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的一拳,大牛雖然知道自己接不下,但臉上也沒有任何慌張的神情。
因為他知道,易宏已經到了。
大牛那從容的樣子,讓猿王十分不爽。
他那轟出去的拳頭,不由更添一層力。
不過,眼看自己的拳頭要打到大牛之時。
猿王突然察覺到,自己與大牛之間,突然爆發出一股十分巨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讓猿王心中大驚。
他不知道有什麼闖進了他與大牛之間的戰鬥。
但猿王知道,自己如果繼續把拳頭揮下去,恐怕就要身受重創!
於是,猿王急忙收住了拳頭,並挪動那巨大的金剛身軀,向後倒退。
下一瞬間。
一根棍子從猿王與大牛的中間迅速膨脹,越變越大,越變越長。
立於地面,最後,竟是伸展到半徑十多米,高兩百米的巨大柱子!
而柱子的上方,站著一個渺小的身影。
此刻,大牛與猿王都愣住了。
大牛沒想到的是,易宏居然會用如此方式阻止猿王的那一拳。
他看著那根立於眼前的巨大柱子,雙眼珠子不斷轉動。
大牛總覺得,易宏所掏出的這根的巨大柱子,有些眼熟
不過很快,大牛就搖了搖頭,把這些疑惑甩到身後。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解決猿王。
大牛急忙朝著站立在柱子上的易宏喊道:「夏洛克小兄弟,助我擊敗猿王,這場大戰便結束了!」
喊完之後,大牛便重振氣勢,並看向遠處的猿王。
然後才發現猿王呆滯立於原地,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只見猿王眼眶有些濕潤,巨大的金剛之軀更是微微顫抖,直直地盯著站在金箍棒上的易宏。
猿王的反應,讓大牛微微愣神。
他看了眼猿王,又看了眼易宏,十分不解。
難道猿王與夏洛克小兄弟認識大牛在心中暗暗吃驚。
正當大牛還在思索的時候,卻看到猿王的金剛之軀,在慢慢縮小。
最後變成了兩米高的常態。
顫聲說道:
「大王大王是你嗎,你回來了」
這一幕,就讓大牛瞪大了眼珠子。
如今,大牛更加疑惑了,這太一部落的猿王,居然喊夏洛克大王?
在妖族之間,也就那些大妖級別的存在,才會被喊作大王。
就比如在太一部落里,猿王與蛟龍,就是被其他妖怪喊作大王的。
那麼,現在猿王對一個人族喊大王,是為何
為了解惑,大牛將目光放在巨大柱子上的易宏身上。
才發現,易宏的神色,似乎也有驚訝。
金箍棒之上,易宏看著下方顫抖的猿王,略略有些詫異。
他原本還打算協助大牛,快速擊敗猿王來著。
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且,這猿王還喊自己作大王
是不是意味著,這猿王也是一隻存活了很多年的妖怪,還和孫悟空有一定的關係
花果山易宏腦中不經意間出現了這個詞。
不管怎樣,既然對方沒有再戰的意思的話,易宏也就讓金箍棒縮小,並收回。
並來到了猿王的面前。
猿王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雙瞳濕潤,看著易宏,身軀微微顫抖著:
「大王是你嗎,你還活著」
「嗯。」易宏點頭,「我回來了。」
即使這樣很狡猾,但易宏還是承認了。
因為這是難得的機會,他想要從中知道些什麼。
「太好了,那天大王你發瘋並不知所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王你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
發瘋,也就是孫悟空在地面發瘋屠殺的那段時間嗎易宏在心中暗暗思索。
「先不說這個了。」易宏搖了搖頭,再問:「花果山的其他猴兒,還在嗎?」
現在他是以扮演著孫悟空的狀態。
那麼,有很多的事情,就必須去巧妙的去問。
這裡特意提到花果山,就是為了確認一些事。
這話,讓猿王的臉色瞬間沮喪了下來。
「自從大王你不知所蹤後,花果山的猴兒們,遭到了其他勢力的報復,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最後僥倖活下來的,就只有我了」
說完後,猿王莫名激動了起來,抓住了易宏的雙肩:
「大王!你當初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為何要在地上屠殺,為何要攪亂人族氣運!」
易宏沉默了,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終究不是孫悟空。
目前易宏只知道的是,當初孫悟空知道自己被算計後,便瘋了。
然後在地面瘋狂屠殺。
至於發瘋的真正原因,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易宏搖頭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猿王滿臉不解。
正當易宏在思索該怎麼巧妙繞開這個話題的時候。
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的大牛湊了上來,好奇地看著猿王與易宏:
「夏洛克小兄弟你和猿王,認識?」
易宏還沒來得及回答,猿王就怒氣沖沖地吼道:
「臭牛!你個區區巫族,怎麼敢如此與大王說話的!」
「你大王夏洛克小兄弟不是人族嗎」
聽到這話,猿王微微一愣,隨後直勾勾地看向易宏。
才發現,易宏確實是人族之軀。
剛剛因為太過激動沒注意到,不過在大牛的提醒下,猿王也是注意到了這異常的一點。
「大王你的身體還有你的修為」
面對這個問題,易宏想了想,便搖頭道:「這個說來話長,之後再說吧,現在,先停止這場戰鬥吧,猿王,讓你的手下都停手吧。」
編謊話的話,以後可以慢慢編。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得先完成自身的計劃。
東土大陸最西邊。
一處破舊的寺廟裡,一位面黃肌瘦的老僧人,盤坐在地上,身上布滿了灰塵與雜物。
誰也不知道這老僧人是誰,在這坐了多久,到底還活不活著。
但周圍一帶,沒有任何生物敢靠近寺廟。
在某一時刻,這位閉目已久的老僧人,睜眼了。
那渾濁的雙眼中,慢慢出現了一絲的光澤。
「悟空你活著回來了」
老僧人的雙目漸漸濕潤,聲音亦是有些哽咽。
那一天,老僧人離開了寺廟,持著一根錫杖,顫顫巍巍,不斷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