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龍吟鐵布衫
知道第二關是考驗悟性，趙延頓時就不虛了。
有【國術榮光】在，再難的功夫他也能學會，只要余有山把正確的練法交給他。
趙延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下床，再次來到院子裡。
余有山開始教他站樁。
這個樁功的姿勢很奇怪，要求趙延先站成弓箭步，右腳在前，往上翹起。左腳在後，腳後跟離地。
然後雙手往後用力拉伸，挺胸，腰腹用力向前頂，整個人好似一張被拉緊的弓。
「這個樁功名叫亢金龍，練你的脊柱大龍。」
余有山對趙延說道。
看似簡單的站樁動作實際上有許多細節，比如膝蓋要怎麼彎，手指要怎麼彎曲、手臂要拉伸到什麼程度，脊柱要擺成什麼樣子等等
這些東西光看拳譜是永遠不可能學會的，必須要有老師指點。
拳譜上給出來的姿勢和要點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所以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一位合格的老師會根據學生的個人情況來幫他做出對應的調整。
老師要清楚地知道學生的身體達到什麼樣一個狀態，產生了什麼樣的感覺才算是練對了。
這就是為什麼在網上能找到各種所謂的秘籍，找到許多拳術的練法，但卻沒有人能練出來的原因。
沒有老師教，國術只靠自學是永遠練不成的。
哪怕趙延有【國術榮光】這樣逆天的技能，他也依然選擇找老師教自己。
因為這樣效率是最高的，也是最安全的。
網上找到的那些武術秘籍絕大多數都不完整，有很多細節都沒有記錄下來，甚至還可能存在錯誤，照著練反而容易把自己練出問題
有【國術榮光】加持，趙延很快就掌握了『亢金龍』的正確姿勢。
於是余有山開始教趙延呼吸法。
這套呼吸法和『亢金龍』的樁功是對應的，站樁的同時需要配合上呼吸法。
「吃氣一口，咽氣一口，送氣入丹田」
余有龍耐心地教導趙延。
很快，他臉上就露出了驚訝地神色。
『亢金龍』這套樁功的姿勢，在有老師指點的情況下是可以很快掌握的，但再加上呼吸法，難度就提升了好幾倍！
一個從來沒有練過的人，哪怕有武術根底在，想要在短時間內掌握都很難很難。
然而趙延幾乎是一遍就學會了！
半個小時後，趙延站了一個無比標準的『亢金龍』樁功，同時用出呼吸法，後背的脊柱一起一伏，好似一條活過來的蛟龍。
「這」
余有山轉頭看向一旁的趙先明。
趙先明一臉得意地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怎麼樣，我孫子厲害不？
「好了，小延，可以停下了。」
余有山對趙延說道。
「余爺爺，我算過關了嗎？」
趙延問道。
「過關了過關了。」
余有山連連點頭。
正常情況下只要在三天內能初步掌握好這套樁功都算是過關，而趙延是一遍就掌握了，這簡直超出了余有山的想像！
「余爺爺，最後一關是什麼？」
趙延迫不及待地問道。
余有山雙眼注視著他，很平淡地問道：
「孩子，你為什麼想練武呢？」
第一關考驗一個人的韌性。
第二關考驗一個人的悟性。
第三關則是考驗一個人的心性。
這心性的考驗內容並不固定，有些師父會用很長一段時間來觀察徒弟，有些師父會暗中走訪徒弟的家人和朋友，從側面了解這個人，有些師父還會特意設置一些事件來考驗徒弟。
余有山和趙先明認識幾十年了，他了解趙先明的為人，也從對方口中聽過很多關於趙延的事，也算是了解趙延的為人，至少可以確定這個孩子的心性是不壞的。
所以其實只要趙延能通過前兩關，這個徒弟余有山就肯定會收下。
這最後一關，他只是為了遵守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走個過程，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同時余有山也想通過這個問題了解一些趙延的內心想法。
「為什麼想練武？」
聽到這個問題，趙延一怔。
他一下回想起了『虎神七煞』秘籍的序言裡，那個名叫劉振的拳師寫下的話：
「望後世有緣人能在此道之上更進一步，替我去看看那更高的境界。」
同時他也想起了自己在《槍火》世界中確定下的志向。
於是他眼神清澈地看著余有山，一字一句地說道：
「因為我想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看看最高處的風景！」
余有山和一旁的趙先明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趙延的答案會是這個。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最高處的風景？」
「哈哈哈哈！好！有志氣！不愧是我趙先明的孫子！」
趙先明率先開懷大笑，臉上滿是自豪。
余有山也笑了起來，此時他看向趙延的目光已經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
「好孩子，你過關了。」
余有山笑著對趙延說道。
趙延也笑了起來：「那，需要我跪下磕個頭什麼的嗎？」
余有山擺擺手：「不用那些，伱叫我一聲師父就行了。」
怎麼收徒那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但收了徒以後要怎麼做，就是他余有山自己的規矩了。
所以他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只要趙延叫他一聲師父就行。
「師父！」
趙延認真地喊了一聲。
余有山嘴唇微微顫抖，神情肅穆：
「從今天起，我余有山就是你的師父，我會盡我所能，把我會的都教給你！」
正式拜余有山為師後，趙延終於知道對方練的橫練功夫是什麼了：
龍吟鐵布衫！
鐵布衫是一門屬於外家的橫練功夫，通過不斷排打身體，打磨皮膚和肌肉，加上藥物的輔助，從而練成這門功夫。
但外家的功夫成效雖快，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巔峰期很短，過了四十歲以後隨著身體機能下降，功夫也會快速退化。
鐵布衫因為練法過於霸道極端，上了年紀後還容易落下一身的病。
後來相傳是宋代的天下第一高手周侗在鐵布衫的基礎上創出了龍吟鐵布衫，將這門橫練功夫由外家轉為了內家，不僅讓這門功夫的抗擊打能力變得更強，還解決了其巔峰期短的問題，大大提高了這門功夫的上限！
後來在明代宣德年間流傳於道教名山武當山，此後龍吟鐵布衫就成了武當一派的秘傳。
光緒七年，東閣大學士兼兩江總督左宗棠曾以重金邀請一位武當派的高手來江寧府開設「兩江初級講武堂」，傳授內家武當派之六路交手、君子雙手劍、雁門神槍等武技。
在此期間，那位高手將龍吟鐵布衫功夫單傳給總督署大將軍李德貴，而李德貴大將軍又把此功單傳其子李松如，此後龍吟鐵布衫的全盤完整功法均屬世襲單傳。
「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李家的後人將這門功夫流傳了出去，許多人都獲得了龍吟鐵布衫的內容，但可惜都不完整。你師父我家傳的這門龍吟鐵布衫同樣不完整，沒法練到最高的境界。」
余有山一臉遺憾地對趙延說道。
「如今唯有滄省的武術世家張家擁有最完整的龍吟鐵布衫，而且張家的先輩還在此基礎上創出了鬼門針，用以輔助修煉龍吟鐵布衫。我家裡的先輩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從一位張家的前輩那裡學到了鬼門九針，可惜還是沒有學到完整的龍吟鐵布衫。」
「不完整嗎？」
趙延聽到這話並不擔心。
他早就發現自己的屬性面板具有自動補全武術的功能。
比如之前爺爺趙先明沒有教過他八極拳的打法，但當八極拳升級後，打法內容就自動出現在他腦海中。
再往後的崩山勁，擤氣等等內容也都是自動補全的。
唯有高階國術『虎神七煞』沒有自動補全，趙延當初沒有獲得後續內容就沒法繼續升級。
所以他猜測只有高階國術需要秘籍，像八極拳，太極拳和龍吟鐵布衫這些不涉及到超凡的普通國術，屬性面板是可以自動補全後續內容的，只要他把拳術等級提升上去就行。
「不過說起這橫練功夫，其實最厲害的不是龍吟鐵布衫。」
余有山突然對趙延說道。
「嗯？那是什麼，金鐘罩？十三太保橫練？」
趙延好奇地問道。
余有山搖搖頭：「都不是。二十多年前，有人將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十三太保橫練、還有十幾種練身體各個部位的功夫融合在一起，創出了一門集各家之所長，能兼顧內外，練到全身所有部位的煉體之法，取名為無漏金身。這門功夫堪稱是天下第一的橫練功夫！」
「無漏金身？天下第一的橫練功夫？」
趙延聞言大感興趣，「師父，這門功夫現在還在嗎？在哪兒可以學到啊？」
余有山眼神深邃，一臉感慨：
「創出這門功夫的人在部隊裡教格鬥，你要是想學這門功夫，得和部隊裡的人聯繫上才有機會。其實許多真正厲害的傳武高手和功夫，都在部隊裡，在社會上，你很難學到真正的功夫了。」
「部隊嗎」
趙延若有所思。
如果自己加入官方的組織，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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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