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里盯著大廳中央的陳飛觀看,沉默不語。
面對眾人的譴責、呵斥、叫罵,若是一般人的話,肯定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壓力,會崩潰或者害怕。
但是,他發現陳飛一直鎮定從容,面不改色。
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
「師父收徒,一向都講究資質,這個陳飛絕對不簡單。」
張萬里在心裡思索,對陳飛有些刮目相看,表面卻不動聲色,說道:「柳總,別急,再等等,陳飛似乎有些對策,讓我們看看他怎麼處理先。」
到了這個時候,他很想要看看陳飛會有什麼對策。
「可是~~」柳柔眼神擔憂,一顆芳心都被揪起來了。
嚴景山拿著鐵錘,眼看就要錘爆陳飛,這還怎麼等?
「再等等,我相信陳飛會有方法的。」尹姿也安慰道。
柳柔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但是,尹姿和張萬里都這麼說,她哪怕再焦急也無可奈何。
這個場面太大了,參與這次談判的都是超級大佬。
她一個小小柳家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餘地。
萬眾矚目之下,嚴景山舉著鐵錘來到陳飛面前,獰笑道:「陳飛,你想要先碎哪一根骨頭?」
他目光充滿仇恨,面目猙獰,恨不得馬上把陳飛給弄死。
陳飛冷笑,道:「嚴景山,嚴長盛,先別急著動手,你們的帳記完了,接下來輪到我的帳單了。」
「你的帳單?」嚴景山一怔。
嚴長盛眼神一冷,「什麼意思?」
「嚴府主,你們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談判,是建立在雙方都能傷害對方的條件上。」
陳飛盯著嚴長盛,沉聲道:「你要算帳,沒問題,我讓你清算。」
「但是,不只是你要算帳,我也要算帳!」
「陳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明是你打了人,你還好意思找我們算帳??」嚴景山怒道。
「為什麼不可以?」
陳飛目光如電,沉聲道:「這件事,是你們對我柳家出手在先,我才會去找嚴景山的麻煩。」
「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你們反而還惡人先告狀,還在我面前玩這麼一手顛倒黑白,簡直狂妄!」
說完,他也拿出一疊文件,放在桌面上,冷聲道:「現在,算算我的帳!」
「這是什麼?」嚴長盛問道。
「你們自己不會看嗎?要不要我宣讀?」
陳飛拿起文件,沉聲道:「這一份是我岳父柳山河的病歷,你們打斷了他一條腿,還砸爛了他的公司,損壞了很多文件!」
「這一份,是我姐夫張狂的驗傷報告,你們不僅打破了他的頭,導致腦震盪,讓他的頭顱縫了很多針。」
「這一份,是我舅周棠東的驗傷報告,他傷得更重,肺臟受傷,肋骨斷了六根。」
「還有這一份,是你們天府對我們飛游醫院工人的傷害,有很多工人都被打成重傷。」
他字字鏗鏘,直接把那些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
這文件,是周梅、柳山河、周棠東等人的驗傷報告,一一被投放在大屏幕上。
陳飛怒視嚴長盛,冷聲道:「按照你們嘴裡的規矩,要雙倍奉還!」
「根據我的情報和證據,造成這些傷害的人都是因為受到嚴府主的命令才會動手。」
「那麼,嚴府主,這筆帳又怎麼算?你,是不是也要以血還血,賠償他們雙倍的痛苦?」
他的話,鏗鏘有力,如同春雷一般在眾人耳畔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