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仰頭看著張瑤，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昨晚很晚才睡著，面色有些疲憊，但是眼睛卻精神奕奕，沒有半絲困意。
「夏姐剛剛讓我回複評論，我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
她說完，臉上染上了紅暈，看起來乖得不可思議。
「瑤瑤，你看，他們都很喜歡我。」
程澄獻寶一樣，將手機遞過去。
張瑤瞥了一眼，這一眼就讓她愣住了。
程澄地鐵那個視頻現在還很有熱度，再加上《盛世風華》劇組特意提及她。不少網友聞風而來。
她那條微博下，評論點讚都快三千多了，到現在評論還在不停地滾動著。
張瑤觸目所及的每條評論，底下都有程澄認真的回覆，板板正正，嚴謹中透著可愛。
網友誇她漂亮好看，她也會認認真真道謝，還會反夸回去，真誠地讓人覺得心裡軟乎乎的。
至少之前張瑤跟過的兩個藝人，還是很新很新的新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回復網友評論，大多數時候都是很不耐煩地將手機交給她，讓她回復。
張瑤比程澄年長几歲，見她那雙小鹿一樣清澈的眼睛期待地看著自己，沒忍住，伸手在她頭髮上揉了揉。
「程澄，你好乖啊，我也喜歡你。以後還會有更多人喜歡你。」
她說著，猶豫了一下，又多提醒了一句：「如果有不好的評論，你也別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嘴欠，喜歡在網上找存在感。」
有時候哪怕是抗洪救災，為國家犧牲那種視頻下，都會有一些噁心的老鼠精上躥下跳，說一些不堪入目的話。
程澄聞言，抱著手機抿嘴笑了一下，小臉白生生地，在悶熱的夏日裡顯得清新又好看。
「這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錢，哪會人人都喜歡。就算是錢，也有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呢。」
聽她這麼一說，張瑤倒是放下心裡，坐在旁邊跟她一起回複評論。
這時候有一個評論映入了眼帘。
「小姐姐，視頻中那個猥瑣男看起來好兇，當時你面對他應該很害怕吧，心疼心疼……」
張瑤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視頻。
那個猥瑣男個子比程澄高一頭多，雖然在男人中不是很高，但是對於程澄來說，可以說是身強力壯。
程澄在他面前還沒有他一半胖，視頻拍的很清楚，那個男人到最後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時候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十分可怕。
張瑤心有戚戚，抱了抱她：「心疼我家崽崽，要是我當時在你身邊就好了，你一個人面對那個男人肯定很怕吧。」
程澄迷茫地抬起頭。
怕？
她不僅不怕，如果時光倒流，她甚至還想再砸幾下。
「瑤瑤，你覺得我要不要定製一個流星錘，每次單獨出門就放包里。要是再遇到那種人，直接甩過去！」
程澄說著，比劃了一個打人的姿勢：「一定能徹底廢了他。」
張瑤看得瞠目結舌，待了好久，才動了動嘴，結巴道：「不，不好吧，流星錘應該過不了地鐵安檢吧……」
她看著程澄表情純淨的模樣，咽了咽口水：「程澄，你大學是在國外念的吧？」
程澄突然聽見她問這個，愣了一下：「恩，怎麼了？」
「沒，沒事。」
張瑤移開目光，她覺得自己得給夏姐提個建議，在進行各項培訓之前，應該給程澄普及一下本國的法律知識。
這個姑娘看著白白淨淨嬌嬌小小，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怎麼感覺骨子裡這麼虎呢？
張瑤想著事情，將視線放在手機上，突然看到又湧出來評論了。
仔細一看樂了，同時帶著疑惑：「這是方雨涵的粉絲吧，我聽夏姐說，你在上個劇組，和她鬧得不愉快，她的粉絲怎麼都在幫你說話呀。」
方雨涵脾氣大，黑粉多，但是死忠粉也多，喜歡她的人是真的喜歡。
而且是業內十分有名的兇殘，很難見到方雨涵的粉絲這麼喜歡一個人。
程澄這時候也看到了，頓時樂了。
方雨涵粉絲的評論十分有趣。
「涵姐脾氣那麼壞，她喜歡你，說明你是真的好，粉了粉了！」
「都說我家涵涵脾氣壞，圈裡沒女星喜歡她，胡說八道，看，這不是來了嗎！」
「喜大普奔，涵涵終於有朋友了，我還以為她會把整個娛樂圈得罪死。」
「突然有一種老母親的激動。」
程澄笑得眉眼彎彎，點開方雨涵的微博，發現她關注了自己，然後最新一條微博，是兩人拍攝時的照片。
其實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兩人關係還勢如水火，但是在劇里，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說是主僕更似姐妹。
再加上兩人演技都不錯，這張照片異常地和睦。
配文一如既往的方雨涵式高傲嘴賤風。
「走的時候還說會關注我常聯繫，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不是就忘了宮裡苦苦掙扎的姐姐了？呵，女人！」
這句話，任誰都看得出來兩人關係還不錯。
程澄笑著回復她，反手也關注了她。
下一秒，方雨涵的微信就發過來了，是一段語音。
程澄點開，方雨涵的聲音傳了出來。
「程澄，怎麼樣，我有不少粉絲關注你了吧。等我殺青了，記得請我吃飯。」
程澄眼裡閃過消息，當即回覆：「行啊，吃什麼你定，我買單！」
兩人這熟稔的樣子，讓張瑤滿臉疑惑：「你們關係很好嗎？我之前聽說方雨涵特別難相處，脾氣特別火爆，而且人品很差。我跟著之前的藝人出席活動的時候，也見過她，確實不太好接近。」
程澄笑著將她和方雨涵的過節告訴了張瑤。
「她脾氣是不好，之前也確實欺負過人，我也覺得她壞。以前被驕縱，不知天高地厚，跟了謝三少後，脾氣越來越大，喜歡仗勢欺人。但是也沒有壞到骨子裡，人有點笨。」
程澄說著，想到方雨涵那個助理，表情一言難盡。
「而且還識人不清，我現在嚴重懷疑，她以前又蠢又壞，很大一部分是那個助理挑唆，言語誘導。」
張瑤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現在你倆關係好，我就不那麼擔心了。」
夏溪聽說程澄得罪過程澄，還特意對方雨涵那邊多了幾分關注，十分警惕，就怕她對程澄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