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三言兩語，看似簡單，卻將兩人之間的實質問題點破。
這讓楚蕭楠兩人在震驚的同時，心中同樣升起了一絲期待。
陳凡的這個提議，確實得到了兩個人的認同。
也是更加困難的一個考驗。
龍國觀眾此時也是一臉驚嚇的表情。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陳凡嗎？
「不負如來不負卿，他是怎麼想到這句話的？」 ★
「好有才華，陳凡居然這麼有才華？」
「我不知道以前的陳凡什麼樣，但通過他剛才說的這兩句話，我感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會不會是因為陳凡才華縱橫，看到兩位前輩有感而發？」
「臥槽，有感而發？這……太牛逼了吧？
誰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陳凡的文采所折服。
這種局面，從來不曾出現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陳凡見這兩人已經被自己挑起了興趣，於是走到一旁，席地而坐。
「楚前輩，你修的是無情劍，卻因為心中有情，認為自己的劍，不純粹了。」
「從此之後，心有鬱結，境界寸步未進。」
「如今的你，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困局之中，是也不是？」
聽到陳凡的話，楚蕭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看到楚蕭楠這執拗的樣子，雲夢苒臉色並不好看。
「我還不如你手中的劍嗎？」
「榆木腦袋。」
很顯然，雲夢苒對於楚蕭楠在自己和劍之中搖擺不定的這件事情，十分不爽。
「楚前輩。」
「我且問你一句話。」
「若是有人要殺雲前輩，你的劍，會出鞘嗎？」
「當然。」
楚蕭楠毫不猶豫的一句話，讓雲夢苒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心中不禁暗道一聲，還算他有良心。
「劍出殺人，實為無情。」
「殺人只為守護佳人，乃為有情。」
「劍本是無情物，人若無情，與野獸有何區別？」
「楚前輩，你走錯了路。」
走錯了路？
陳凡的話，讓楚蕭楠心頭一震。
難道說，自己修煉的無情劍，真的錯了嗎？
自己應該修煉有情劍不成？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放棄無情劍？改為……」
還沒等楚蕭楠說完，陳凡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楚前輩，我說的路，從來不是無情有情。」
「而是你的劍道，錯了。」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都不過是身為一個劍客的感悟。」
「你要記住，你的一名劍客，劍是你的夥伴，是你的兵器，可它……不是你的主人。」
「你是劍客，不是劍奴。」
「殺人無情，守護有情，皆為本心。」
「你的劍道，應該由你做主。」
「這樣才走的更遠。」
「楚前輩，你……太鑽牛角尖了。」
陳凡的話，讓楚蕭楠整個人都愣住了。
自己鑽牛角尖了？
可仔細想想，陳凡說的難道不對嗎？
這麼多年來，楚蕭楠想的從來都是到底要放棄哪一個。
可他從來不曾想過，他根本就不需要放棄。
劍本身並無定義，誰說一定要斷情絕愛，才能夠修煉為無情？
殺人便是無情，守護便是有情。
無非是使用的人決定而已。
無情有情，向來都是相輔相成。
相同這一切，楚蕭楠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劍心通明，在這一刻，楚蕭楠終於不再疑惑，不再彷徨。
突然，一股驚天劍意，從楚蕭楠的身體之中迸發而出。
劍意直衝雲霄，頃刻之間，風雲變幻。
雲夢苒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身影一閃，釋放出自身氣勢，擋住了陳凡和葉雨晴兩人。
「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死谷外，顧長青此時渾身顫抖，面對這滔天劍意，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快退。」
乾無量一把抓住顧長青，身影一閃，兩人已經來到了數公里之外。
距離遠了一些，受到的影響這才小了不少。
「師父，難道是……是那個姑娘的劍意嗎？」
「不可能，這股劍意之強，如果是正面應對，我都完全不是對手，怎麼可能是那個小姑娘。」
「一定是那位劍道前輩。」
「想不到這位前輩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聽到師父的話，顧長青心中也是一臉震驚。
「師父，你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
「當然，對方壓根就不用出手，單憑氣勢，我等便已經無法抗衡，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實力？」
嘶！
顧長青此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北境之中，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實力的強者？
對方當真是北境之人嗎？
再看看這恐怖的劍意，顧長青十分疑惑，自己都承受不住，那不死谷之中的陳凡兩人呢？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整個北境都是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驚天劍意，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唯有玄天宗太上長老，此時看著劍意的方向，心中擔憂不已。
「不死谷的方向？」
「他們已經到了嗎？」
「好可怕的劍意，莫要出事了才好。」
太上長老憂心忡忡，可眼下，卻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他感覺十分棘手。
就在昨天，徐北來到了玄天宗。
起初，徐北求見陳凡，卻發現幾乎沒有什麼人聽說過陳凡這個名字。
無奈之下，便提出了葉雨晴。
沒想到，在玄天宗，葉雨晴的名字才是真正的管用。
被帶去太上長老面前，這才知道，陳凡居然只是一個隨從？
可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太上長老也是眉頭微皺。
「陳凡……真的有能力擊殺混元宗長老嗎？」
「那可是神通境！」
太上長老不信，可如今的情況，陳凡卻有最大的可能。
混元宗還沒出現，恐怕不是畏懼玄天宗的實力，而是……還沒想好，要怎麼對付玄天宗。
不死谷之中，陳凡感受著楚蕭楠此時的劍意，便已經知道，他已經走出了困境。
「無情，有情。」
「唯我！」
「楚前輩，已經成就了唯我之道。」
「恭喜雲前輩了。」
陳凡的話，讓雲夢苒心頭一震，這小子……又看出來了？「
「你居然看的出來？」
「這有何難？晚輩，對於劍道，也是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嗎？
雲夢苒並不相信，在她看來，陳凡在劍道方面的感悟，只怕是比之楚蕭楠，也不遑多讓。
可他……詭異，太詭異了，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人？
雲夢苒感覺看不懂陳凡，卻也並沒有過多地猜測。
「你剛才說恭喜我？」
「什麼意思？」
「楚前輩心魔已除，兩位，好事將近！」
「雲前輩，這……算是通過考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