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原本的動作一僵,然後轉身就跑。
根本不帶有一絲猶豫的。
「我有這麼可怕嗎?見到我就跑,這是不給我面子啊,小白澤!」
蚊道人那戲謔的聲音傳來。
白澤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位邪魅帥氣的青年正依靠在一棵大樹上,笑吟吟的看著他。
「臭蚊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澤色厲內荏的看向蚊道人。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你不是喜歡搖人嗎?你搖,隨便搖!」
蚊道人一副我就是大反派的表情,十分享受白澤怕他的樣子。
「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搖人……」
白澤說著就要跑路。
「你是不是當我傻?氣氛都烘托到這一步了,我要是不揍你一頓就讓你走了,以後你還不得說我怕了你。」
蚊道人雙拳骨節握的咯吱作響,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脖子,不懷好意的朝著白澤走去。
「你不要過來……啊……」
半個小時之後……
蚊道人一臉舒爽的表情,坐在白澤身上,笑著問道:「你不是跑中山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是想我了?」
被他坐在屁股下的白澤,一臉的生無可戀,兩眼無神的望著天,不想搭理他。
這一頓揍,打得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問你話呢!」
蚊道人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我想回來就回來,要你管!」
白澤可不會告訴他,自己這是被人趕走了。
畢竟他也是要臉的人!
「呦,還挺硬氣,剛才挨揍的時候,你倒是別求饒啊。」
蚊道人也懶得戳破他。
「聽說中山那邊新崛起了一個叫『妖庭』的勢力,什麼來頭?」
蚊道人又問一句。
「不知道,跟他不熟。」
白澤一聽妖庭這倆字,頓時想起了蔣文明那個混蛋,氣哼哼的說道。
「跟他?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叫『炎』的混蛋吧?」
蚊道人是何等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他確實是混蛋,但我跟他不熟,你也別指望從我這裡打聽什麼消息,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白澤雖然生蔣文明的氣,但對於蚊道人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擔心對方會找蔣文明的麻煩,乾脆就裝作不認識。
「那你在中山待了那麼久,蔣文明這個名字你有沒有聽說過?」
蚊道人接著問。
白澤心裡悚然一驚,他不知道蚊道人是怎麼知道蔣文明這個名字的。
目前為止,除了那隻瀛洲的八岐大蛇,也就他們這些妖庭內的核心知道『炎』原本的名字,不過他們在外面從來不會提及。
可是蚊道人遠在千萬里之外的雲夢大澤,他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沒有!」
白澤矢口否認。
「哦,原來你認識他。」
蚊道人眼中閃過一抹紅芒,白澤的想法在他眼前一覽無餘。
「擦!你又對我使用讀心術!我跟你拼了!」
白澤在聽到蚊道人的話之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還是上了對方的當。
「別這麼衝動,我對他沒有惡意,相反,我們倆還是『老朋友』了。」
蚊道人還特意在『老朋友』三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然而這話落到白澤耳中,讓他直接打了個哆嗦。
「完了,還是老仇人!」
對於蚊道人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這傢伙睚眥必報,但凡敢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的魔掌。
自己當初不過是說了他兩句壞話,結果他見自己一次,就打自己一次。
迫不得已之下,他這才逃到中山,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回來,還是躲不掉挨揍的命運。
「哪個,他怎麼得罪你了?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白澤試探著問道。
「得罪?確實得罪過我,弄死他倒不至於,最多揍他一頓。」
蚊道人原本只是想見見蔣文明,順便打聽一下神恩大陸那邊的事。
結果聽到白澤的話之後,突然想起了,當初那傢伙召喚自己過去的時候,給自己弄的那尊身體,丑了吧唧的根本和他英俊帥氣的模樣不符。
這應該也算是得罪自己了吧?
那自己揍他一頓,貌似也並不算過分!
然而白澤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來了精神。
「揍!必須得揍,不用給我面子了,給我往死里揍!」
「呃……他也得罪你了?」
白澤這一操作,直接給蚊道人整不會了。
剛才不還在為對方求情嗎?
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他何止是得罪我了,那個混蛋竟然敢趕我……咳咳……」
白澤一激動,差點把真相說了出來。
「哦~原來你是被他給趕走了,怪不得會回來。」
蚊道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胡說,我是眼不見為淨,自己主動回來的,你看著吧,要不了多久,那個混蛋會親自過來給我道歉請我回去,不!是背著我回去!」
白澤努力為自己辯解。
「行了,行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蚊道人打斷白澤的吹噓,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有個徒弟得到了『滅靈之火』。」
白澤沉默片刻後,說出事情真相。
「啥玩意兒?」
蚊道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徒弟是『滅世之魔』!」
白澤沒好氣的又重複一遍。
「然後呢?你給他徒弟宰了?」
蚊道人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畢竟以他對白澤的了解,這傢伙若是遇到這種事,絕對會出手對付那個『滅世之魔』,既然他沒死,那應該就是對方死了。
「沒成功,被他給攔下了,然後我們倆吵一架鬧掰了,他給我趕出了妖庭。」
白澤說起此事,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自己第一次違背原則,竟然是為了一個將來可能會對九州世界帶來毀滅的人。
「看來,那個『滅世之魔』跟你的關係不錯。」
蚊道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身體。
「為什麼這麼說?」
白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以你的實力,若真想殺對方,就算是半聖也得脫層皮,既然你現在好好的,他也沒死,你還敢說自己沒放水?騙得了別人,騙得了你自己嗎?」
蚊道人伸出手指,點了點白澤的心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