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河看著門外一百米處,柳元龍等人被攔住,不能進來,翹首以盼。
他又看著老神在在的陳飛,小聲道:「好女婿,我們這樣對三叔,真的好嗎?」
陳飛神色平靜,沉聲道:「爸,三叔公帶人,把家裡都砸成稀巴爛,都不能住人了,今天他們是來賠罪的,我們為什麼要給他好臉色看?」
「可是....」柳山河還是心情忐忑。
柳元龍是掌管他們柳家的首腦人物,也是燕京柳家的大長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在光州市沒飯吃。
如今柳元龍親自登門道歉,陳飛不但沒有第一時間接見,還讓柳元龍在外面跪著。
霸道!
強勢!
蔑視!
陳飛的種種行為,把大少爺的脾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哪怕柳山河覺得這樣做不妥當,但他也不好說什麼。
如今陳飛可是國師家族的人,還是陳家大少爺,比他們柳家要高貴許多。
更何況,柳山河做夢都想要住進青蓮雅居,如果得罪了陳飛,萬一陳飛發火,把他們趕出去,那就不值當了。
「成年人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柳元龍做錯事,那就必須付出代價,在這個社會,沒有人慣著他!」陳飛冷冷道。
說話時,他還掃了張狂一眼。
張狂低下頭去,不敢和陳飛對視,心裡卻已經不爽到了極點:「媽的,陳家大少爺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明顯就是在指桑罵槐!」
他知道陳飛是罵他,但卻不敢反抗和對罵。
今非昔比!
以前他在家裡高高在上,可以對陳飛頤指氣使,動輒就叫罵。
如今陳飛是陳家大少爺,和國師還有莫逆的關係,就連柳元龍都要親自登門道歉,他區區一個上門女婿,怎麼斗得過陳飛?
「老公,真把三叔公晾在外面嗎?」柳柔走過來,眼神擔憂。
「沒事,他們現在鬧不出什麼風浪,去睡午覺吧。」陳飛淡淡道。
他站起身來,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對柳山河等人說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讓三叔他們進來!」
一句話,霸道而強勢。
說完,他拉著柳柔,去三樓休息。
一樓,大廳內,柳山河和張狂面面相覷。
「爸,這個陳飛真是太過分了,明顯就是要故意刁難三叔公。」張狂滿面不爽道。
柳山河愁眉苦臉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我也覺得陳飛太過分了,一臉牛逼轟轟的樣子,看著都想扇他一巴掌!」
周梅從廚房走出來,憤怒地把抹布扔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媽的,什麼狗東西,竟然讓我這個丈母娘洗碗、擦桌子,他那麼牛,怎麼不上天呢?」
柳晴雪也擦了擦手上的油污,一臉厭惡和嫌棄,但卻不敢多說什麼。
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表情都很不爽。
他們都習慣了陳飛洗衣做飯的生活,習慣了陳飛低聲下氣、任勞任怨的樣子,如今陳飛突然高高在上,讓他們相當不習慣。
「媽,你說陳飛那廢物把三叔公晾在外面,是不是很過分?」張狂急忙道。
「不只是過分,簡直太過分了,他以為他是什麼大少爺就很了不起啊?」
周梅看著外面,又看了看樓上,眼神陰險而冰冷,說道:「早晚有一天,讓他把這套房子放到柔柔的名下,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受他的限制了!」
聽到這句話,柳山河和張狂眼睛一亮。
他們去查過,知道青蓮雅居是國師買來放在陳飛的名下,是陳飛的私人資產。
如果陳飛把這青蓮雅居放在柳柔的名下,那就相當於是柳家的資產,他們就不用看陳飛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