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只感覺腦中一陣轟鳴,聽不清夏溪在說什麼了。Google搜索
她只聽到自己對司機道:「司機師傅,能不能開快點,我朋友,我朋友有生命危險,我們要趕去救人。」
司機已經從剛剛那通電話里聽到了一些端倪,跨海大橋那邊這些年經常有人在那邊跳橋自殺。
他神情一凜,立刻提高了車速。
小周也被嚇到了,她想到了很多種情況,卻沒想到秦羽檸竟然在跨海大橋那邊直播跳橋自殺。
「是不是搞錯了,秦姐不是這種脆弱的性子。」小周臉白的像鬼一樣,只有眼眶是紅的。
「以前,我們遇到那麼多的困難,秦姐在公司那麼艱難,她都沒想過這些,怎麼可能……」
程澄猛地看向她,眼神凌厲:「那是因為她還有父親,她要養自己的父親。那是因為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而現在,出事的是她唯一的直系血親。父親就是她的弱點死穴。
「我問你,檸檸姐昨晚睡了多久?」程澄深吸一口氣,問出這句話。
小周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問這個幹什麼,但是還是如實道:「三個小時。」
秦羽檸是凌晨兩點才睡著,但是在五點左右就醒來了。
程澄揉了揉太陽穴,只感覺頭腦一陣暈眩。
「我告訴你,自從來到H市後,檸檸姐精神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從知道自己的隱私被公開,被全網黑,到她的父親接二連三出事,這連軸轉的兩天,她就只睡了三個小時。」
中間趴在秦父病床邊小憩了一會,但是也睡得不安穩,沒多久就醒了。
就算是鐵打的人都撐不住,更何況秦羽檸只是一個弱女子。
小周張了張嘴,眼裡滿是愧疚和悔恨。
她給秦父下毒的舉動,是壓倒秦羽檸的最後一根稻草。
程澄沒理會她,打開了微博,幾乎不用找,熱搜第一的就是秦羽檸直播的消息,關鍵詞是「自殺」。
點開直播的時候,程澄手都是顫抖的。
進入直播後,入目的就是秦羽檸那張蒼白憔悴的臉。
她看著鏡頭,並沒有說話,但是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卻很多,已經突破了幾百萬。
評論密密麻麻滑過,程澄只看了一眼,眼神就沉了下來。
「不是說自殺嗎,怎麼不快點。」
「已經進來五分鐘了,還沒跳下去啊,白白浪費老子時間。」
「散了都散了,不會跳的。」
「不會是看網上的事情沒解決,故意在這直播賣慘吧。」
「這些女明星就喜歡搞這些把戲,我就不信她會真的跳下去。」
「她肯定在博同情,等洗白了,繼續開始拍電影,撈金賺錢。」
間或有幾句正面的,鼓勵秦羽檸的評論夾在一堆戾氣很重的評論中,很快滑了上去,根本沒有掀起多少波瀾。
程澄動了動手指,飛快地在上面評論:「檸檸姐,你別衝動,我馬上就到,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她用的是自己的大號,怕被那些評論淹沒,特意刷了幾個禮物,引起了秦羽檸的注意。
程澄不斷的複製這句評論,粘貼上去,眼睛一直緊緊盯著秦羽檸。
在她的堅持不懈下,秦羽檸果然看到了。
她眼睛動了動,面容多了一絲鮮活:「程澄,別過來。」
秦羽檸已經確定了,朱虹就在跨海大橋附近,而且也在監視著她的直播。
程澄這些評論,朱虹肯定也看到了。
剛剛朱虹給她發了簡訊,讓她別輕舉妄動,說她還帶著打手。
秦羽檸不確定朱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萬一呢。
如果朱虹真的有幫手,程澄過來就是自投羅網。
秦羽檸很想直接告訴程澄,最後顧忌朱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讓程澄不要過來。
但是程澄怎麼可能聽她的話,這可是涉及秦羽檸的一條命。
「程澄,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過去,秦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
小周急的六神無主,看著窗外飛快略過的風景,又看了看面容沉靜的程澄,慌亂地問道。
「過去。」程澄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說出這句話:「我不可能放任檸檸姐一個人做傻事。」
秦羽檸現在一個人,肯定很無助,如果連她都不能幫她陪她,遲早心態得崩潰。
她盯著屏幕上秦羽檸的面容,仔細地看著。
秦羽檸剛剛欲言又止,很明顯在顧忌什麼,之所以不敢當著鏡頭說出來,恐怕是因為手機正在被人監控著吧。
程澄深吸了一口氣,讓小周報警。
隨後對司機師傅道:「待會在距離跨海大橋不遠處停下來。」
車子目標太大了,恐怕會引起朱虹的注意。
她說完,看了一眼小周,兩人今晚都穿了不引人注目的黑色衣服,夜色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等小周那邊報警後,程澄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小周,我帶你過來,是看你後悔了,知道自己錯了。你應該不會陽奉陰違,偷偷給朱虹報信吧。」
「當然不會!」小周驚愕地睜大眼睛,連忙搖頭。
怕程澄不相信,她直接將手機遞給她:「你把我的手機拿著,如果你還不放心,把我捆著,嘴封住。」
司機師傅開著車,聞言悄悄從後視鏡看了程澄一眼。
程澄滿頭黑線:「我又不是土匪強盜。」
不過話雖這麼說,程澄還是將小周的手機收了起來,怕出什麼岔子。
車子一點點靠近跨海大橋,程澄緊緊盯著手機屏幕。
秦羽檸那邊應該收到什麼指令,不再沉默不語了,開始說起網上的那些緋聞。
這些對於她都是痛苦的回憶,如果可以,她不想對任何人提起這些事情,只想將這些塵封在記憶中。
但是朱虹這個人專往人心口上戳,知道哪裡最疼,逼著她一點點撕開自己的傷疤。
秦羽檸眼神空洞,神情麻木地說道:「是,網上那些照片是真的。我剛出道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和公司簽了合約,裡面有隱藏條款……我被公司逼著去應酬,被灌了很多酒。我的經紀人把我送進了投資人的房間……」
程澄聽著她說著自己那晚不堪的經歷,眼睛赤紅,指甲扎進了手心裡,都感覺不到疼痛。
秦羽檸的心現在肯定比她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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