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醫術通神,一眼就看出江恆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他想要過去查看情況,把江恆治好,徹底了結這件事。
一個壯漢攔在陳飛面前,怒道:「我呸,你能治,你要是能治我弟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們必須為此負責。」
「沒錯,賠錢,另外你們還得關門大吉,否則,我們跟你們沒完。」
「大家看看啊,我兄弟好好的一個人,上有老下有小,結果就來這個看了個感冒,就差點死掉了,實在是慘啊!」
「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就算能好,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庸醫害人啊。」
「大家看仔細了,以後一定不要再來這裡看病了。」
那些混混被丟出門後,反倒是變本加厲,添油加醋,故意向圍觀的人群抹黑陳飛和診所。
不少人目光鄙夷地看著陳飛和一群醫生,甚至有人直接拿出來手機拍攝,直接就要曝光陳飛的診所。
陳飛目光冰冷,「你們不給我治療,是不是心裡有鬼?」
話畢,他沒有理會一群人的抹黑,把那個攔住的壯漢推開,迅速蹲下身,抓住江恆的手腕搭脈。
一搭手,陳飛頓時眉頭一皺,眼神更冷了。
江恆不止沒病,反倒是身體健康得很。
而且,近距離觀看之下,這些什麼紅疹全都是化妝出來的東西,壓根就不是藥物反應。
陳飛瞬間明白。
這群人應該是故意來醫鬧!
他冷笑,眼神更冷,不動聲色,回頭詢問道:「這個人是誰治療的,具體什麼情況,其他時間有沒有來過?」
實習醫生徐進忙上前匯報導:「您走了,這個患者就來了,他說全身疼,我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給他針灸調理了一下身體。」
「可是,他在我針灸的時候還打我,過了不到一會,這群人就來了。大罵我們是庸醫,還打了我們。」
「老闆,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徐進說著,委屈得咬牙切齒,淚水漣漣。
陳飛冷冷一笑,心中明白了。
這絕對是衝著他來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關公門前耍大刀,敢來我這裡鬧事,還裝病,找死!」
陳飛冷笑看著擔架上的病人,迅速抬手,在他身上幾處穴位上飛快點了幾下。
見這一幕,江恆的幾個「病人家屬」頓時大怒。
「混帳,你個庸醫,我弟弟明明就是得了感冒,被你們治得快死了,你們居然說他得了絕症?」
「大家看看啊,庸醫害人,草菅人命啊。」
周圍的人被欺騙,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紛紛出言譴責陳飛。
「庸醫啊,害了人居然還狡辯不承認,簡直心都是黑得。」
「就是,這種人就該報警抓起來。」
這時候,人群外突然呼啦啦一陣響,兩輛麵包車停下,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蜂擁而至。
見這一幕,陳飛心底頓時冒起來一股寒意。
對方這是要將事情做絕,連記者都請來了,要徹底曝光他。
其心可誅啊!
記者的速度極快,不到片刻已經加好了設備,長槍短炮對準了站在診所門口的陳飛。
一個人咄咄逼人的記者發問道:「您就是這家診所的老闆陳飛吧?請問,關於這次你們診所誤診致人險些死亡的事情,您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陳醫生,請問,你們這家診所有行醫資格證嗎?我看你們這裡的醫生都很年輕,據我所知,醫生都是年紀越大能力越強。」
「你找來這麼一群年輕人,以至於害了患者的性命,請問您心裡就一點也不會愧疚嗎?」
「我弟弟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你們必須要為這個而負責!」
一群記者上來就是聲色俱厲的詰問,一副咬定了陳飛就是殺人庸醫的口吻。
診所里,一群醫生全都氣的面色漲紅,怒火三丈,滿心都是憋屈和憤怒。
那些人要開口說話,陳飛卻揮手,阻止他們,「我來處理吧。」
他轉過頭,面對那些記者,沉聲道:「我澄清一點,我們是誤診了,主要是因為這個得的病太罕見了,是絕症。」
「你放屁,我弟弟平時身體健康得很,怎麼可能得了絕症。」一個混混聞言大怒,對著記者說自己的弟弟平時身體多麼多麼健康。
然而,就在此時,擔架上,江恆忽然感覺全身撕裂一般疼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