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揭開真相 佛陀重生(六千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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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揭開真相 佛陀重生(六千字求訂閱)

  「請掌教現身。」

  禪院寺廟大門外的平台上,當季平安念出這句話,手指尖捏著道經上,金色的蓮花印記明亮閃爍。

  一股強悍的氣息,以其為中心,漣漪般朝四面八方擴散。

  拄著長槍,手持虎符的大東神將心頭升起強烈的警兆,武夫的靈機瘋狂示警:

  逃!

  逃!

  逃!

  然而這一次,無法動彈的輪到了他,大東神將身軀仿佛被凍住,任憑思維活躍,身體卻完全無法驅使。

  而這一幕在外人面前,則是他「一步不退」的剛猛體現。

  接著,一股璀璨的光線潑灑出來,一道虛幻的身影冉冉升起。

  在場的兩女對此並不陌生,而前方的僧人們卻皆如臨大敵,失聲:

  「辛……」

  那熊熊燃燒的碧綠火焰分界線前方。

  身披羽衣大氅,雙眼狹長,氣質出塵的「辛瑤光」甫一現身,便鎖定了眼前的神將,沒有花里胡哨的術法,辛瑤光只是將拂塵朝前方一指。

  登時,一根根拂塵筆直,一道煊赫光柱激射而出,有井口大,狠狠撞擊在虎符構成的屏障上。

  無聲無息,碧綠色的屏障盪開層層漣漪,繼而潰散。

  光柱洞穿光罩,打在那一桿大槍上,登時槍桿被融化汁水,淋漓低落。

  光柱繼續前行,於大東神將驚恐的視線中,徑直撞在他胸口的護心鏡上。

  身為坐鎮一府的神將,他身上這副鎧甲,同樣是極為強悍的防禦法器。

  護心鏡應激亮起,光柱激射其上,宛若燒紅的萬噸鐵水傾斜而下,灼熱火星四下噴濺。

  然而這法器卻也只抗了約莫三息,大東神將的軀體便在一聲轟鳴里,如大蝦般凹陷,雙腳犁開地面,徑直被打出十幾丈,狠狠撞擊在禪院朱紅牆壁上。

  「砰!」

  大半身體,生生被嵌入牆中!

  萬籟俱寂!

  這一刻,整個雲林禪院山門,再沒有半點聲音,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

  狀態處於巔峰的大周神將,在坐井境界中也非弱手的強者,竟敗的如此之乾脆,只是一招,全然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啊——」

  知客僧駭然後退,跌倒在地上,生出強烈的恐懼。

  護院頭陀身體受壓彎曲,竭力拄著禪杖維持最後的體面,但仍不可避免,一點點垂頭拜下。

  夜紅翎眼神中盛滿敬畏,終於明白為何衛卿卿逃的那般果決。

  「啊啊啊,師尊威武!」

  俞漁第一個激動尖叫起來,揚眉吐氣!

  而這時候,遠處圍觀的百姓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烏泱泱跪倒一片,不住叩頭,喊著「神仙」。

  辛瑤光賣相本就如畫中仙女,何況這種出場方式,頓時俘獲一眾人心。

  而在這一擊之後,神女般的女掌教神色清冷,似乎全然這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轉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季平安一眼,旋即身軀化作光斑,點點消散在空氣里。

  與此同時,烙印在道經上蓮花印記,也脫落消失。

  當初女掌教來去匆匆,只留下了足以鎮壓坐井境界的一道法力,此前為了演戲逼真,季平安動用了一小部分,浪費在衛夫人身上。

  如今則消耗了剩下的部分,擊敗大東神將。

  若是外人知曉,必然會痛心疾首,覺得浪費了保命底牌。

  但季平安卻不怎麼在意,反而對辛瑤光離去時的眼神有些惴惴不安。

  「這丫頭,怎麼一副內涵我的表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借你點力量裝……」季平安心中撇嘴。

  將道經塞回懷裡,他環視四周,認真強調道:

  「你們都聽到了,是他之前說的,讓我放馬過去,無論怎樣,他絕不追究。」

  眾人:「……」

  還是夜紅翎第一個開口,板著臉:

  「既是私下賭鬥,自然與朝廷法度無關。相信神將也是認的。」

  這時候,有僧人才反應過來,忙跑過去將嵌入牆內的神將「拔」了出來。

  「咳……咳咳……」

  大東神將狼狽不堪,渾身灰塵,嘴角滴血,氣息微弱。

  被融化成兩截的大槍掉在地上,胸口的護心鏡黯淡無光,廣場上只有凌亂的綠色火焰燃燒。

  季平安彎腰撿起虎符,走到他面前,遞了過去,笑道:

  「東西拿好,虎符若丟了,才是掉腦袋的大罪。」

  「你……伱……」大東神將目眥欲裂,眼神中卻藏著深深的忌憚。

  以及後悔。

  他的確聽說過,季平安與辛瑤光相識,但卻決然沒有猜到,會是這種關係。

  季平安卻已然懶得搭理他,過往千年人生里敵人何其之多,一個張揚跋扈,智商有缺的坐井武夫,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走吧。」他召喚兩女,又看向護院頭陀:

  「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麼?」

  一群僧人緊張兮兮望來,大護院沉默了下,說道:

  「貧僧帶施主過去。」

  「早這樣不就得了?非要打服了才行。」俞漁小聲嘀咕,耀武揚威進門。

  夜紅翎搖了搖頭,只覺頭疼,這件事的善後工作有的煩。

  好在季平安與神將比斗,乃是大周內鬥,不涉及佛門,這大概是唯一慶幸的事情了。

  呼啦啦。

  霎時間,以季平安為首的三人,在大群僧人的包裹下,踏入禪院,熟門熟路地前往雷音塔所在的院子。

  ……

  當眾人穿過七葉樹林,抵達塔下。

  大護院嘆息一聲,沒等夜紅翎出手,便念咒打開了陣法大門。

  「一弘法師就在裡面?」季平安停在塔外,忽然問道。

  大護院已然認栽,悶悶道:

  「我等莫非會拿這件事騙人?」

  季平安好奇道:

  「可據我所知,這雷音塔似乎並不能隔絕內外動靜吧。山門口打的這般激烈,一弘法師究竟是閉關多深,才毫無察覺?」

  此話一出,在場僧人們都愣住了,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大護院臉色一沉,突然有些緊張,意識到面前三人可能的懷疑,可能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案子的確涉及住持。

  「我來開門。」知客僧屬牆頭草的,見風使舵,這會積極表現起來。

  軋軋——

  隨著沉重的塔門被拉開,眾人穿過玄關走廊,踏入一層時,眾僧都變了臉色,驚呼出聲:

  「住持!」

  只見,雷音塔一樓內,一片狼藉。

  桌子被打翻,墨汁暈染地毯,毛筆折斷,經書如廢紙般撕扯碎裂,丟的到處都是。

  那八面銅鏡則悉數被打翻在地,其上盡皆破碎,呈現蛛網般的裂痕。

  而詭異的是,每一道布滿裂痕的鏡子內,都還殘留著一弘法師猙獰的表情,那是八種不同的情緒。

  而穿著白色僧衣的住持,卻已然是癱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形容枯槁,雙目無神,氣息羸弱。

  整個人原本還是五十餘歲模樣,如今卻仿佛被盜走了時光,垂垂老矣,鬚眉皆白,皮膚乾癟瘦弱,幾乎脫相。

  「法師!」

  護院頭陀大驚失色,邁步沖入,抬起大手按在其頭頂,注入靈素。

  佛光普照!

  佛光照耀下,一弘法師呆滯的眼珠微微轉動,漸漸聚集,仿佛從噩夢中甦醒,老人環視一周,淚水漣漣,呢喃道:

  「我當下地獄,當下地獄……」

  「法師!究竟發生何事?!誰人將你傷成這般……」大護院詢問。

  其餘僧眾也驚慌圍攏在四周,有精通醫術的僧人診脈,臉色慘白:

  「住持已快死了,油盡燈枯矣!」

  眾僧人只覺頭頂被掄了一棍子,都懵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季平安的聲音傳來:

  「不是別人傷的他,是他自己殺死了自己。」

  刷——眾人目光投向他,有質疑、有詢問、有不解、有憤慨。

  「什麼意思?」大護院聲音嘶啞。

  季平安卻在看到一弘法師模樣後,就已經洞悉了原委,看向一弘法師,說道:

  「你自己說吧。」

  一弘法師淚眼婆娑,聞言緩緩撐著坐起,環視眾人,勉強勾起一絲笑容:

  「季司辰說的不錯,貧僧自取滅亡,該入阿鼻地獄。」

  這……眾僧人愈發迷惑。

  就連夜紅翎和俞漁都二臉懵逼,感覺自己好像看漏了一章,分明是全程參與,但怎麼聽不懂二人的對話?

  一弘法師忽然朝大護法道:

  「你們出去吧,我有話單獨與季司辰說。」

  「住持……」大護院張了張嘴,有些委屈,不明白為啥自家住持臨終遺言,只肯與外人交待。

  但他終究不是凡人,雖心中悲痛,疑惑,但還是起身,領著眾僧走出雷音塔。

  「我們也走吧。」夜紅翎去拉俞漁,「他們要單獨說話。」

  俞漁:「……」

  就很不爽!

  但終究還是悶悶不樂離開了。

  ……

  等眾人散去,塔內只剩下二人,季平安掃視了凌亂不堪的地面,拉起一張倒下的椅子,扶正,自己坐了上去,淡淡道:

  「好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你交待吧。」

  一弘法師盤膝在地,雙手合十:

  「司辰不是已經猜到了大概?」

  季平安點頭道:

  「那個採花僧,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你煉製的一具身外化身吧。」

  化身!

  這個猜測其實在那一晚與之交戰時,季平安就已萌生。

  主要是他過往千年,見多了千般法術,無窮大道,眼光毒辣,總覺得採花僧的軀殼有問題,而後來被陽光照射化為灰燼,也印證了這一點。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其無法被占卜。

  占星術對人命運的預測,本質是藉助每個人的「命星」理論來進行,而倘若那壓根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自然會克制占星術。

  瀕臨油盡燈枯的一弘法師沉默了下,點頭道:

  「是。」

  說出這句話,他仿佛徹底打開了心防,不用季平安詢問,便自顧自說道:

  「我出身證道院,師從淨光菩薩,起點不凡,曾立下無窮大志向,要以肉身渡苦海,追逐佛法真諦,我也有這個資格,自踏入佛門後,我對佛法的進境向來極快,在師兄弟中也屬翹楚,便是比之空寂師兄,自認也不差分毫……」

  衰老的和尚語氣中帶著懷念,臉上浮現「迴光返照」般的亮光,仿佛回到了過往光陰,那時年少,意氣風發。

  「但,隨著我對佛法的研究達到一定地步,便開始頻頻陷入瓶頸,那曾經與我而言,仿佛遙遙在望的彼岸,突然變得無比遙遠,無論我多麼奮力在苦海中掙扎,卻都難以寸進分毫。

  師長同門寬慰於我,說我之成就已然不俗,須知數千年裡,佛門出了多少厲害人物,最後又有幾人能登臨菩薩境界?甚至問鼎佛主?」

  「但我並不甘心,也不願成為那些庸碌中人的一個。於是我主動請纓前來雲林禪院,避開南唐佛寺的氛圍,尋清淨處苦修,妄想著悟透佛法,再回返南唐。」

  季平安說道:「但你失敗了。」

  一弘法師臉色瞬間灰敗,頹然道:

  「是的,我失敗了。我將一切想的太簡單,歲月流逝,年華漸少,可我的心境卻再難前進,困在原地無數日夜前行,卻找尋不到方向。

  我將菩薩贈予的那半句佛偈掛在牆上,放在枕邊,一次次思考,放低要求,不再想著超越菩薩,而是想與之一般,悟透下半句,立地入菩薩境界,但許多年過去,還是不行。」

  「不只如此,我甚至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心境受到了影響,不再寧靜。於是我只能依靠在雷音塔內抄寫靜心咒,藉助八相鏡磨練意志,來進行苦修。」

  季平安搖頭道:「大謬,病急亂投醫。」

  一弘法師嘆息點頭:

  「八相鏡本就是抓住人心薄弱處襲擊,我卻盲目自信,以為可以降服心魔,卻不知,在無數個抄寫經文的夜晚,我的『相』已經被逐步扭曲,污染,而我卻渾然不覺。

  漸漸的,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我』,一個禪心澄淨,是修行淨光法的禪院住持。另外一個,禪心污穢,乃是淨光的反面,我心中一切『惡』的集合。」

  哦豁,人格分裂……季平安示意他繼續。

  一弘法師說道:

  「兩個人格起初彼此互不知曉對方的存在,每到白日,我便以前一個示人,每到夜晚,後一個便掌控了我的軀體。漸漸的,後一個我開始不滿,被欲望操控,卻礙於我這身份,無法動彈,便暗中搜集材料,以術法煉製了一具特殊的肉身。」

  「於是,我的人格一分為二,光明的一個留了下來,黑暗的一個去了新的軀體。也就在這個時候,佛門中發來信函,告知我群星歸位之事,要禪院留心大周境內重生之人的消息。於是,那一個我便認為這是個天賜良機。」

  季平安說道:

  「所以,另一個你就藏身於山頂的小廟,開始作惡?」

  「是,」一弘法師說道:

  「雖分出兩個身體,但我們終究是一體的,所以禪院防禦對他而言,形同虛設,而我因為心中魔障的影響,也刻意遺忘了另一個我的存在。更想不到,他非但藉助禪院的掩護髮洩慾望,從而增強修為,更乾脆偽裝成了『重生者』,接觸了人世間。」

  偽裝成重生者可還行……季平安輕輕嘆息。

  至此,一切疑點都得到了解釋。

  為何禪院上下抓不到採花僧,為何無法占星,又為何後者害怕陽光——淨光的反面,就是黑暗。

  季平安說道:「但你現在知道了這些。」

  一弘法師點頭:

  「當另外一個我,在你們手中死去時,塵封的記憶就被迫解開,我也再也無法假裝不知情。而他分走我一半的靈魂,一半的血脈,一半的佛法修為,當他死去後,我的壽命也就減少了一半。」

  季平安審視著蒼老的住持,沉默了下,嘆道:「人心不足,咎由自取。」

  是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越是天才,越無法接受自己變得平庸,又因為前半生走的太順利,猝然遭逢逆境,便心態失衡,從而被心魔趁機而入。

  最終走火入魔,便也不意外了。

  「施主說的是,」一弘法師神態平靜:

  「不過非我為自己開脫,如今回想,以貧僧的佛法修為,便是偏激了些,也本不至於如此的。」

  「哦?」季平安抬起眉毛:「你的意思是?」

  一弘法師突然正色道:

  「我現在想起,在我神魂分裂前,曾在空明菩薩境中,隱約聽到佛音禪唱,仿佛有人在耳語,引誘我愈發嚮往佛法,從而加劇了我的心魔滋生。」

  季平安終於提起了精神:

  「此話當真?!」

  作為曾與佛主論道的強者,季平安對佛門相當了解。

  知道其所謂的「空明菩薩境」,乃是冥想修行時進入的一種深層境界,有一種說法,此乃佛陀所開闢的西天世界。

  而佛陀,則是與道尊同級別的古代「聖人」之一。

  佛陀已死去無數年,便是遺留下所謂的西天,其中也當空無一物,怎麼會有聲音?

  佛門中,雖經常有人說冥想時受到佛陀啟示啥的,但那都是忽悠凡人的,或者將自己冥冥中的感悟,強行說成是佛陀的賜予。

  可真正的修行者,都知道空明菩薩境代表著極致的虛無與安靜,是「寂」的象徵。

  一弘法師輕輕頷首:

  「季司辰信也罷,不信也罷,貧僧罪孽深重,如今死期已至,無以贖罪,這個消息,便送給司辰吧。」

  說出這句話,老和尚臉上那股紅暈開始消退,眼神黯淡,生命的最後一縷餘暉開始落下。

  他的氣息開始迅速坍縮,臉色灰敗下去,鬍鬚根根枯萎斷裂,皮膚溝壑縱橫。

  一弘法師竭力用最後的力氣,調整好坐姿,從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放在面前,聲音虛弱:

  「此乃禪院住持信物,還請司辰稍後交給護院。至於事情原委,一併私下告知罷,一人之罪孽,貧僧一人贖,只盼望司辰顧及兩國大局,莫要宣揚,莫要……」

  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微不可聞。

  一道夕陽從雷音塔側方的窗子打進來,斜斜的一道陽光,正好照在盤膝打坐,雙手合十的一弘法師屍體上。

  那最後一口氣,也隨之吐盡。

  坐鎮雲林禪院數十載,遠近聞名的大法師,就此圓寂。

  「咚——」

  巧合一般,這時候寺院的撞鐘僧人敲響了暮鍾,鐘聲哀戚悲戚。

  ……

  雷音塔外。

  一群人焦急等待,氣氛沉默壓抑。

  當鐘聲休止,古塔的門被推,季平安緩步走了出來,瞬間被一群人圍住。

  「那和尚呢?」

  「住持如何了?」

  「法師與你說了什麼?」

  七嘴八舌的詢問聲中,季平安沒有吭聲,只是將手中珠串遞給身材魁梧,拄著一根有些彎曲的鍍金禪杖的護院頭陀,說道:

  「他圓寂了,這是托我給你的信物。」

  頓了頓,他又取出一封折起來的紙:

  「這是事情大概經過,我寫了下來,愛信不信,事情之後怎樣處理,你們自行決定吧。」

  對於一弘法師最後的小心機,季平安也有些無奈。

  這和尚死前竟然還惦記著保全佛門顏面,之所以要求單獨交談,也是為了「法不傳六耳」。

  贈予他關於「空明菩薩境」的情報,其實便是一個交易。

  同時,只要不當面說出這一切,那麼這罪名也很難落實。

  考慮到人都死了,這筆糊塗帳,最後的結果很可能變成雙方默契地裝作不知道。

  大周缺乏直接證據繼續追究,佛門自己理虧,也沒辦法用一弘法師的死做文章。

  畢竟眾目睽睽下,已經證明他的死亡與季平安等人無關。

  「老和尚死前也鬼精鬼精的啊。」季平安輕輕一嘆,不理會陷入悲戚情緒的一群僧人。

  朝二女遞了個眼神,三人朝外走。

  「到底怎麼回事?」等走遠了,俞漁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

  季平安只好大概將事情講述了一下,不過無論是此刻,還是那封給佛門的「筆錄」中,都隱瞞了「空明菩薩境」的事。

  季平安心中翻湧著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測:

  「倘若說,本該寂滅的空明菩薩境中,出現了『佛陀』的聲音……那,開創了諸多體系的古代聖人,會不會也重生了?」

  ……

  錯字先更後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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