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風捲殘雲,端木良江卻感覺力不從心。鐵岩的劍法太過凌厲,每次交手都讓他感覺手臂發麻。若不是剛才那冷箭幫他緩了片刻,此刻的他已經身死。
鐵岩猛然欺身而上,手中的劍如一道閃電,凌厲地刺向對手,那股氣勢仿佛能撕裂空氣,讓人不敢直視。
他心中早已盤算好,這一劍若是對方硬擋,他便可順勢貼近,屆時,端木良江那引以為傲的長槍,在近距離的戰鬥中,將不再擁有優勢,反而會成為束縛他的枷鎖。
端木良江心中明鏡,他知道自己的長槍在遠攻時威力無比,但一旦敵人近身,便難以施展。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決定以攻為守,手中長槍猛地一振,化作一道銀色的流星,直取鐵岩的要害。
鐵岩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並未硬接這一槍,而是靈活地收回攻勢,巧妙地躲過了長槍的攻擊。同時,他借著這股沖勢,身形一閃,已經貼到了端木良江的身旁。
此刻,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端木良江的長槍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而鐵岩則趁此機會,一劍揮出,直取對方的破綻。
伴隨著鐵岩的數次猛攻,端木良江身上多出一道傷口。這一次劃破皮肉,鮮血洶湧地往外流。
端木良江的臉色隨著戰鬥的深入而愈發陰沉,他的抵擋愈發艱難,仿佛每一次揮劍都耗費了他巨大的力氣。他的武藝在普通人眼中已然不俗,然而面對鐵岩這種歷經戰火洗禮、身經百戰的猛將,卻顯得如此力不從心。
他深知,不出十個回合,自己恐怕就會敗下陣來。然而,對於他這種武藝高強的人來說,十個回合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時間,仿佛只是眨眼之間。
隨著戰鬥的繼續,端木良江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力氣正在迅速流失,每一次揮劍都變得更加沉重,仿佛手中的劍已經變成了千斤重擔。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失敗的結局。
就在這時,一道冷箭劃破夜空,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射來。這一箭的角度極為刁鑽,幾乎是貼著端木良江的身子划過,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這並非對手的箭矢,而是來自未知的援手。
這刁鑽的一箭也讓鐵岩反應不及。
箭擦過鐵岩的面門,帶下去一大塊皮肉,血液從中噴涌而出。這也給端木良江製造了躲閃的機會。
鐵岩摸了摸臉上的血跡,這並未讓他感到恐懼,反倒是冷笑一聲,眼神變得更為可怕。
他四處尋覓一番,最後在城牆的拐角處找到放箭之人的藏身地。確認位置後,他並未被憤怒沖昏頭腦,直接將這隻老鼠揪出來殺死,而是再次抬劍走向端木良江。
這一次,端木良江再無躲閃的空間。
在長劍即將劈落之際,鐵岩的臉色瞬間劇變,他迅猛地轉過身去,就見到他背後的一個天狼戰士,身體被一桿長槍洞穿。
這一擊本是沖他而來,這個戰士幫他擋下來。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時間替他悲傷,目光四處翻找,最後落在一緩緩走來的人影上。
那人並未穿著厚重的鎧甲,而是身著一襲普通的戎服,顯得輕盈而矯健。她的身形纖細而苗條,手中握著一把普通的長槍,背後還背負著一把熠熠生輝的銀龍槍,正是前來支援的鳳生。
鳳生看似隨意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每一次揮動都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三兩下之間,她便輕鬆地化解了數個襲來的攻擊,隨即將槍對準鐵岩,猛地投擲而出。
後者側身躲掉這一擊,眉頭緊皺著。面前之人,竟是一個女子。
「你是何人?報上姓名!」
鐵岩眉頭緊皺,神色並不淡定。這廣陵城中,怎麼有這麼多強敵。
對此,鳳生並未回答,只是將背後的銀槍取下,緩步走來。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氛劍拔弩張啊。到近前時,伴隨一聲輕喝,長槍猛地刺出。
鳳生的槍法經歷過數次戰場的磨鍊,兇猛之中帶著幾分陰毒,數次都打得鐵岩手忙腳亂。相比之下,鐵岩雖說武力強橫,但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如今還要防備冷箭,倒是有些力不從心。
同時,他的心中也越發吃驚。他從未聽說過,世上竟有此等武藝的年輕女子。
不過好在城衛軍逐漸倒下,勝利的天平正朝著他這邊傾斜。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抽出手幫自己對敵。
拿下這西城牆,廣陵城也將落入他手中。
慶幸之餘,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那人同樣穿著一身戎服,手裡拿著一把長劍,時不時陰死一個天狼士兵,正慢慢朝著他走來。
僅僅是看到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冒出一個名字——林小凡。
神將榜只看戰績,不看武力。但能登上神將榜第九之人,又怎麼會一點本事都沒有?
下一秒,就見到林小凡對著自己微微抬手,數把飛刀划過夜空,刁鑽的角度刺向他。
他渾身汗毛倒豎,好在早就看到對方,一個轉身,所有飛刀打在堅硬的鐵甲上,並未給他造成傷害。
還未等他慶幸,鳳生的長槍再次捅過來,他急忙抵擋,卻見到一片城垛之下,似乎是藏著一個人!
幾把飛刀划過夜空,刁鑽的角度刺來。他再次躲避,周圍士兵上前擋住鳳生的長槍,給他帶來一點喘息的時間。此時他心中徹底慌了。
林小凡,面前這武藝高強的女子,一旁雖受傷但並未失去戰力的端木良江,躲在暗處放冷箭的敵人,還有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刺客。
這些哪個都不是省油燈的,這女子和端木良江兩人,周圍的士兵可以攔下。但剩下三人,皆是躲在暗處陰他,就憑城牆上這些士兵,根本幫不了他。
不過他是主帥,此時選擇登上城牆,那就不能退縮,不然軍心必亂。
望著越來越少的城衛軍,他深吸一口氣,只要再撐過片刻,肯定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