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妝就算了吧,難道阮雅道友要用美貌打敗我嗎?」宴心整理了一下頭髮,把長發別到耳後,面容燦若桃花,美貌絕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阮雅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宴心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傷人了。
比她長得好看了不起嗎!
她一揮手,百花盛開,還是鼓起了勇氣向宴心發起了攻擊。
宴心歪著頭看她,玄冰劍微微一揮,將朝她涌過來的牡丹、月季和玫瑰全部切成碎片,殘花與綠葉齊飛。
阮雅以法術召喚出多少花朵,宴心就切碎多少。
宴心只是抵擋下阮雅的攻擊,但是玄冰劍卻並未朝阮雅而去。
阮雅明白了,宴心這是在羞辱她,用這種手段在報她第二輪結束之時質疑他們之仇。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小心眼了!
她咬緊牙關,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宴心,卻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驕傲如她,最終還是收住了攻勢,頹然說道:「我認輸。」
話音剛落,阮雅便被傳送回了原來的初始點,連帶著她走了好幾步的粉色棋子。
璇璣驚訝:「她竟然帶了腦子。」
「宴心在消耗她的法力,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認輸,及時止損。」蘇梧點評道。
當骰子到了慕凰的手上的時候,慕凰有點緊張,她可是仔仔細細看了規則的。
方才宴心與阮雅的比斗,看似沒有分出勝負,其實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在這個棋局之上,並不是實力強橫就能夠在每次棋子相遇的比斗中贏下來,因為只要站到這個棋盤上,由於規則的限制,消耗掉的法力並不會馬上恢復。
雖然這個規則對於恢復能力極佳的修士來說並不公平,但是無形之中拉進了戰鬥力強大與戰鬥力不強的修士之間的距離。
所以璇璣在棋局之中還需要考慮的是智謀,並不是無的放矢。
第二輪的勝出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優勢,現在她的棋子一馬當先,馬上就要進入相對安全的道路之中了。
當然,也只是相對安全。
慕凰擲了個三點,拐了個彎進入了快要到達終點的直線道路上。
與她所知的飛行棋的規則不同的是,就算棋子進入了快要到達終點的那條直線上,別的陣營的棋子也可以拐彎追進來,只是要浪費步數。
甚至於你可以在走完一圈之後,還可以選擇三過家門而不入,在外面圍追堵截其他的棋子。
慕凰很佛系,她選擇不去踩別人的,也盼著別人不要踩她的,所以她選擇繞進了這個相對安全的直線里。
但是她沒想到下一刻,追在她後面的宴心擲出了一個六點,然後往她所在的直線上氣勢洶洶地拐了進來。
慕凰:為什麼要追我,我又沒有急支糖漿!!!
好巧不巧,宴心的棋子越過慕凰,停在了她的棋子前方,夾在終點與慕凰的棋子中間。
在接下來的擲骰中,慕凰又正正好擲到了可以剛好到達終點的點數。
她看著自己被宴心堵在終點之外的棋子,沒有選擇越過她的棋子走進終點。
因為璇璣還制定了一條強行把這個可以給歐皇帶來簡簡單單快樂的飛行棋攪得更加混亂的規則。
那就是只要你的棋子有一顆到達了終點,實力就要被強行削弱四分之一。
璇璣合道期的修為,操控他們在棋盤之上幾個金丹修為的修士的實力還不是輕輕鬆鬆。
在你最接近勝利的時候,也是你最虛弱時候。慕凰發現璇璣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是個傻白甜,沒想到這麼腹黑。
慕凰的戰略是先把她的所有棋子送出去,在路上儘量不與別人相鬥,這樣到最後,她可以把棋子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陸續送進終點。
於是她選擇將停在家門口的那個棋子走了出去。
「哎呀,很聰明嘛,」璇璣看著她的舉動說道,他托腮看著棋盤上的慕凰,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不過,她這次居然不划水了,竟然真的想要贏誒!」
慕凰對法華盛會第一沒有多大的熱情是有目共睹的,相比其他修士,她總感覺欠缺了一股進取心。
「蘇梧大人,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他扭頭問蘇梧。
蘇梧正襟危坐,目光落在中心,宴心的棋子停在慕凰終點的前方,冷靜說道:「不知道。」
璇璣:你明明看起來就是知道的樣子就是不跟我說,好氣哦。
蘇梧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冷靜,璇璣仔細打量了一下,蘇梧的臉頰側邊出現了難以察覺的一抹紅色。
璇璣:臥槽!我看到了什麼。
「繼續看吧。」蘇梧開口,阻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
慕凰操縱著她另一個棋子往前走去,在路上再次遇到了她不想遇見的人。
宴心再次操縱著她的藍色棋子,「啪」地落在慕凰棋子所在的格子上。
兩人被傳送到了同一個比斗台上。
慕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宴心,想到了之前刺進了她肩頭的那把玄冰劍,寒氣徹心,若不是蘇梧以法力將玄冰劍的劍氣從她體內驅逐出去,她自己恐怕拿這些寒氣沒有絲毫辦法。
這把劍,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慕凰想到了之前在極域的時候,在催動了龍紋明心鏡之後,她看到的黑影。
但是匆匆一瞥實在沒辦法看清楚這個黑影是什麼,現在她體內的禁制把她的修為壓制在壓在金丹初期,根本沒辦法催動龍紋明心鏡。
她下定決心,法華盛會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偷偷恢復修為,把宴心的劍瞧個明明白白。
這次,她是真的怕了她的那把劍,若是這次宴心出劍,再次她體內的禁制給破開怎麼辦。
於是慕凰握緊拳頭,有些猶豫地開口:「宴心道友。」
「有什麼問題嗎?」宴心擦拭著她的玄冰劍。
「你看,我們之前比斗,兩敗俱傷,多不好。」慕凰搓搓手,陳述了一個事實。
「沒關係,我不怕受傷。」宴心柔聲說道。
但是我怕啊!這玄冰劍我真遭不住,果然是女主外掛,太強了。
「但是我們消耗的法力可是回不來的,鶴白與阮雅道友可都在旁邊看著。」慕凰指了指擺著一副「快打起來啊」的表情的兩人。
「有點道理。」宴心說道。
慕凰見宴心似乎有所鬆動,最終提出了她的建議:「所以我們錘子剪刀布一決勝負吧!」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
你他媽在說什麼啊,法華盛會第三輪是可以如此兒戲的嗎?
沒想到宴心思考了一下,忽然說了一個字:「好。」
站在九十九層比斗台之上近距離觀看高清□□第三輪的修士開始小聲嘀咕。
「這符合規則嗎?」
「似乎沒有出現程序上的錯誤。」
「但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站在格子上的慕凰與宴心明顯沒有聽到他人的議論聲,反而一臉專注地看著對方背在身後的手。
「我要出剪刀。」宴心說道,明顯是要用這句話來迷惑對手的心神。
「那我出布。」慕凰馬上回答道。
兩人一人一句互相試探之後,手從身後伸出來。
兩個攥緊的拳頭。
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看到了沒有,以後不要相信女人的話。」站在濛山之下圍觀的某男性修士搭上身邊同門師兄的肩膀。
「女人都是大豬蹄子,只有兄弟才是永恆的。」他下了個結論。
師兄:我懷疑你想gay我,而且我有充足的證據。
從兩人同時出了拳頭開始,慕凰與宴心就開始了無窮無盡地出相同的手勢的循環。
「宴心道友,你不要再學我了。」慕凰出了個剪刀,欲哭無淚。
「我沒有學你,命運讓我選擇了剪刀。」宴心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璇璣表示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想看的是兩個人互相扯頭髮打架,誰要看這個了!
「你們再出一樣的,就算作你們平局,一起回初始點去。」璇璣拍了拍桌子,引起兩人的注意。
他能理解兩人這樣是為了保存法力,減少消耗,但他不能再讓兩個人無休止地對對碰下去,那法華盛會今年別想結束了。
雖然慕凰並不想和宴心出一樣的手勢,但是最後一次,她還是與宴心一樣同時出了布。
璇璣趕緊催動組建棋盤的陣法,把兩人連帶自己的棋子送回初始點。
他對這種藐視規則,不好好打架的行為表示譴責。
慕凰千辛萬苦將自己的棋子走了一大段路,竟然一朝回到解放前。
宴心費盡心機將自己的棋子踩到了慕凰的格子上,竟然也被打了回去。
這便宜了阮雅和鶴白。
此時場上占優勢最大的竟然是鶴白的白色陣營,這個棋局果然是千變萬化,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改變整場走向。
鶴白一臉無辜,全程圍觀了看到三個女修士修羅場,他覺得這個世界好可怕。
又是幾輪過去,慕凰與宴心的棋子整裝待發,又重新踏上了征程,這次宴心的棋子稍快一籌。
但是,就在她經過慕凰陣營終點的那條直線道路的時候,棋子拐了個彎,往裡面去了。
慕凰:我懷疑你在針對我。
就在她以為宴心要操縱著她的棋子把她停留在終點前的那個棋子想辦法踩回去的時候。
宴心再次擲出了一個三點。
這個三點,讓宴心的新棋子越過慕凰離終點最近棋子,與她原先就停留在上面的棋子站到了同一個格子裡。
還有這種操作?!
慕凰看到眼前形成了「迭子」的一對棋子,終於知道了她的用意。
在規則中,兩個同陣營棋子站在同一個格子中,就會形成「迭子」,其他陣營的棋子無法飛越「迭子」,若是想要強行越過,那很簡單,還是打一架。
但是璇璣這個心黑的,居然規定在「迭子」的格子上,擁有「迭子」的一方可以複製出另一個自己,一起參與戰鬥。
一個宴心都打不過,兩個宴心還打什麼打?
但是相對的,以「迭子」戰鬥的修士,法力的消耗也是成倍的,所以宴心沒有選擇堵在大路中,只針對了慕凰一人。
這個「迭子」正正好,停留在了她的終點前方。
宴心一日不撤走「迭子」,慕凰就一日沒辦法進終點。
兩個宴心,她打又打不過,就算是錘子剪刀布,一個宴心出剪刀,一個宴心出錘子,她怎麼樣也是輸啊……
慕凰忽然開始慌了,這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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