後,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般就做好了。
十多分鐘後。
羅蒙拿著一張水形護符,眼中有驚喜的神色。
他繪製出來的護符,不管是成色還是效果,都和那位攤主製作的沒什麼區別,甚至從某些方面來看還要更完美一些。
「不過這兩張符籙的製作過程,說不定還有不清楚的步驟和操作在其中。等這次回去,再問問那位攤主。」
羅蒙才閃過這個想法,身體內那股衝勁再度湧上來,讓他立刻開始了另一張護符的製作。
和水形護符差不多。
疾風護符也只花了十多分鐘便成功分解,然後開始進入製作階段。
身體內的那一股能量洶湧著。
羅蒙很想停下來休息,但根本就停不下來。
一張張護符被馬不停蹄畫出來,到了最後,他甚至是在進行流水線工作。
不管是動作還是靈能的使用,都精準到極點,沒有任何多餘的地方,整個人變成了無情的制符機器。
可一直這樣,羅蒙的身體就有些頂不住了。
人的體力和精神總歸都有極限。
「不會要一直畫下去吧?」羅蒙此刻有些慌了。
所幸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因為比羅蒙更快沒堅挺住的,是他準備的空白護符。
這些制符原料,原來是他準備用來慢慢練習的,所以準備了很大的量。可短短半天時間不到,所有的原材料都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因為沒有原材料,就算快樂學習模式再怎麼變態,但也不能憑空變出來,不得不終結了罪惡的一生。
隨著快樂學習模式結束。
羅蒙如釋重負的癱倒在椅子上,腦袋昏漲無比,什麼都不想思考,就這樣躺在上面睡了過去。
實在太累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他都達到了極致。
但這一次他也累積了寶貴的經驗,至少在下一次使用快樂學習模式時,羅蒙看能否規避掉這樣的情況。
就在他躺在椅子上昏睡休息時。
房間外設置的靈能之牆開始顫動,羅蒙閃電般的抬起頭,立刻從睡夢中驚坐起,看向房門前。
和他一起留守在船上的海娜站在門前,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大桌子護符:「都是你買的?這種品質的三階護符,價格應該特別昂貴吧,你居然能買這麼多!」
藥劑師算是比較賺錢的行業。
可是再怎麼賺錢,她也不敢這樣揮霍!
護符自然是越多越好,可這麼多的數量,花費的資金如果用來在其他方面提升自己,那獲得的提升肯定更加大。
「這是我自己做的。」羅蒙揉了揉太陽穴,之前制符所消耗的精神力,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
現在全身都如同得了重感冒一樣難受。
肌肉酸痛,大腦昏沉。
在成為覺醒者後,這樣的情況是第一次發生。
海娜沒相信羅蒙的說辭:「對我好歹有些尊重啊,前輩。雖然我年紀比你小很多,但也不能用這種哄小孩的話來騙我。」
她慣用的鹹魚語氣,聽起來十分有喜感。
羅蒙也沒想著解釋,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對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說吧,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
羅蒙把桌上的大把護符收起來,開始詢問對方。
海娜拍了拍頭上的青蛙帽子,一面小巧精緻的鏡子從裡面滑落出來,「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你自己看吧。」
羅蒙接過鏡子。
裡面映照著整艘船的狀況,可以通過滑動鏡面,來觀察船上不同地方的景象,就像是一個簡易版本的監控。
船上其他人都沒出問題。
水手們集中在大廳里喝酒打牌,負責看守的守衛,也在自己該有的位置上,沒人擅離職守。
蒸汽船內的情況十分和諧。
羅蒙深知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在這個時候海娜來找到自己,那肯定出問題了。
他繼續用鏡子翻轉著畫面,接著總算發現了異常所在。
船隻停靠的海面之下,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大量的魚群,正圍繞著船隻旋轉。
這些怪魚都只有一顆眼睛,不斷在水下張開嘴巴,吐出一顆顆泡沫。
至於這樣做的目的,羅蒙不清楚。
他看向身邊的海娜:「這是什麼情況?」
海娜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但我派出去的好幾名探子,都被消滅掉了,不管是走水中還是走空中,都沒有辦法把這裡的消息傳達出去。我們已經被人困在船上,現在還沒有找人嘗試能否離開,擔心刺激到暗中的敵人,讓他們引起警惕,造成無意義的傷亡。」
敵人沒有發動攻擊,肯定是在準備。
如果這樣慢悠悠的等他們準備好,那就會徹底陷入被動。
「出去看看,如今伯妮絲他們不在,我們兩個人在船上是唯一的戰鬥力,靠其他船員肯定不行。」
羅蒙站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兩人必須站出來,否則到時很可能會殃及全船的人。兩人在心中初步都有了判斷,這樣的異常情況和狂學會應該脫不了干係。
海娜肩膀上,幾隻小蜜蜂一樣的蟲子輕巧的飛舞著。
這些便是她的探子。
能夠飛空也可以潛水的變種小蜜蜂。
是特殊培育出來的品種,之前她已經派出好幾隻蜜蜂去探查情況,可最後卻瞬間死了。
兩人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羅蒙這才發現在半空中,還飛舞著許多獨眼的鳥獸。這些鳥獸並沒有靠太近,圍繞在船隻所在區域的天空上不斷飛舞著,但卻一道鳥鳴聲都沒發出來。
「空中和海里,都已經被封鎖了。」
海娜搖晃著自己的青蛙頭帽子,聲音帶著獨有的鹹魚韻律:「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前輩。」
羅蒙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這時候又知道叫我前輩了?之前不是叫我大叔?」
「都是一樣的啊,你要比我大八歲,這種時候肯定是你拿主意吧。放心,我的藥劑很有效果,只要不被直接殺死,都可以救回來。所以放心大膽去做,我會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安全。」海娜一臉自信。
誰保護誰啊……
羅蒙翻起白眼。
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墨跡的時候。
羅蒙開始喚醒身體內靈能,靈體上古蟒紋身睜開猩紅的眼睛,從靈體離開後,纏繞在羅蒙的手臂上。
旁邊的海娜閃電般後退了十多步,一雙眼睛裡,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羅蒙回過頭,無奈看著她:「你這麼了?」
海娜眼中露出疑惑:「剛才,就是一瞬間,感覺你忽然好恐怖,就像是一頭勐獸。不過現在,又沒有這種感覺了。
難道是我感應錯了?
不可能啊,我的直覺肯定不會錯的。」
能夠感覺到古蟒出現時泄露出的氣息,看來海娜也並非表現得那麼遲鈍。
「應該是我感應錯了,前輩現在又恢復那種平平無奇的樣子了,一點氣勢都沒有啊。」海娜在旁邊吐槽。
此刻古蟒虛影已經化成一條黑線,順著羅蒙的手臂鑽入甲板下面,朝著海底鑽去。
古蟒遊動得極其迅速。
就像是一根黑色線條,轉眼之間就來到魚群的聚集之地。
因為羅蒙可以和古蟒共享視野,所以就算在水面之下,他也看得十分清楚。
這些獨眼魚,魚頭上居然長著人類的臉!
只有靠近了才可以看清楚,這些魚的腦袋上,的確是生長著同一張人臉。它們正從嘴裡不斷吐出水泡,然後在水面下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泡泡。
至於水泡的作用。
羅蒙看著那龐大的體積,心中升起一個猜測,很有可能這水泡是用來捕捉這艘蒸汽船的。
之前他就思考過。
這麼大一艘蒸汽船,它們為什麼要圍起來。
就算狂學會再怎麼囂張,也應該不會在風盔城內掀起大面積的進攻,一旦對港口動手,風盔城駐守的軍隊很快就會支援過來,那時候狂學會的傢伙插翅難逃。
用軍隊對付覺醒者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一是容易引起民眾的恐慌,二是行動笨重,很難抓住單個行動的覺醒者。
可如果他們對港口發動進攻,到時候駐紮在不遠處的軍隊就可以直接圍過來,就連逃跑都沒什麼機會。
把整艘船不動聲色的移走,移到其他地方動手,那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狂學會這些人也太猖狂了,想把整艘船移走。我還沒去找他們,這些人反而先主動找上來了。」羅蒙在心中暗道。
接下來就是古蟒的進食時間,不能讓這些人面魚繼續發展下去。
否則那個水泡一旦壯大,然後罩住蒸汽船,有可能整艘船上的人都會遭遇危險。
他切斷了古蟒那邊的視線,對身邊的海娜說道:「情況不是很樂觀,水面下的魚群我已經在處理,不過空中那些鳥有些麻煩,似乎是在監視我們,你有辦法可以找出暗中隱藏的傢伙嗎?」
海娜從口袋中又掏出一面鏡子:「我試試看。」
鏡面不斷變化的時候,她眼睛露出一絲光亮:「找到了,就在這裡不遠處,大概一千米左右。」
羅蒙確認了背後黑手的方位,便想要直接動身過去。
此刻水面下那些怪異的獨眼魚,已經被古蟒吞噬得七七八八,飽餐一頓後的古蟒以極快的速度返回,重新回到手臂上,纏繞著變成了紋身。
就算不在戰鬥的時候。
古蟒也可以不回到靈體內,而是留在羅蒙的手臂上,但是這樣就太過惹眼了,羅蒙平時里還是習慣把古蟒藏入靈體中。
兩人一商量,準備離開船,直接去解決問題源頭。
對方的目標肯定是他們兩人,這樣他們離開後,船上的人也不會受到波及,遭受到無妄之災。
但兩人在將要離開時。
天空中飛舞的那些獨眼鳥,忽然在此刻盡數涌下來,朝著兩人嘰嘰喳喳的叫喚。
等靠得近了。
羅蒙這才發現這些獨眼鳥,居然也和水中那些怪魚一樣,腦袋上長著人臉,並且人臉的容貌也和那些怪魚一模一樣。
這些怪鳥飛到距離兩人不遠處的低空時,忽然張開嘴巴,從身上刺出一根根黑色羽毛,像是密集的箭失般射來。
海娜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像黑寶石的手雷。
她拉開銷,然後朝著天空中一扔。
海娜的腕力,在之前她單手扛起谷力時,羅蒙就已經知道了,可以說是怪物,當然也可以說是天生神力。
這一枚手雷,被她以直線拋擊出去,在鳥群中心炸開。
劇烈的火焰翻卷出一片雲海,就像是升起了絢爛的煙花。
爆炸中心的那些鳥群,被恐怖的高溫席捲,蒸發成無數粉末,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的道具,一定是蒸汽教會的手筆,而且還是不對外銷售的那種,至少羅蒙從來沒有在世面上看見過這種東西。
能搞到這種玩意,白塔執法隊肯定有特殊的渠道。
雖然藥劑師的戰鬥能力不行,但是她有錢啊,而有錢便代表著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轉化戰鬥力。
金錢就是力量,這就是藥劑師、制符師的戰鬥方式。
直接用各種殺傷力恐怖的道具、靈能武器、遺物等等砸死對手。
壕無人性,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走吧,我們去把背後的人抓住。」羅蒙沒有墨跡。
對方肯定無法預料到,這麼多獨眼鳥會被直接消滅掉,此刻說不定還在手忙腳亂,正是最好的機會。
……
港口區。
海潮酒館二樓的一間房內。
獨眼的男人坐在畫好的儀式靈陣中心,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右眼上面蓋著一層眼罩,只有單獨的左眼睜開,裡面閃動著幽綠色的光芒。
「這兩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哼,雖然是兩個輔助成員,但既然是白塔執法隊的人,應該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解決掉的。這次會長給了我一個難題啊。」男人擦掉嘴邊的血跡,神色陰沉。
他看了看腳下的靈陣。
用鮮血繪製而成的紋路極其複雜,整體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眼睛,閃著邪詭的光芒。
但由於他剛才吐出來的鮮血,把靈陣毀掉了一部分,讓其上的紋路不在清晰,所以靈陣的效果也減弱了不少,他想要再憑藉這「御獸靈陣」去監視和攻擊那兩個人已經不可能了。
「這樣也好,就直接出手吧。」
男人摸了摸腰間那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刀,眼中露出自信。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間內忽然飛進來兩隻嗡嗡作響的蜜蜂。
男人眉頭一皺,露出幾分不爽的神色:「這兩個傢伙,這樣找過來,真是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裡,不過你們很快就會知道,輕敵的代價。」
心中才想到這兒,他旁邊的牆面忽然砰的一聲炸開。
一道人影從裂開的縫隙內衝出,碎石裡面伸出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
男人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羅蒙。
但他此刻沒有放棄,正打算把腰間的鏽刀抽出,可在這個時候,他兩條手臂上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
卡擦兩聲。
兩隻手臂便徹底斷掉,無力的垂下去,扭曲的白色骨茬刺破皮膚,濺出淋漓的鮮血。
然後是雙腳,也瞬間被羅蒙打斷。
「這傢伙好像要比想像中的弱很多啊。」羅蒙把他打斷四肢後扔在地上,仍然沒有放鬆掉警惕。
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蠕動著站起來。
結果過了幾秒,還真和羅蒙預料的一樣。
男人雖然四肢都被打斷,可還是能夠繼續行動,他從身後長出了兩隻血淋淋的大手,推開了右眼上面的眼罩。
霎時間。
一股陰寒而黑暗的力量襲來,包裹住了這名男人的全身。
「你是千手還是千眼?」
羅蒙向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
這個人的實力是通過拔苗助長提升起來的。
不管身體的強度,還是靈能的總量,都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三階覺醒者。
所以他能夠被狂學會派出來對付兩名執法隊員,肯定有其他依仗。
在男人揭開眼罩後,他的身體便迅速發生變化,一隻只手臂從身體各個地方冒出,短短時間,他就變成一個長滿了手臂的刺蝟。
「讓我露出這種姿態,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怒紅著雙眼,無數條手臂居然在此刻伸長,像子彈一樣刺來。
羅蒙向前一衝。
斷流水卸掉手臂上的力道,羅蒙朝著前方衝去,靠近對方後,一拳寸殺打出。
刺耳音爆聲響起。
長滿手臂的男人被寸殺結結實實的擊中,擊入他身體裡的腐蝕靈能炸開,全身大半手臂被打斷,身體砸入了牆壁中。
他眼中的憤怒更甚。
可是在眼前,敵人的氣勢讓人顫慄。
這名執法隊成員,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他只在會長身邊那兩名護衛身上見過。
他想要逃走,可想起在幾個月之前,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搬運工人,是會長給了他如今的生活。
一想到會長的樣子。
他眼童中的瘋狂之意更加明顯,「我不能讓會長失望,一定不能夠讓他失望。否則我就會失去一切,失去現在的一切!」
想到這裡。
男人渾身肌肉鼓起,一根根血管爆開。
更多的手臂從身體上生長而出,就像爆發出了所有潛能,全身實力在恐怖的提升。
他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強大。
就算是這樣恐怖的敵人,他也有信心擊潰!
男人滿臉狂喜的適應著身體內源源不斷冒出的恐怖力量:「我從來沒有如此強大,這就是強大的滋味……」
然而。
他話還未說完。
劇烈衝擊便從背後襲來,他才長出來的上百根手臂頃刻間被折斷,後背被打下去一塊巨大的凹陷,躺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羅蒙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看著男人倒地不起,略微有些擔心:「應該不會失手打死了吧?這傢伙肯定知道許多信息,如果打死就可惜了。」
向傳訊護符內注入靈能後。
酒館外等待多時的海娜接到信號,立刻來到酒館二樓,然後看見了一片狼藉的兩間客房。
「前輩,這也鬧得太過火了吧,你真的是輔助類覺醒者嗎?」海娜站在過道上,黑色的青蛙帽子下面,小臉露出怪異的表情。
這種破壞程度,就像是被蒸汽推土機碾過的一樣。
羅蒙翻起白眼:「別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我不過是平時沒事的時候鍛鍊了一下,就准許你掏出手雷,不准許我鍛鍊嗎?我們這些搞輔助的,還是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現在你該做的是讓這傢伙保住命,免得什麼都問不出來。」
海娜認同的點頭:「我要先看一下他的傷。」
這裡交給海娜應該可以放心,對方也不是沒有戰鬥能力,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她一個人也可以處理。
而現在羅蒙需要做的事情,是去和酒館的老闆商量理賠的事情。
畢竟把這裡徹底毀了,肯定得賠償人家,此地並非是狂學會的據點,之前羅蒙和海娜就已經調查過。
羅蒙走後,海娜才開始檢查地上的男人。
對方因為被打得重傷瀕死,身上的手臂已經枯萎消失,重新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只不過他身上的皮膚基本全部爛掉了,血液也流失過半。
更讓海娜驚訝的,是此人渾身的骨骸,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骨渣,雖然還在血肉筋膜內,但基本上以後只能是一個廢人。
「真離譜啊,居然能把人打成這副模樣,就算直接砍掉腦袋,也不會這麼折磨吧,新來的前輩好像是一個殘忍的傢伙啊。」
海娜連忙把男人的血止住,然後才開始控制他身上慘烈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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