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蔣文明剛想開口解釋，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還要給大嘴科普一下，生理知識？
一想到大嘴如同好奇寶寶一樣舉手提問的場景，蔣文明瞬間打消了給他科普的念頭。
「對了，你怎麼來了？媽祖娘娘他們呢？」
「他們在構建陣法，見你這麼久沒回去，擔心你這邊出事，就讓我來幫忙，結果我就看到你在摸那個女的，擔心出來會影響到你，就一直沒敢出來。」
大嘴很認真的解釋。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一來就看到我在摸那個女的？雖然他剛才確實摸了，但那不是為了逼對方交出八咫鏡嗎？
還有你怕打擾到我，那你藏一旁想幹嘛？
「走吧，帶著她一起回去。」
蔣文明說完，也不等大嘴回答，直接拎著流螢劍豪朝南寧城飛去。
「還說你跟她沒一腿，換成旁人早就被你殺了。」
大嘴望著蔣文明的背影，小聲地嘀咕一句。
「說什麼呢你！」
蔣文明何等敏銳，尤其是在這種被人說壞話的時候，一個閃身來到大嘴身側，給了他一腳。
「這個女人不能殺，她是我們對付瀛洲的關鍵。」
蔣文明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對於瀛洲人來說，他的話遠沒有流螢劍豪說的更具有說服力，想要瓦解瀛洲修士的意志，就必須由流螢劍豪親自站出來揭露他們的陰謀。
所以，要想讓瀛洲成為眾矢之的，就必須由他們自己站出來才行。
而流螢劍豪，就是他選中的棋子。
回到南寧城，媽祖等人聞訊趕來。
「你說這丫頭是瀛洲的人？」
媽祖有些好奇的打量陷入昏迷中的流螢劍豪。
「沒錯，她在八咫鏡內發現了瀛洲神明與域外邪神勾結的事情，結果被人一路追殺，逃到這裡。然後，看到了我們跟紫煙洲修士的戰鬥，就想著讓我們幫忙。」
蔣文明簡單敘述一遍事情過程。
「你答應了？」
「沒有。人性本惡，太多的人只顧自己眼前的利益了，想要整合九州，就必須要讓他們感受到外界的危機，瀛洲就是一個不錯的靶子。」
「你是想藉此機會，整合九州所有界域？讓其他界域將矛頭一致對向瀛洲？」
媽祖此時算是聽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心驚起來。
她以為蔣文明只是想收復神州，卻不曾想對方的野心這麼大，他的目標居然是整個九州世界。
這可是連聖人們都不曾做到的事。
「沒錯，聖人們離開，這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沒有聖人，他們同樣也沒有，單論實力而言，說實話，沒有一個能打的。」
蔣文明這話真不是吹牛，以神州的神話底蘊，只要能整合起來，其他界域就算加起來都不夠他打。
但想要整合起來難度太大，非一日之功，需要長久的謀劃。
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只能採用借刀殺人的策略，讓瀛洲先消耗一下其他界域的實力，然後他在帶人出手。
「不行，你這樣會毀掉整個瀛洲的！」
原本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流螢劍豪，突然站起身來，一臉驚恐的看向蔣文明。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眼前的這個青年究竟有多狠。
這是要拿整個瀛洲來布局啊！
一旦計劃成功，瀛洲必定會被滅族，而其他的界域也會因此元氣大傷。
單論底蘊而言，沒有誰敢說比神州更強，所以他們只要不參與戰鬥，必定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除非他們瀛洲的神和邪魔率先對神州發起大舉進攻，但她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因為他們不敢！
先前敢對神州動手，那是因為所有界域一起聯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真讓某一個界域單獨對付神州的時候，沒有一個敢動手。
要不然，也不會過去了這麼多年，神州始終屹立不倒。
單是隱藏在神州各處的種族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根本沒有能力繼續入侵。
「怎麼？不裝昏迷了？」
蔣文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聽到蔣文明的話，流螢劍豪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在裝昏迷？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為什麼要拆穿你，反正你也跑不掉，讓你知道我的計劃也無所謂。」
「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沒錯。」
「為什麼？」
流螢劍豪面露不解，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青年了。
「你先前不是讓我救你的族人嗎？還說要救九州。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我剛才說的話，你打算怎麼選。是站出來揭露真相，還是繼續隱瞞下去？」
蔣文明的話如同一柄利劍，直接刺中了流螢劍豪的要害。
一方面是她口中的大義，一方面是她的族人，這要讓她怎麼選？
無論選什麼都沒錯，無論怎麼做都是錯！
「瀛洲的百姓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流螢劍豪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不是我要對付你們，是你們的神背叛了你們，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蔣文明身體前傾，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襲來。
「不！我不能那麼做！」
流螢劍豪突然暴起，抬手朝著自己額頭拍去。
她想用自殺的方式來擺脫這個問題。
「呵~」
蔣文明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
一道道鎖鏈憑空出現，重新將她給束縛住。
「原來這就是你口中的大義啊！別人可以犧牲，你們的族人不可以對嗎？你們自己惹出來的禍，就要連累整個世界幫你們擦屁股對嗎？」
蔣文明的話字字誅心，流螢劍豪的臉色也愈發蒼白。
因為對方毫不客氣的揭開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什麼大義！
全都是幌子！
她骨子裡就是一個虛偽的人，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族人，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她會道歉、會憐憫、會同情，但絕對不會在乎。
因為那不是她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