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羨他們幾個往電梯的方向走。
到了電梯,等著的時候,幾人聽見了喬唯舟的聲音。
他在消防通道打電話。
喬唯舟和何途不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但和他們一起離開。
等著喬予羨她們收拾的時候,他接到了父母的電話,便去了消防通道接電話了。
消防通道的門可能沒有關好,喬唯舟的聲音很清楚。
幾個人在三十層,看著電梯慢慢從負二層上來,聽著喬唯舟的聲音。
喬唯舟道:「不知道。我在席美都是封閉式訓練,去哪兒見我姐。我來了這些日子,都沒聯繫過。」
顧硯璟看向喬予羨。
喬予羨看著電梯上邊的數字。
喬唯舟又道:「我騙你們幹什麼?我和她的關係也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好。她經常打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喬樂初也看向了喬予羨。
喬唯舟停頓了一會兒又道:「我都見不到她,我哪兒知道她在幹什麼呢。不是,你們打電話不是關心我上台演出的事情嗎?怎麼老是問我姐。喬姝寧,你把手機給爸媽,我不想和你說話。」
應該是手機對面的人又說了話。
喬唯舟道:「對啊。你哪裡有我值得喊姐的地方。我能活這麼大,我都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電梯到了三十樓,幾人進了電梯,沒再聽喬唯舟說什麼。
到了電梯裡,秦夏還是靠著喬予羨道:「喬唯舟剛剛說的是你吧?」
「你怎麼判斷的?」喬予羨問道。
「你幾年前真的很喜歡打人。」秦夏道。「你連我都打。」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喬予羨道,「我一般只對我家裡人下手。」
她說著,伸手勾了一下喬樂初的下巴。
喬樂初抿唇笑了笑。
林淮書看著她乖乖笑的模樣。
「就在M洲,我說跳河那次。」秦夏道。
褚政然在她後邊站著,看著她的背影。
喬予羨道:「你那次不該打嗎?嘰嘰歪歪鬧得沒完沒了的。還有,那次明明是互毆。你也打我了。」
「我打的過你嗎?」秦夏站直身體看著她道。
「我又沒對你下狠手。」喬予羨道。
「放屁。你打我胳膊的那幾巴掌,腫了好幾天。」秦夏道,「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喬予羨道,「你延長甲掉了一半,一把抓我臉上,我差點毀容。我的臉差一點就成半天然的了。還有,你胳膊疼那是因為你張牙舞爪的打人,把胳膊抻了一下,才腫的。」
「胡說八道。你臉上的傷明明是你救元魏傷的。可和我沒有關係。」秦夏道。
顧硯璟稍稍蹙了下眉毛。
元魏聽著她倆吵架。
「你就說有沒有你傷的吧。」喬予羨道。
秦夏心虛,嘴唇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
喬予羨揚了下眉。
秦夏輕輕哼了一聲。
正好電梯打開,大家出了電梯,沒再進行這個話題。
大家在大堂,等喬唯舟打完電話下來,喬予羨囑咐了喬唯舟幾句。
何途帶著喬唯舟回席美。其他人去了京仙樓吃飯。
真的往狠里宰了褚政然一頓。
怕點多了浪費,林淮書就可著貴的點。
褚政然也懶得理他。
早飯大家都沒怎麼吃好,午飯補了回來。
吃飽喝足,幾人開始聊早上被襲的事情。
「想要硯璟命的人多了去了,咱們這麼想,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是誰來。」林淮書道。
褚政然看著秦夏用牙籤撥草莓上的籽,一顆一顆的。
她中午就吃了一些青菜,吃了兩個蝦,又吃了兩個草莓。然後便沒有動過筷子。
「那最近比較迫切的呢?」柳舟問道。
喬予羨看了看柳舟又看向顧硯璟。
今天早上的人,部署,計劃,行動,都太迫切了。似是想馬上要了顧硯璟的命。
顧硯璟在桌下握著喬予羨的手沒有說話。
幾人沉默了一下。
喬樂初含著吸管,靜靜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說。
她把杯子裡最後一點果汁喝完,又用吸管吸了兩下空杯子。
林淮書看見,把自己那杯沒動過的,放在了她旁邊。
喬樂初坐直身體看了林淮書一眼。
林淮書對她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喬樂初又看向那杯果汁,過了一會兒,把吸管插在杯子裡,繼續喝。
喬予羨安靜地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倒是秦夏扒拉著草莓籽,突然抬頭,坐直了身體道:「不會是秦家的人吧?」
大家看向她。
「他們不會是想來救秦睿吧?」秦夏又道。
「不是。」顧硯璟道。
秦夏看向他。
顧硯璟看了褚政然一眼。
褚政然把話接了過去道:「秦家沒有一個你能用的人了嗎?」
「有啊。」秦夏道,「還有一部分人在等我回去帶他們養豬發家致富呢。」
褚政然:「」
「但是我們沒有聯繫。」秦夏道。
她決定把秦家交給秦睿的那一刻,就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繫。
保證那些人的安全。
也想打消秦睿對她的顧慮。
但秦睿始終覺得她是個隱患。
在秦家的那些人,秦睿還用得著,暫時不敢翻臉,不敢怎麼著他們。
所以他就只能殺了秦夏,讓那些人沒有依靠,期盼,這樣才能完全為秦睿所用。
褚政然再次無語,頓了頓,他道:「秦家那邊被監視著,不是他們。」
「哦。」秦夏又低下了頭,繼續挑草莓籽。
褚政然看了看她,又看了顧硯璟一眼道:「不過。秦家那需要解決。」
秦夏手上的動作一頓,過了兩秒道:「哦。」
褚政然看了看她這反應,最後也沒多說什麼。
但秦夏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要過去嗎?會和遙山島起衝突嗎?」
喬予羨總覺他們的的聊天像是火苗子,現在燒在她身上了。
顧硯璟垂著視線,不說話。
他想知道的事情,也許在遙山島能找到答案。
秦家,是個去遙山島很好的理由。
褚政然道:「視情況而定。」
秦夏點點頭,不說話了。
「那會是誰?」林淮書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誰這麼迫切的想要硯璟的命。」
顧硯璟安靜了一會兒道:「皇權會所。嚴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