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穩定了穩定，剛要開口。
喚冷就收回了目光：「除了我，我還有誰知道？」
莫南認為他這是在套話，沒回答。
喚冷雙眸發沉：「你是覺得你還能繼續裝下去？」
都聊到這個地步了。
莫南知道無論他再編什麼理由，喚冷都不會相信。
既然他是找他來這裡談，是不是意味著事情還有轉機。
可當初，陸一凡找他，他也這麼想的。
事實證明，說的越多，被攻擊的點就越多。
只要他不承認，一切都只是喚冷的懷疑。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莫南不會這麼想了又想，可這關係到莫北。
在莫北的事上，莫南向來冷靜的不像他。
「你在想什麼？」喚冷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打算，像是想起了什麼將手機放在了桌上：「你看一眼，沒有錄音，我們說的話別人也不會知道，更不會像上次那樣，有什麼人截你話的圖，莫南，我和陸一凡不一樣。」
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
他的眼前所未有的深。
莫南看著看著，突的一笑，那個笑說不出的味道，痞氣有，邪佞有，黯然也有：「那你今天找我，問清楚這些，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我們一頓酒的交情。」
說著，他拿起酒瓶，長的俊美，連店裡的燈光都能倒影在眼裡：「陸一凡是我最好的兄弟，為了能上位，他把我賣了，人都是這樣，那些和你無關緊要的，永遠都傷害不到你，只有相識相熟你所信任的，才能一腳把你踩死。」
「喚冷，我不像你，你家世好，會為人，我要為我得罪了那麼多人，不懂規則買單。」
「沒有比賽打的日子，太灰暗了。」
「我後悔過，為什麼不聽王俊的，多開直播多和人聊天。」
「那些人喜歡我們，不過是想在網上找個精神寄託，我滿足了他們對誰都好。」
「你以為他們真的喜歡看我打比賽？」
莫南笑了一聲：「找個類似的來，他們也會喜歡，真正看打比賽的人，有多少？」
「什麼都知道，還折了一隻手進去，你問清楚這些，是在提醒我曾經做的蠢事。」
「那我也告訴你，上場的人，就是我。」
說完，莫南把酒瓶放下，從頭到尾，嗓音都是平靜的。
不像他一開始的時候，知道手受了傷，慌張害怕發怒，有志不可得。
更不像是聽到戰隊要開了他，他低聲下氣的想去換一個機會。
他長大了。
知道逝去不可追回。
沒有什麼。
哪怕是電競。
都沒有他妹妹來的重要。
他這裡不能出錯。
「如果你懷疑，可以去查。」
莫南說完最後一句，才站了起來：「過幾天還有比賽，我要養手傷，酒就不喝了。」
他必須把這件事告訴封總，安排北儘快離開。
打不了比賽沒關係。
那些評價對他來說也沒什麼。
如果因為他，害了他妹，他會一輩子都活在內疚里。
他經歷的。
他不想北再經歷一次。
他妹和他不一樣。
那個小面癱，就應該一直熱愛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