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你給我等著,不要讓我再碰到你!」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
路遠又好氣又好笑!
好歹也是A級,偷襲完倒是跑的乾淨利落。
山水有相逢,他還要在這裡待7天,有的是時間找回場子。
當務之急,還是先應付天上這些扁毛畜生。
大青石下的凹坑在火焰的炙烤下,溫度上升。
他頂著頭上的「炮彈」攻擊,飛快地把柴火扒拉出來,又用骨刃擴大洞口。
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兩米長、一米高的空洞。
他側身躺了進去,裡面還挺暖和。
雖然看上去憋屈,但寒鴉的攻擊不能夠拐彎,紛紛落在外面空地上。
藏在裡面的時候,他在心裡安慰自己。
我這是避其鋒芒,減少不必要的爭鬥。
他不禁想起躺在背包之中的得自遺蹟的皮書。
牛角族人按照皮書上的修煉方法,接引星光之力,修煉到後面,可以自由的在天空飛翔。
如果他能破譯上面的文字,學習到飛翔之法,哪裡需要受這樣的鳥氣。
他要把這些破鳥身上的羽毛拔光,把它們的頭塞進他們的屁股裡面!
難得的又碰到路遠吃虧,但又沒有生命危險,直播間裡一片歡聲笑語。
「哈哈,路遠又吃癟了。」
「大家發現沒有,路遠每次吃虧,都是遇到了飛行兇獸,就像上次的戰鷹,最後還是下毒解決的,不知道這次他又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人家能飛,天生就占據優勢,立於不敗之地。」
「路遠,跟它們干呀,躲起來算什麼英雄好漢!」
「如果我遇到這種糞便攻擊,我…我也會躲起來。」
十幾分鐘後,興許是「彈盡糧絕」,天空上「哇哇」的怪叫聲漸離漸遠。
路遠從洞內出來,果然見到他們往東北方向飛去。
他遠遠地跟在後面。
他這個人有一點好處,能夠當天報仇,就絕對不會選擇隔夜。
東北方向,正是他取名為臥龍山脈的尾部。
寒鴉用飛的,他用走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它們。
尾隨了一個小時,就失去了它們的蹤影。
他繼續前行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臥龍山脈的最末端。
末端的形狀就像一個翹起來的魚尾巴,你又給取了個名字,叫龍尾峰。
龍尾峰斜指向天,高有上千米,站在下面,一眼望不到峰頂。
但通過懸崖下面堆積成小山的熟悉的黃黑色糞便和灑落的野獸屍骨,可以判斷出它們的家就在正上方。
並且離地面很高,超出了他的視力極限。
按照常理,烏鴉是在夜間活動的,但這些寒鴉既然大白天集體出動找他麻煩,也有可能是夜間睡覺。
這會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天黑。
他也就不急於一時,反正他的天眼夜間照樣可以正常視物,在下面等到天黑再說。
懸崖是向裡面傾斜的,並且只有一面,他沒有辦法像在冰窟中一樣,反覆借力上升。
他開始活動因為等待已經僵硬的身體,仰頭看了一眼,千米懸崖猶如天塹。
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攀爬上千米高的負角度懸崖,難度之高,可想而知。
一不小心掉下來,可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但他還是想上!
說報仇不隔夜只是玩笑話,而是這群寒鴉的數量有幾十隻,品級也高達C級,拿下它們,他的強化點差不多就夠1000了。
機會難得,後面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如此龐大的群體,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他把背包里多餘的東西取出來藏好,手上握著兩柄骨刃,小腿處插著兩把軍用匕首,走要懸崖前。
將骨刃刺穿覆蓋在上面的一層薄冰,插入岩石裡面,用了搖晃了一下,岩石不是很堅固,但承受住他的體重,應該沒有問題。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助跑,跳起20多米高,身體貼近懸崖的時候,骨刃刺入崖壁,固定住身形,開始往上爬。
「路遠瘋了嗎!上千米高的懸崖,他想徒手爬上去!」
「這要是摔下來,絕對摔成一個肉餅。」
「恐高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兩股顫顫,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跟寒鴉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這麼拼命吧?」
「別吵了,歸根結底,路遠不同樣是為了我們在遊戲裡拼命,但願他能平安無事。」
就在他們爭論的時候,路遠已經爬上去一百來米。
一開始的時候,懸崖是垂直的,他手腳並用,上升的速度很快。
可越到後面,崖壁向內凹陷,他的雙腳垂落下來,速度一下就慢了下來。
他僅僅依靠雙臂強大的力量,帶動身體交替上升。
就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爬,又是向上了200多米。
如果從下面往上看,他的身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可是實際他攀爬的距離連一半都不到。
越到上面,風力越來越大,岩石也風化的越嚴重,他能明顯的感受到,插入岩石的骨刃有下滑的趨勢,碎裂的石塊「唰唰」的往下掉。
他只能尋找附近的裂縫和凸出的石塊,藉助它們作為受力點,減少骨刃需要承受的重量。
整個人如同壁虎一般,緊緊地貼在懸崖上,艱難地往上爬。
10米,50米,100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向上爬了接近一半。
見到他已經爬到這個高度,放棄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爬上去。
直播間內的觀眾也停止了討論,就像是怕會驚擾到路遠。
他們的一顆心,提起來就沒放下過,生怕見到路遠一不小心跌落下來,摔成肉醬的場面。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說下就下,狂風夾雜著雨水,頃刻間將崖壁浸濕,變得更加濕滑。
雨水拍打在臉上,快速的凝結成冰,帶走他體表的熱量,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微微顫抖。
他的體質高達574點,體能異常充沛,爬到這個位置,對他的消耗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顫抖只是他身體對抗嚴寒的自然反應。
直播間的觀眾見到他開始顫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堅持不住。
現在路遠每向上再多爬一米,在他們看來都是一場不小的勝利。
忽然,無數人驚呼!
「小心!」
懸崖之上,一條白色匹練,電射向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