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老僧人要去找的是炎黃部落,基巴坦斯國選手愣了一會,就驚呼出聲:
「我就是炎黃部落的成員啊!」
聽此,老僧人身形微微一頓,臉色有些詫異。
基巴坦斯國選手繼續說道:「那僧人,我給你帶路吧,正好也可以帶你到我的部落休息會吧。」
老僧人想了想,便是點頭:
「那就勞煩施主了。」
就這樣,老僧人與基巴坦斯國選手兩個之前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就走在了一起。
這對奇怪的組合,朝著炎黃部落的本部那慢慢行去。
路上,因為實在好奇,基巴坦斯國選手就邊走邊問:
「話說僧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佛教之徒吧,原來這大陸上還有佛教的嗎?」
聽到這話,老僧人眼中閃過一陣悲涼,嘆道:
「貧僧或許已是地上最後一位佛教之徒」
這話,就讓基巴坦斯國選手更加好奇了,於是就追問道:
「地上最後一位佛教之徒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以前這大陸佛教還挺盛行?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大事件才導致佛教沒落嗎?」
老僧人前行的身形頓時停下,臉上儘是悲哀的表情。
這時候,老僧人回憶起無數年前孫悟空在地面上大屠殺的那段畫面。
那時候,地面生靈塗炭,別說是佛教了,幾乎所有跟人族有關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自那天起,代表東方的天庭、代表西方的西天也莫名關閉,開始與地面斷絕了聯繫。
就算直到至今,通向天庭與西天的門,仍是緊閉著的。
沒人知道那些天上人如今怎樣了,為何要封門至今。
就算地面的人、巫、妖三族亂成這樣了,也沒有人出來管管。
所以,就算是老僧人,也不知道佛,到底還存不存在。
沉默許久,老僧人才無奈嘆道:
「施主,此事就莫要追究了」
「好吧」基巴坦斯國選手雖然很好奇,但此刻沒有繼續問下去。
畢竟怎麼說老僧人也是他的恩人。
要是一直在那麼不停地追問下去,那也太沒有禮貌了。
不過不會繼續問下去,還是會閒聊的。
於是在返回炎黃部落的途中,基巴坦斯國選手又笑道:
「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碰到像你這種德高的僧人啊,話說僧人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趕路嗎?」
老僧人邊走邊答:「正是。」
「對了,老僧人你找炎黃部落,是有什麼事情嗎?」
老僧人沉默半響,才開口:
「為了贖罪」
「呃」基巴坦斯國選手愣了會。
「贖罪?」
「嗯,向我徒兒贖罪,這也是貧僧最後的心愿了。」
「是嗎。」基巴坦斯國選手頷首,笑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祝你成功吧。」
基巴坦斯國選手也識趣,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所以就沒去問。
「感謝施主的祝福了。」老僧人轉頭對基巴坦斯國選手低了低頭。
之後,兩人繼續行走在森林當中。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炎黃部落的大營地之外。
來到炎黃部落的營地之外,基巴坦斯國選手還沒來得及開口介紹。
卻發現老僧人的臉色有些激動。
「僧人,怎麼了嗎?」
老僧人並沒有理會基巴坦斯國選手,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大營地,嘴裡低聲喃喃著:
「悟空」
炎黃部落,三首領的帳篷里,易宏坐在椅子上,觀察著自己的雙掌,眉頭微皺:
「我最近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總感覺有股衝動之意」
最近,易宏能明顯感覺出來。
心中總有股奇怪的暴虐之意在醞釀著,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雖說目前還能壓制住,但往後就難說了。
「看來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以後易宏也會成為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關於這種事,是絕對要避免的。
至於這種事的原因,現在還無從查究,所以易宏打算先放任不管。
主要還是得先想辦法解決問題再說。
正當易宏在思索著一些方法的時候。
他突然感受到了,在營地之外,似乎來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存在。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易宏也說不清。
就是冥冥中感覺到了。
營地之外那人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友般親和。
但卻又莫名散發著一股陌生感。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易宏微微有些在意。
於是,易宏便站起身,離開帳篷,打算到營地外邊看看,究竟是誰來了。
直到
來到營地門口處,易宏看到了。
站在門口處的基巴坦斯國選手,以及
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僧人。
一瞬間,老僧人與易宏的目光,便對上了。
此刻,易宏罕見地沒有說話,而是直直地看著老僧人。
老僧人也是同樣,那雙渾濁的雙目也是這隻地看著易宏,同時,他那枯瘦的軀體,在微微顫抖著。
對於老僧人來說,見到易宏,就是了結了心中最後那一股心愿。
而對於易宏來說,面對老僧人這位陌生人,此刻心中卻莫名生出了一股熟悉感。
這股奇怪的感覺,讓易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只見老僧人哽咽了起來:「悟空你終於回來了」
老僧人持著錫杖,一拐一拐地走到了易宏的身前。
與此同時,老僧人的身上,也慢慢發生了些變化。
他的皮膚越發枯黃,身上散發的死氣也是越發凝重。
大概是了結了心愿,心中那股執意就消失了吧。
可以看出,老僧人所剩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走到易宏的身前,老僧人看著易宏,雙目有些濕眶:
「悟空,師傅對不住你啊,若是師傅當年再果斷點,你就不會那樣了」
「悟空你還好嗎」
易宏微微張嘴,對老僧人的話語,感到驚訝。
不過,他卻還是不自覺開口回應:
「師傅,我很好。」
這句話,雖然是出自易宏之口,但卻又不像是他自己說的。
「是嗎,這樣為師就放心了。」老僧人的臉上,出現了安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