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你是誰人?」
周仲英得意洋洋地一揮手中的刀子:「某乃君侯麾下謀士周仲英是也!聽說我本老爺的名字吧,咱雖然沒什麼本事,可偏偏就入了君侯的眼睛,最受信重。我的外號還是君侯取的,嘿嘿,如此寵信,就算犯了點錯,君侯也不會治罪於我的。」
「你就是周仲英?」布木布泰和建州上層一直拿寧鄉軍和孫元做滿清最大的敵人。寧軍中的情形,他們早已經查得清楚,自然知道周仲英是什麼人。
確實,正如他所說,周仲英雖然本什麼本事。可運氣好得好,自進入孫元麾下,就屢李奇功,乃是孫元手下第一福將,寧鄉軍吉祥物。
這人雖然猥瑣,卻極其知趣,甚得孫元和孫家老太太歡心。而且,此人之所以得孫元的寵信,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孫元舉行那所謂的公務員考試第一個報名的書生,有他帶頭,江北士子才將臉抹了不要,投到揚州鎮中,充任地方官吏。也因為如此,揚州鎮的政府機構才順利的搭建起來,可以說,他是孫元為天下失意士子樹立的一面旗幟。
作為孫元的天子門生,這人自然極受寵信。
是的,正如周仲英所說,就算他做了錯事,估計孫元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作為一個政治生物,大玉兒自然猜得出孫元的心思。
一想到一旦觸怒了周仲英,娘倆還真又可能被他一刀戳死,大玉兒心中一寒,卻是懼了。要知道,男人在熱血上頭被女人拒絕的時候,通常會失去理智的。
周仲英咯咯笑道:「正是本老爺,知道怕了吧?若是怕了,就好生服侍老爺,或能留你母子一命,否則,手下無情。妖婦,你應還是不應?」
「啊!」甘鳳瑤忍不住叫出聲來,他本是個淳樸的孩子,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先前周大人和偽清皇太后的話他也聽不懂,只小心在一邊警戒,提防那妖婦將周仲英傷了。如今「服侍」二字卻是聽明白了,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周大人,可使不得,君侯的規矩,軍人若是調戲婦女,就是死罪。更何況……何況……」
「何況什麼,我是軍人嗎,本大人是文官。」周仲英:「本大人現正在展國人雄威,替漢家男兒長臉。還有啊,小甘,此事若你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小甘,你肯定不會去告密的,是不是?」
「我我我……」甘鳳瑤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仲英****攻心,也管不了那許多,丟掉手中的刀子就去抱大玉兒。
這一抱,還是紋死不動。周仲英大怒:「死韃婆,你還反抗。」
大玉兒氣憤地叫了一聲:「本宮可沒動。」她本是久經人事之人,對於男女之事看得也輕。為了保住自己和兒子的性命,說不得只能從了。
周仲英這才知道大玉兒身材高大,又重,而自己年老體衰,竟抱之不動。當下又羞又氣,拖這她,喝道:「站起來,跟我走。」
大玉兒無奈,只的站了起來,隨著周仲英走到屏風後面。
不片刻,就有********傳來,小甘提著刀守著地上的順治皇帝,只羞愧額面紅耳赤。偏生又擔心自己一離開,周仲英有個好歹,以至讓韃子皇帝和皇太后走脫了。
只得強咬著牙關等在外面,不片刻,只覺得自己身上汗出如漿,當真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周仲英這才一臉潮紅地走出來,他已經穿戴完畢,揀起地上的柳葉刀,禁不住長嘯一聲:「爽利,終於睡了一個貴族名媛,吾生之願德償,今日真不虛此行!這妖婦勁兒真大!」
是的,自己的理想終於成全了,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呢?
「這……就完了……」甘鳳瑤已經徹底呆滯。
周仲英:「恩,完了。小甘,要不你也去試試,很不錯的。」
「啊!」甘鳳瑤大叫一聲:「我不能對不起桃子姐,我不能……」
就倉皇地逃出門去。
背後傳來周仲英邪惡的笑聲:「真是個小屁孩,嚇成這樣,老夫跟你開玩笑的。小甘,記得保密哦!」
剛跑出屋,就看到一大群兵丁衝過來,齊聲大喊:「在這裡,在這裡!」
甘鳳瑤吃了一驚,急忙抽出大刀。這才發現領頭的是劉春和高傑,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叫:「東平侯,興平侯,我是世子麾下侍衛甘鳳瑤,韃子皇帝和皇太后在這裡。」
劉春的聲音傳來:「原來是你,竟然活捉了偽皇帝,不錯,不錯,真是一條好漢!」
高傑也叫道:「小子不錯呀,竟被你搶了頭功!孫太初調教出的人馬,當真厲害!」
甘鳳瑤驕傲地將胸膛挺了起來:「二位侯爺,你們尋到這裡來的?」
高傑等人跑過來,他哼了一聲:「咱們捉了個太監,一問才知道韃子皇帝在慈寧宮裡。你們既然知道人在這裡,怎麼不先說一聲。」
周仲英在裡面大笑一聲:「若先同興平侯講,這功勞怎麼可能落到本官和小甘手中?」
高傑大怒:「你!」
周仲英:「興平侯,你拿下京城,有的是取之不盡的財富。咱們寧鄉軍的規矩大,所有繳獲得必須歸公。既然發不了大財,咱們就得點功勞不成嗎?」
高傑還待在罵,他的外甥李本深忙勸:「侯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高傑這才罷了。
劉春道:「周大人得了首功,咱沒話好說,就先恭喜了。」
周仲英:「同喜同喜,對了,皇宮已經拿了,其他韃子呢?」
劉春:「皇宮已經被我等徹底控制,那幾百建奴都已經死在我等刀下,今日殺得當真是痛快。至於其他建奴兵丁,城一破,都丟下兵器脫了鎧甲躲回家裡去了。嘿嘿,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今日天已經黑盡,士卒都已經累了。且歇息一晚,明日開始挨家挨戶清剿,三日不封刀。」說到這裡,他已是滿面殺氣了。
這話的意思,所有的人都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