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面前的這鬼怪,之前看到自己幹掉那隻紫衣厲鬼沒有。
要不然,他哪來的勇氣跟自己在這瞎**?
畢竟,面前的鬼怪,充其量也就是一隻紫衣而已!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紫衣,根本干不掉自己,所以徐東倒也有幾分興趣,打算跟他比一比!
這貨想要比詩詞?
那些歷史名家的詩詞拿出來,會不會太於欺負他了?
算了,這太欺負人了!
等一下打臉儘量不要那麼狠吧。
想到這,徐東當即咧嘴笑道。
「那你先請。」
見狀,面前的鬼怪直接露出了難看的笑容,隨後便自信滿滿的準備開口教訓一下這個人類。
畢竟,他當初不管是在電子廠也好,在其他的工作單位上班也罷,可都是被奉承為小詩仙的!
儘管工作很累,但他也會忙裡偷閒,靜下來去思考領悟人生,然後將這種感悟以詩句的方式呈現出來。
雖然這種感悟有時候僅僅只是偷懶,但他還是在其他人的一聲聲「靚仔」之中迷失了自己。
自認為是能夠媲美古詩詞大家的存在。
以至於,在看向徐東的目光也充滿了些許鄙夷。
認為只要自己一開口,就能夠將眼前這個人類的自尊心徹底擊碎!
於是,他開口了,帶著近乎快要溢出的文采,緩緩說出了自己心中早已醞釀好的佳句。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畔有蓮花,蓮花上面有蛤蟆,一搓一蹦躂!」
(這是民國狗肉詩人張宗昌寫的,百年中國,詩人成群,但像張宗昌這樣仍有詩句流傳、仍被人惦記的詩人寥寥無幾。)
(為了讓你們了解這貨的性格,放幾首他寫的詩,讓你們切身感受一下吧。)
(游泰山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詠雪什麼東西天上飛,東一堆來西一堆;莫非玉皇蓋金殿,篩石灰呀篩石灰。)
(無題要問女人有幾何,俺也不知多少個。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個?)
(游趵突泉趵突泉,泉趵突,三個眼子一般粗,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
(游蓬萊閣好個蓬萊閣,他媽真不錯。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擺下酒,對海唱高歌。來來猜幾拳,舅子怕喝多!)
(求雨玉皇爺爺也姓張,為啥為難俺宗昌?三天之內不下雨,先扒龍皇廟,再用大炮轟你娘。)
(作者個人認為,張宗昌絕對是一個吃了沒文化虧的大詩人!【手動滑稽】!)
當聽見這首詩的時候,徐東愣住了。
直播間裡面的網友也都愣住了。
「尼瑪,這能算詩?我瞬間有了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哈哈哈!能寫出這種詩,這個鬼怪也是個人才啊!」
「來自老李的誇讚: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虧我之前還認為他是一個不為生活折腰的流浪詩人!沒想到這貨竟然是個二百五!哈哈哈!」
「這要是有哪位大佬能做出這個詩,能讓後世笑話一輩子啊!直接社死!」
不同於直播間內歡樂的氣氛。
身處劇情之內的徐東,對於眼前鬼怪的詩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承接。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面前這傢伙了。
就他這個詩句,自己用古人的詩詞,都他媽是在侮辱自己前世的那些文學大佬。
見徐東沉默,也不說話,面前的這隻鬼怪似乎對此很滿意。
「果然,自己的詩果然是天下無敵!一開口就讓這個人類跪了,他現在肯定心裡十分膜拜自己吧?」
心中如此想著,鬼怪臉上不由的露出得意的笑容,配合著他那張怪臉,看的直叫人毛骨悚然。
為了能夠更加震懾這個人類,他決定繼續朗誦自己的第二首「名作」。
「大雪紛紛下,老鴰啃樹皮,風吹屁股冷,不如在屋裡!」
這首詩是他在一次戶外大便的時候創造的,所有詩名就叫「雪日大便」!
每次在聽到這首詩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暗自讚嘆!
真是精妙絕倫!
但還在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卻不這麼認為,在聽到他這首詩後,差點就沒笑抽。
「哈哈哈!神他媽不如在屋裡!笑死我了!」
「那肯定啊!你沒聽他詩里的意思嗎?在外面被吹得Pi股梆冷,所有還不如屋裡暖和。」
「尼瑪,我放的屁都比這首詩有價值,好歹為全球變暖做了貢獻。」
「我他媽直接無語,這他媽也配叫詩?東哥還不速速讓他先出原形?」
徐東額頭冒出幾根青筋,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尼瑪,用詩詞來形容這傢伙,都是侮辱了詩這個字眼。
「忽見天上一火煉鏈,好似玉皇要抽菸,如果玉皇不抽菸,為何又是一火鏈。」
他絲毫不覺自己的詩有什麼問題,而是繼續開口念道。
念完之後,還不忘小聲的自言自語。
「嗯——精彩絕倫!」
不只是直播間的網友們。
即便是徐東,此刻也找不到任何用來吐槽他這種智障行為的話語了。
「好傢夥,我上次聽到這種詩的時候,還是上次呢!」
「哈哈哈,這鬼怪也是個寶藏詩人啊!笑死我了!他要是拿著自己的詩句上綜藝,指定能奪個名次。」
「話說,這隻鬼怪也算是夠有毅力的了,想必他在現實中也經歷過不少嘲笑吧?」
「也許他是真心喜歡詩句的,現實生活乏累,他也只能將自己的全部精神,都寄托在自己創造的詩句中。」
「要是他能夠上學的話,興許能夠成個大詩人也說不定呢。」
開始,大家都想罵娘。
但一想到這傢伙可能是真的喜歡詩句。
或許是因為沒有上過學,亦或是沒有經過專業的指導才會這樣。
至少他也算是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了!
一瞬間,沒有人再去嘲笑他。
因為,根本沒有人有資格去嘲笑一個為夢想而不斷奮鬥的人!
「好了,現在該你寫詩了。」
在這時候,他將目光看向徐東,眼神中似有那種隱隱自得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