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要給錢，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陳凡也著實是把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進入秘境這麼久以來，他壓根就沒正兒八經的買過東西。
甚至可以說，這種人多的地方，他都沒怎麼出現過。
他忘了，可這些小販怎麼也忘了呢？
陳凡有些尷尬，回頭來到剛才買東西的小販面前。
「你怎麼不跟我要錢？」
「不用錢，不用錢。」
看到陳凡回來，那小販也是嚇了一跳。 ✮
一聽到這話，更是連連搖頭。
看到小販這害怕的模樣，陳凡也明白了。
原來他們是擔心要錢得罪了自己。
「您二位一看就並不是一般人，能夠來我這吃東西，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怎麼還敢要錢呢？」
不敢要，不是不想要。
陳凡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不過……有些便宜可以占，有些便宜不可以占。
「你那有錢嗎？」
錢？
葉雨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東西，她還真沒有。
「剛才我們吃的東西，一共需要多少銀兩？」
銀兩？
聽到這個詞彙，小販明顯也是一愣。
看到對方的神情，陳凡眉頭一皺，難道這地方不用銀兩？
「這位大人，真的不要錢，真的不要。」
「你就知道說，剛才吃的東西，需要多少錢就好了。」
陳凡臉色一沉，嚇得對方也是瑟瑟發抖。
「靈石……指甲大小的下品靈石就夠了。」
靈石？
這裡的通用貨幣，居然是靈石？
陳凡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靈石到了仙域，居然還有用武之地？
「嗯……你們不需要金銀？只用靈石來支付嗎？」
聽到陳凡的話，小販也有些不太理解。
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嗎？
難道這位，真的是出身不凡？從來都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
「這位大人，金銀這些俗物沒有太大的價值。」
「所以大家交易都是用靈石。」
「不過我們這賣的東西價值也不大，所以需要的靈石也很少。」
仙域之中，並不是所有修煉者，都會用到仙靈石。
普通的一些低級修煉者，所消耗的還是靈石。
而且仙域的環境，仙靈石礦脈或許稀少，但靈石礦脈很多，形成的條件也更簡單。
原本陳凡還覺得，古元仙宗老祖給自己的仙靈石有點少。
現在看來，似乎他給的東西，真的挺多。
金銀陳凡沒有，但下品靈石，他還是有不少的。
「這個夠嗎？」
「不不不，這太多了太多了。」
陳凡拿出來一整塊的下品靈石，其大小，相當於二十多個指甲大小。
「那就接著做，正好我多買一些。」
「這……多謝大人。」
「這是你應得的。」
陳凡將剛才走過的攤位，又都走了一遍，付錢的同時，又買了很多。
「這位大人，真的是個好人啊。」
「是啊，這樣的人很少來買咱們的東西，可就算買了，大多也不會付錢的。」
「那些人能夠跟這位大人相提並論嗎？差距，這就是差距啊。」
「沒錯，這差距還真是很大。」
仙域之中，強者為尊的情況，比長生之地還要明顯。
強者若是能夠來到這小販的地方買東西，給錢？來買就是給你面子，你還敢要錢？
可陳凡卻不一樣，忘了和不給，完全是兩碼事。
在陳凡看來，付出了就應該得到收穫。
這些不過都是普普通通為了生活奔波的人，有實力，並不是吃霸王餐的理由。
「陳凡，你發現了嗎？這些人，雖然都沒有修為，但他們的實力不低。」
「他們體內所蘊含的能量，相當於先天境，有的甚至是超凡境。」
對於葉雨晴發現的這個問題，陳凡也早就發現了。
「其實很好理解。」
「比如在我們那個地方，一個孩子從出生到成年，身體的能量就會發生改變。」
「成年人，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會成倍增長。」
「如果是一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速度和力量也會更強。」
「同理，在仙域之中，由於環境的原因，這些人就算是沒有修煉過，可當他們成年之後，體內所蘊含的能量，就達到了先天，甚至是超凡境。」
「而那些從小就修煉的人，到了成年，修為會更高。」
「他們覺得自己很弱，很普通，那是因為，每個人都是如此。」
「他們擁有先天的力量和速度，但隨便找出來一個人也是如此。」
「所以，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成年人，就是擁有這樣的力量，並不會覺得自己這樣，是實力強。」
這種情況，陳凡覺得很正常。
就好比一個有錢人，他身邊接觸的都是有錢人。
從來就沒見過窮人是什麼樣。
所以在他的認知之中，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因為大家都一樣有錢。
根本就不懂，自己這些錢，對於真正的窮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我們給了他們靈石，會不會……被人搶走？」
聽到這話，陳凡笑著搖了搖頭。
沒必要，如果說這個世界的通用貨幣是金銀，那靈石可能會讓人覺得很珍貴。
可大家交易的都是靈石，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東西。
只要不是達到了讓人眼紅的數量，一般人是不會想要去爭搶的。
一顆下品靈石而已，還至於被搶？又不是一千顆。
「哥哥，哥哥，還有比的好吃的嗎？」
「咱們現在去吃什麼？」
小胖從始至終，這嘴就沒有停過，一聲不吭，都不想說話，因為這樣會耽誤自己進食的效率。
「走，大哥帶你去下館子。」
「下館子？這是什麼？」
對於下館子這三個字，小胖一臉迷茫，完全不懂。
「跟我走就是了。」
很快，陳凡三人，來到了一家酒樓。
看上去，應該是這個地方最好的一家。
剛一進門，小二就熱情的迎了過來。
「三位客官裡面請。」
「您是打算在大堂用膳？還是……包廂？」
「包廂。」
「好嘞，請三位隨我來。」
小二直接將陳凡三人帶到了三樓的包廂之中。
這包廂裡面，環境不錯，陳凡也十分滿意。
「三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你們這有什麼？」
「您看，這牆上面掛著的，都是我們的招牌菜。」
牆上面掛著的？
陳凡看了一眼，起初還沒注意，這整整一面牆，居然都是菜名。
這店家也是有點本事，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是一面比較獨特的字畫牆。
可其實……這特麼是菜單。
「那就……炒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