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方分化出來這麼多分身做什麼？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蔣文明想給他來個人海戰術。
那種戰術對於別人或許有用，對於音律之道的自己來說，根本毫無優勢。
蔣文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難道是……」
莫然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然後手中古琴化作一柄長劍。
朝著一側的虛空用力斬去。
「鐺！」
劍芒斬在虛空之中，產生一陣漣漪。
而這些漣漪所過之處，浮現出一道道近乎虛化的紋路。
莫然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苦笑一聲。
還真讓他猜對了！
擂台上的那些化身全部消失，蔣文明的身影出現。
「你是怎麼發現的？」
蔣文明有些驚訝，他這個計劃可以說很周密了，而且還有這麼多分身在吸引他的視線。
沒想到還是被莫然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我並未察覺到陣法的存在，但基於對你的了解，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那麼蠢，要用人海戰術來對付我。」
蔣文明：……
「好吧！是我低估你了。」
蔣文明也很無語。
他千算萬算，卻忽略了最本質的東西。
莫然確實不了解他的謀劃，但莫然了解他這個人！
知道他不會在戰鬥中玩弄這些無用的手段。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蔣文明的陣法還未徹底成型，就被他給察覺了。
「我很好奇，這是什麼陣法，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攻擊型的法陣，竟能讓你如此苦心積慮。」
莫然就像是在跟老友聊天一樣，根本沒有絲毫見外。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蔣文明也不客氣，直接激發了尚未成型的陣法。
無數紋路亮起，構築成一面面鏡子。
下一刻！
這些鏡子內同時浮現出莫然的身影。
只不過這些『莫然』每個人都手持一種不同的樂器。
霎時間，無數音波從鏡子內飛了出來，全都朝著莫然斬去。
莫然來者不拒，同樣以手中的樂器對抗，將這些音波給擊散。
不過還不等他停下了，就看到鏡子內再次飛出無數音波。
這些攻擊跟他之前發出的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莫然見狀，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陣法是專門針對他設計的。
無論他使用什麼音律攻擊，都會被原封不動的複製下來，然後回擊給他。
「此陣我給它取名『留聲機』，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怎麼樣？」
蔣文明看到莫然狼狽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佩服！沒想到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設計出針對我的陣法，是我小看你了。」
莫然雖然閃避的很狼狽，但依舊從容不迫的回答。
「呃……雖然我很想承認你的誇獎，但還是得說一句，這個陣法並非是剛研究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後想到的，只不過今天才有機會用。」
蔣文明有些尷尬的說道。
莫然：……
「所以，你在第一次跟我分別之後，就在想辦法對付我？」
莫然有些無語。
虧他還一直拿蔣文明當朋友，想搞好雙方關係。
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狗，從一開始就在想辦法針對自己。
「哈哈哈……誰讓你太強了呢，我沒把握對付你的音律，就只能出此下策。」
蔣文明嘿嘿一笑。
畢竟當時雙方處於敵對狀態，對待敵人，那肯定是要有針對性辦法才行。
你看，這不就用到了！
「能被你專門算計，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榮幸！」
莫然苦笑一聲。
緊接著，他身後的法相瞬間長出無數隻手臂，這些手臂之中，分別握著一種樂器。
蔣文明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在下一秒。
這些樂器同時響起，無數音波朝著周圍的陣法衝去。
這一次『留聲機』陣法，並沒有將音波複製出來，更沒有對莫然進行反擊。
而是像卡殼了一樣，開始發出沙沙的聲響。
「嘭！」
鏡子爆開，陣法紋路也隨之消散。
蔣文明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你是怎麼發現的？」
蔣文明一臉的不解。
「這個陣法確實很高明，但既然是復刻類型，那必然有一個極限在，只要打破它的極限就好了！」
莫然說的很隨意，但是手上的攻擊卻越來越猛烈。
對於蔣文明的智慧，他從未懷疑過。
這樣的對手，就絕對不能給他布局的時間，否則很容易陰溝裡翻船。
面對鋪天蓋地的音波攻擊，蔣文明根本避無可避。
既然如此，那就不避好了！
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呼出。
「呼~」
氣息化作恐怖的風暴，正面迎向這些音波。
而蔣文明身體周圍開始浮現出血色火焰，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如同凶獸一樣的氣息。
「終於要動真格的了嗎？」
莫然在看到蔣文明這副模樣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別人或許會認為蔣文明是個半吊子體修，但他從來不會這麼想。
一個最早接觸煉體術的人，而且還獲得了妖皇傳承，真的如表面上一樣不擅長體術嗎？
別看他平時都是用一些法術、計謀來戰鬥。
這些都不過是他故意掩人耳目罷了！
從上次東皇太一事件他就察覺到了，蔣文明的體術並不比對方差。
只不過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一直隱藏自己。
哪怕是先前跟奇水天王戰鬥，直到戰死都不曾使用出來。
這一點不只是莫然，就連跟蔣文明比較熟悉的孫悟空、哪吒兩人，也都是一臉懵逼。
這就好比同宿舍的兄弟，說好了一起去網吧打遊戲，愉快擺爛，結果高考你來個全國狀元。
「咔嚓~咔嚓~」
蔣文明輕輕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藏的可真夠深的！該不會告訴我，這也是為了我才隱藏的吧？」
莫然被蔣文明這一手底牌給弄的有些無語。
「這到不是，我是為他準備的底牌。」
蔣文明指了指台下的林羽。
「這個混蛋，竟然留著這麼一個大招對付我？」
林羽聞言，臉都氣黑了。
先前被打的跟狗一樣，甚至不得不讓人幫忙復活，那都不肯暴露出的來的底牌，竟然是為了他？
到底誰才是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