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蔣文明眉頭微皺。
「盤古你知道吧？他用自己的死才換來世界穩固，但林歌不一樣，整個萬界都是依附在他的世界中，是唯一一個活著的至高神。
他若沒事，萬界就會如同當初的洪荒一樣，按照秩序發展，生老病死、愛恨情仇隨便什麼都可以，甚至你所經歷的一切，都可以成為現實。
一旦他死了，整個萬界就會崩潰，你所謂的『朋友』，甚至整個萬界的生靈，全都會徹底湮滅。
跟整個萬界相比起來，你還覺得一個小世界的人重要嗎？
所有的生靈都是依附他才能生存，他不在了，就算你有再多感情，能救其他人嗎？」
小白的兩個反問，直接讓蔣文明啞口無言。
「另外，你以為他為什麼會進入『最終之地』？就是因為他想將現在的世界徹底轉化成洪荒那種世界，擺脫自身對世界的影響。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將自身對你們的影響降到最低，讓你們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
小白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都有些發紅。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理想，他才會不停地在混沌中遊蕩，尋找解決的辦法。
最後得知『最終之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才會義無反顧的進去。
只留下一道化身，鎮守最終之地的入口，防止自己離開之後，萬界遇到危險。
只不過這一去，就是百萬年，自己的化身力量都將耗盡。
而且時光長河盡頭處又出現大量的怪物，實力之強根本不是當時的萬界所能應對的。
執政官、林羽、三清、女媧等等聖人，在察覺到問題之後，便組團前往時光長河盡頭。
蔣文明所面對的逐星族，其實就是按照當初他們遇到的怪物大軍創造的。
真正的逐星族，當年一戰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數族人活了下來，莫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和混沌人族是戰爭的主力，也是損失最嚴重的兩個種族。
那一戰對於萬界聯軍來說，打擊太大了。
普通的聖人基本上跟普通士兵沒什麼區別，戰死之人數不勝數。
就連當時的領袖執政官謝道奇，也在那一戰中隕落。
後來林歌的化身出手，將所有人送入輪迴，構建出如今的萬界和天門。
剩餘的那些聖人們經過商議，決定採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來培養出一批強者出來，於是就有了神話擂台和逐星族。
讓他們扮演反派，逼著萬界之人成長。
就如同養蠱一樣，哪怕多出來一位混沌境，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種經歷不止是你一個人經歷過，三清、女媧、鎮元子、三皇五帝、我包括蚊道人、林羽，還有很多人，都經歷過這一切，你並不是唯一。」
小白十分平靜的說道。
「他們還活著？」
蔣文明有些吃驚。
「當然活著，除了帝俊，對了東皇太一也還活著，你所經歷的一切他們都知道，因為你遇到的這些人，都是他們的一縷化身。」
小白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那白澤他們呢？」
蔣文明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們還在其他世界接受考驗，除非有人能達到混沌境，否則就讓他們這樣輪迴下去，不也挺好嗎？」
小白的話讓蔣文明再次陷入沉默。
這樣的做法雖然對於其他人有些殘忍，但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他們沒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只有達到了標準，才有資格接觸到真相，否則只會徒增煩惱。」
小白說完，伸手一揮，一道光門浮現。
無數龍衛軍被抹除記憶送了回去。
「這還有一個，他怎麼辦？」
蔣文明指了指陷入昏迷中的林羽。
「他當年隕落之後，實力就一直沒能恢復，這次你又不按正常流程走，估計還要再熬一世。」
小白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瞪了蔣文明一眼。
都是走流程，就你特殊！
蔣文明：……
他也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涉及到這麼多的東西。
自己提前得知真相，反倒影響了林羽原本的命運。
「好了，該回答的問題我都已經回答完了，現在能走了吧？」
小白沒好氣的說道。
「好！」
蔣文明點了點頭。
目光環視一圈周圍，將這裡的一切都刻在腦子裡。
能夠讓林歌他們如此費盡心思，足以看出最終之地那邊的戰鬥究竟有多慘烈。
只有混沌境才有資格知道！
或許他這次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回來了。
一道光門憑空出現，小白和蔣文明並肩朝著裡面走去。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劍意襲來。
還不等兩人做出反應，就看到兩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你……」
小白有些驚喜的轉過頭，看向身後之人。
不是別人，正是林羽！
「小白，好久不見！你的警惕性太低了！」
林羽笑著收回長劍。
「師兄！」
小白直接撲到林羽懷裡，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已經記不得多少次輪迴了。
每一次都期待著對方能夠衝破封印，找回自我。
可是一次次的失望。
沒想到這次都不抱希望了，林羽卻恢復了！
「那個，議長大人，要不您先將劍挪一下，我也是自己人。」
蔣文明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推開脖子上的長劍。
「自己人嗎？我記得你先前說保存實力就是為了揍我，來，我讓你兩隻手。」
林羽似笑非笑的看向蔣文明。
「真的？」
蔣文明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他可是融合了三十多條大道的混沌境，林羽之前的實力他也是知道的，最多五六條。
雙方都是剛剛突破，誰怕誰啊！
更何況他可是體修！
單挑無敵的好不好！
但當他看到林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心虛。
「應該不會挨揍吧？」
本著穩字訣的原則，蔣文明覺得，還是苟一波比較好。
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一般見識，饒他一條狗命！
「算了，小羽啊！我可是融合了三十多條大道的男人，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省的跟蚊哥見面之後，他罵我。」
蔣文明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
「小……小羽？」
小白在聽到這話之後，迅速跟蔣文明拉開距離，動作飛快，生怕濺自己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