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失敗了
晏星玄克制了大半天，倒是蕭念織好奇的問了一句：「對了，你剛才說的官窯的事情……」
晏星玄已經慢慢調整好自己，此時再開口，也不至於直接丟人。
所以，聽蕭念織問，他馬上回道：「我已經跟皇兄那邊請示過了，也跟官窯的負責人溝通過了，他們最近幾天正好有空閒，咱們過去正好。」
蕭念織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回國子監稍稍休息一下。
是的，如今對於蕭念織來說，回國子監做個宵夜，甚至都算是輕鬆活計了。
此時一聽晏星玄這樣說，她就知道，想像中的愉快休息時間沒有了。
不過，倒也沒有太多遺憾。
蕭念織的東西原本就收拾好了，如今直接帶上馬車就行。
只不過，倒是辛苦了秦叔，特意跑過來一趟，結果要跑個空了。
對此，秦叔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笑呵呵的囑咐蕭念織：「大姑娘得了空，能回府了，可一定要讓人捎信過來，我來接大姑娘回去。」
謝過了秦叔，又把人送走之後，蕭念織又等了一會兒衛知秋。
國子監這個地方，衛知秋暫時去不了，但是官窯那邊，就沒有這個限制了。
晏星玄刷臉就好用！
三個人很快收拾好，坐上馬車去了官窯好邊。
官窯的位置有些偏，在城外的一座山腳下。
那一片有官兵把守，而且進出審核也比較嚴格。
哪怕是達官貴族，也不是說刷臉就能去的。
晏星玄是因為陛下提前通知，所以刷臉可以進。
正常情況下，他刷臉也不好用。
三個人進去之前，哪怕有晏星玄刷臉，但是負責人還是仔細的盤問了一下，蕭念織和衛知秋的身份。
一應身份信息登記好之後，三個人這才成功進去。
負責人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負責接待他們的，是個低階小官。
對方對於官窯這一片的事情，特別了解，只要不涉及到天家秘密的，能說的，他都可以說出來。
之前半個月的時間，蕭念織已經跟晏星玄這邊提起過，對應的原材料，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如今就差直接按著配比，進行燒制了。
蕭念織的想法是，如今的琉璃技術，只是不太完美，稍稍進行改進，其實就可以製作出來，各種不同款式的玻璃。
但是……
溫度這件事情，真的是不太容易控制。
製作玻璃的這些原材料，和製作瓷器的，相差的太多。
所以，第一次嘗試，用了三天時間，然後失敗了……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意義上的失敗。
只能說是，出來的成品，雜質特別多，而且質量不算好，輕輕一磕，就裂掉了。
看著這個結果，蕭念織一陣陣沉默。
要知道，這三天時間，她穿著披風，戴著幕籬，卻還是沒避免，被揚了一身土的現實。
而且，為了更方便，她還住在這邊。
嗯，漫天的沙土，哪怕住的地方，天天門窗緊閉，也不可避免，落下厚厚的一層灰。
更何況，如今還沒有徹底冷下來，每日還是需要稍稍開門開窗通一下風的。
熬了三天，蕭念織感覺自己臉都粗了，結果卻是這樣的。
這讓她稍稍有些挫敗，但是不多。
衛知秋不懂這些，看著最後的成品也沒看出來什麼，但是看蕭念織的神情，大概是不太成功？
她不太會安慰人，最後想了想，只能試探著問一句：「要不，咱們去做吃的？」
那在不擅長的領域，沒作出什麼成績的話，那就換成自己擅長的領域唄？
聽了這話，晏星玄深深的看了衛知秋一眼，把小姑娘看得一陣陣茫然。
看完了衛知秋，晏星玄這才轉過頭，溫聲說道：「沒事兒想想，咱們再試就行，你說配比，我在這邊盯著看。」
晏星玄覺得應該是配比的問題，之前工部那些人嘗試的時候，就發現，配比不同的情況下，最後出來的成品品質也各不相同。
蕭念織的配比是按著書房裡的成品數據來的，她覺得應該不是配比的問題，應該是……
火候。
因為，這東西，最後就涉及到兩個關鍵性問題。
配比和火候。
配比是官方數據，如無意外，應該不會出問題。
但是，這個也不太能保證。
所以，現在她需要去書房看看書，再研究一下。
而且，如今也沒有溫度計，大部分時候，都是根據老師傅的經驗來判斷。
所以，她說的那個溫度，如果不是能說出個大概的手感，或是觸感，老師傅其實也不太好判斷。
身邊的兩個人，都在笨拙的安慰自己，蕭念織自然不能一直沉著臉不說話。
她先轉過頭問了一下衛知秋：「姐姐想吃什麼？」
這是個好問題，衛知秋想吃的東西可太多了！
她在這邊吹了三天的風沙，從前洗澡並不算是太勤快的人，最近幾天，天天晚上睡前都得洗一下。
不然，能睡一床的沙子。
放在從前，她早跑了。
如今沒跑，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蕭念織！
這三天蕭念織太忙了，之前從莊子那邊帶過來的百果糕吃完之後，再沒新的零嘴，天天吃這邊的飯菜……
嗯，衛知秋覺得，還不如江湖酒館來得痛快！
如今蕭念織問起來，她可得好好想想，不想對方誤會，衛知秋很快點頭：「想想，容我想想。」
這話說完，三個人俱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氣氛跟著輕鬆了不少，蕭念織心中的挫敗感，也減輕了很多。
問完了衛知秋之後，蕭念織又轉過頭去看身邊的晏星玄：「我晚上回去再想想，說不定還能做夢呢。」
說完之後，不等晏星玄說話，又輕聲問道：「兄長想吃什麼？」
晏星玄原本正在想，要怎麼樣好好的安慰小姑娘，別讓她過於挫敗，然後直接放棄了。
雖然說，官窯的條件不好，天天風沙蓋臉的，但是研究起來也挺有意思。
而且外面自在，他跟蕭念織在這邊待著也比在書院的時候，更加的自在。
私心裡，他是希望蕭念織能在這邊多待一下。
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到小姑娘問他想吃什麼。
晏星玄哪裡捨得折騰蕭念織，這三天大家都很疲憊，如今雖然說是失敗了，但是進入總結階段，也是可以稍稍休息一下的。
想到這些，晏星玄搖搖頭：「不折騰了吧，想想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一起總結。」
二更在19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