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連連點頭:「對啊,別說咱們,就是國內那些一等一的核心期刊,又能往國外賣出幾本?他們要國外代理權,這不傻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就不對了,代理賣不掉的東西,世界上真有這種傻瓜?」徐主編臉上疑雲重重:「這裡面,會不會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編輯笑道:「嗨,能有啥秘密。外國人不看國內期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也許以後會改變,但至少在十年內不會變。」
徐主編重重點頭:「這是肯定的。那麼,先不管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個國外代理權,他們能給咱們什麼好處?一年又能給多少代理費?」
「沒有代理費,就是跟上次一樣加印,付工本費。而且不是每個月都加印,只有他們自己發表了論文,才會加印。」
徐主編馬上明白了:「原來是為了發論文?或者是發了論文以後到處贈送雜誌,好顯擺自己的才華?」
他頓時沒了精神:「明明是有錢人的做派,卻這麼摳門,代理個鬼。」
編輯勸說道:「徐主編,一塊錢也是錢啊。咱們每個月銷量才多少?上次他一個加印,就抵咱們一多半銷量了。」
徐主編搖頭:「那不同,加印就是賺個工本費,比正常銷售賺得少多了。」
編輯苦口婆心道:「但這是毫無風險的、長期的收益,不要白不要。而且……」
他壓低聲音:「這錢完全可以……至少能改善改善咱們員工的工作環境,聚個餐什麼的也都有了。」
徐主編怦然心動。
對啊,這錢雖然不多,但跟其他的錢不一樣,稍微操作一下,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錢。
只要不是私自揣進口袋,就像這編輯說的,編輯部同仁聚個餐,搞個團建,逢年過節發點水果月餅粽子啥的,這有問題嗎?
沒有。
但是本主編的牌面就上去了啊,手底下編輯們也會更聽話。
至少在林總編回來之前,不對,哪怕林總編回來,咱這貢獻,他也得高看一眼。
徐主編臉上露出笑容,感嘆道:「王磊秦沛,真是好人啊。」
「嘿嘿,是好人,好人。」
「那就答應他們吧。對了,告訴他們,每次加印5000冊起,少於這個數就沒多大意思了。」
「這您放心,孫昊說以後可能要萬冊起步,還要求籤長約。」
徐主編大喜:「好事啊,越多越好,越長越好。」
孫昊從衛生間出來,吃了兩包肯特令,吃了顆左氧,找了台電腦,開始大規模地發郵件。
雖然沒人能理解他的行為,但各家雜誌社都本著差不多的想法,先後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在興奮地找錢,團隊裡的其他人則全部在手術台上奮戰。
其中最興奮的是秦沛,十萬歐的刺激讓他幹勁十足。
雖然這筆錢是團隊的收入,但毫無疑問,作為貢獻最大者,他肯定能拿到高額獎勵。
而且按照王磊的規劃,自己回國後,還會派林思涵或者蘇新月出國,主推PCI和EVAR手術——這種救命的手術,富豪們肯定捨得花錢。
所以團隊收入會持續高漲,每一個團隊成員都能受惠。
記得孫昊和雲想容家裡經濟條件都比較差,最近還都因為各種原因需要用錢,若是團隊薪金給力,將是對他們極大的幫助。
而自己家裡也不富裕,小妹上大學連化妝品都不捨得買,手機還是三年前的千元機,已經卡得不成樣子。
等第一個月薪金髮下來,就給小妹換台新手機。
秦沛控制住興奮的思緒,沉穩地打開腹腔後,果然看到重度粘連。
這還說什麼,馬上給它一套典型的「王氏粘連探查游離法」。
雖然他的手法跟王磊透視下隨意操作有本質區別,但在系統賜予能力的加持下,上千名醫生還是看得驚心動魄,大呼學到了。
然後是探查肝臟。不出所料,肝管狹窄導致了肝臟纖維化、萎縮,健側的肝臟則增生腫大。
這就是萎縮-增生複合征,它將大幅增加手術難度。
麻煩的是,貝克爾的患側在右半肝,右側萎縮,左側腫大,且都異常明顯。
這就導致肝臟沿縱軸旋轉,一級肝門上升外移,深藏膈下,肝鐮狀韌帶伸展平鋪……整個肝門結構都大幅移位變形。
主持人嘆息道:「貝克爾先生的超市似乎並沒有宰客,也沒有賣假冒偽劣產品,為什麼上帝沒有保佑他?」
「肝門結構移位到如此程度,顯露何其困難!何其費時!」
他的感嘆連漢斯都注意到了,雖然對肝膽外科了解不多,但漢斯立刻理解了他的擔憂——
時間是所有手術共同的基礎——用時越多、損傷越大。以貝克爾的身體,哪裡經得起長時間的手術。
顯露也一樣,是任何手術的關鍵——很簡單的道理,看都看不到,怎麼做手術?
台下的外科醫生們低聲議論,企圖找一個有效的手術方案出來。
然而D國那些外科權威不是浪得虛名,他們不願意給貝克爾開刀,正是因為預見到了這一類的可能性。
權威們沒辦法,在場的醫生們自然也沒辦法。
漢斯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討論,聽著聽著,本來對秦沛堅定的信心不由動搖起來。
這麼困難,秦能完成手術嗎?能保證遠期效果嗎?
屏幕上,秦沛探明情況,對助手和器械護士說了幾句話,幾人齊齊點頭。
會場內,有人大聲問道:「他說了什麼?」
主持人將問題轉給手術室內的解說,那解說迷惘地答道:「他對一助說採取『十二字訣』。」
十二字訣是什麼鬼?
主持人問道:「能請教一下秦,問問十二字訣是什麼嗎?」
「恐怕不能,手術第一,我們不能因為示教而影響手術。」
主持人聳了聳肩,對台下說道:「各位,他說得有道理,我們等待秦來到這裡時再請教他吧。」
幾句話的時間裡,助手們已經在秦沛的安排下牽開腫大的肝方葉。
但是腫大得太厲害,顯露得不夠充分。
顯露是關鍵,這必須要做肝方葉切除了吧?
上千名醫生心中冒出同一個方案。
誰知秦沛並沒有做切除,而是直接持刀切開膽總管、肝總管。
這都不切肝方葉?
上千名醫生心中又冒出同一個問號。
再看秦沛切開膽管的細節,眾人就更迷糊了。
你切皮的時候大開大闔一口氣拉到底,怎麼切膽管是跳著走的?
這個Z國醫生,究竟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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