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明見她這個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朝著阿尼亞說道:「姐姐,麻煩你幫忙把她送下去。」
【好!】
阿尼亞也沒有拒絕。
畢竟對方本就參與了一場比賽,按照規則是可以隨時下擂台的。
只不過蔣文明當時擔心她的傷勢,這才直接衝上擂台。
阿尼亞小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流螢給捲起,輕輕的送出擂台。
【比賽開始。】
阿尼亞舉著大喇叭喊道。
這一刻,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想要看看蔣文明怎麼跟對方戰鬥。
只不過妖庭一方的人,臉上寫滿了擔憂。
而其他界域的人則是一臉的期待。
對於這位年輕的妖皇,他們早就恨之入骨了。
如不是他帶領妖庭阻擊,九州早就成為他們囊中之物了。
現在見他登上擂台,一個個都巴不得他死在上面。
此時白澤也收到消息,顧不得指揮戰鬥,連忙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神話擂台上的蔣文明時,整個臉上掛滿了震驚。
「你們怎麼讓妖皇上去了?」
白澤看向大嘴,語氣十分焦急。
「他本來是去救流螢的,結果卻被對方給算計了。」
大嘴也很無奈,不過卻沒有太過擔憂。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肯定會想辦法阻止這場比賽,但現在嘛……
蔣文明雖然看上去虛弱,但體內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短時間內根本不會發作。
而且他手裡還有一件剛得到的至寶,就算面對聖人,那也是壓著打。
除非對方跟他一樣,也擁有同等級的至寶。
不過至寶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就連他這位祖龍都沒有,瀛洲這些人就更不可能擁有了。
擂台上,蔣文明好奇的打量面前的這位黑袍人。
平平無奇,根本看不出一絲氣息。
「你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將我留在擂台上,不如亮個相,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
蔣文明隨口說了一句。
「一位無名小卒罷了,入不得妖皇的眼。」
黑袍人帶著面具,隔絕了一切氣息,就連語氣都沒有絲毫波動。
但他給蔣文明的感覺卻非常怪異,就好像雙方應該認識一樣。
「無名小卒?呵,能讓須佐之男和月讀拼死相護的人,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
既然你不肯主動現身,那就讓我親自來揭開你的面具,看看你究竟是誰!」
蔣文明說著,身後浮現出一隻金烏法相。
巨大的金烏背負著太陽出現,瞬間將整個擂台變成一片岩漿池。
然而黑袍人站在原地,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根本不為所動。
太陽之力竟然無法傷害到他。
「火眼金睛!」
蔣文明雙眼燃燒起兩團火焰,看向對方。
然而黑袍人在火眼金睛之下,展現出來的竟然是一團火焰。
一團跟他相似的火焰。
太陽本源之火!
「怪不得能夠抵擋我的火焰,原來那倆叛徒將帝俊的精血也給了你!」
蔣文明語氣雖然沒有什麼波動,但是身上的殺意卻在不斷提升。
金烏一族的血脈,竟然被對方拿去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就目前他知道的情況,已經有三人擁有了金烏血脈。
而眼前這位黑袍人,就是第四位!
「本以為跑了個天照,沒辦法回收些利息,沒想到還有個漏網之魚。」
蔣文明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趁著對方受傷,留下伊邪那岐兄妹跟天照。
擊殺他們之後,吸收掉他們體內的金烏血脈,好藉此突破妖皇煉體訣第九層。
結果這三個人全跑掉了。
為此他還感到遺憾過。
卻不曾想,面前的這個黑袍人,竟然也擁有金烏血脈。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黑袍人卻一直沉默,靜靜的站在那裡,也不開口,也不攻擊。
蔣文明見狀,手中緩緩凝聚出一柄赤金色長劍。
這是人族鍊氣術。
他現在法寶都分給了幾位弟子,手裡除了河圖、東皇鍾碎片,就只剩下新得到的紫金雷火竹了。
不過這三件都屬於至寶,他也不想這麼快暴露。
所以就用鍊氣術加上太陽本源,凝聚出一柄新武器,想要以劍術擊敗對方。
然而就在他手中長劍凝聚出來之時,對面的黑袍人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一柄赤金色鍊氣長劍緩緩凝聚。
甚至比蔣文明的長劍還要凝實。
「人族鍊氣術!」
蔣文明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瞳孔驟然一縮。
這門功法稱為『人族鍊氣術』或許不太合適,因為只有華夏的人才會。
可面前的這位黑袍人竟然也掌握了鍊氣術。
這就說明,對方也是華夏的人!
難怪一直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不是他想保持神秘,而是怕被人認出自己的身份!
蔣文明眼神中的殺意更濃。
對於叛徒,他的殺意,比對瀛洲人更強。
「藏頭露尾,我當是什麼人物,原來不過是一個叛徒!
伊邪那岐兄妹是叛徒,你也是叛徒,蛇鼠一窩,怪不得能夠相處融洽。」
蔣文明語帶譏諷的說道。
「我不是叛徒!」
黑袍人在聽到叛徒這兩個字之後,身體一顫,頭一次出現了異樣的反應。
「哼!」
蔣文明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持劍沖了上去。
台下的妖庭眾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露出錯愕之色。
就連白澤也不例外。
扭頭看向身邊其他的人,試探著問道:「炎會劍術嗎?」
眾人:……
這個問題直接把所有人都給問住了。
事實上這些人,從來沒見過蔣文明施展劍術。
在他們的印象中,蔣文明就是個另類。
能夠陰人從來不打正面。
就算是正面跟人戰鬥,那也是用陣法和太陽真火攻擊。
以至於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這傢伙其實是一個體修。
「臥槽,妖皇要不要這麼猛?以前身體好好的時候,各種算計,從來不打近戰。
現在受了傷之後,反而改成近戰了?」
玄蛇也是一臉的懵逼。
「或許我們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
白澤忍不住感慨一句。
這叫好比一個法師,天天跟人對轟火球術,結果突然有一天,他拎著法杖一棍敲死了一位戰士。
讓人有一種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