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雙喜臨門,軍營里大擺宴席,一是慶祝,而是為劍鋒將軍的到來接風洗塵。
不過如今處在備戰狀態,眾人只能以茶代酒。
慶祝結束後,已經是傍晚。還未等他們離開,一個士兵傳來急報:
「林太尉,各位將軍,京城之外出現一支殘軍,說是湖中郡的守軍,在戰鬥中被敵人衝散,一路來到京城。」
聽聞這個消息,眾多將軍對視,心中都有幾分狐疑。
「去看看吧。」
林小凡開口道。
這些日子裡,陳天將軍也已到南天門。據他所說,的確是有不少隊伍失散,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對於這些殘軍,林小凡等人也是非常頭疼。若是接受,萬一是大玉國派來的,那京城內部一出事,京城將會失守。
可若是不收,萬一對方真是軍隊,那就相當於失了軍心。
不過多時,眾多將軍便來到城牆處。
京城之外,匯聚著一群數百人的殘軍,各個都衣衫襤褸、滿臉狼狽,身上的鎧甲早已在逃亡的過程中丟掉。
見到林小凡等人到來,領頭的人開口大喊道:
「大人,我們是湖中軍,之前在一場戰鬥中和軍隊走散。等到回城之時,卻發現城池早已淪陷。我們還想為大乾效力,於是一路來到京城。」
「這,林兄,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不如把他們放進來吧。」
姜力開口道。
對方的樣子實在太過狼狽,而且還有不少人斷胳膊斷腿的,完全不像是大玉的軍隊。
「那好,把他們放進來。」
林小凡微微頷首道。
「別,放箭!」
一旁的劍鋒趕忙抬手制止。
「可是,劍鋒將軍,萬一他們真的是我們大乾的將士……」
姜力有些猶豫的道。
「放箭。」
劍鋒厲聲道。
軍令如山,見劍鋒如此果決,寂靜鐵衛們紛紛拉弓。
一輪齊射下去,底下的人死了大半,趕忙往後退去。等到脫離弓箭的射程,這才停下來。
領頭的人也不再偽裝,抬手將臉上的灰塵抹去,開口問道:
「劍鋒,你是如何識破我們的。」
「他們這群殘軍,走路都走不順暢,身上盔甲盡失,可武器卻全都鋒利,完全不像是經歷過大戰的。」
劍鋒開口道。
「受教了。」
一夥大玉的軍隊離去。
「報!」
一個斥候飛速前來。
「各位將軍,距離此地二十里,出現一支兩萬人的大玉軍隊。」
聞言,眾人的臉上都直冒冷汗。
這幾百人若是進了城,和外面那兩萬人的軍隊裡應外合,恐京城危機。
還好,劍鋒識破了對方的詭計。
不過他們也意識到,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大玉的軍隊馬上就要到來。
小雨接連下了三日,大乾的天氣越來越冷。
京城百里之外,樂業城。
黑壓壓的大玉大軍前來,樂業城的城門大開,沒有一絲一毫抵抗的念頭。
樂業縣的縣令站在城門前,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城中大多城衛軍都調去軍隊,如今大乾的軍隊又全部退走,拿什麼抵擋這十萬大玉的軍隊?
事到如今,他們只求這些軍隊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大軍在城門外百米停住腳步,並且從中間分出一條道路來,一群人從裡面走出。
其中大多都是士兵模樣,身上穿著得鐵甲,在一眾皮甲士兵中顯得極為突兀。
最中央是一輛馬車,待到走出軍隊後,馬車上下來一個少年,面容白靜,身材也不算高大,臉上帶著幾分冷意,讓人看著就心生膽寒。
周圍的士兵恭恭敬敬的站著,望著少年,臉上帶著幾分下意識的恐懼,還有一點敬佩。
此人名為宗文富,乃是天狼國之人。
也就是此人,帶領著他們大玉軍隊,平均五日攻下大乾的一個郡。
少年年輕的外貌之下,是讓人恐懼的狠辣。
在他的統軍下,大玉所有兵馬都死戰不退。因為一旦後退,面臨的將是嚴格的軍法。
不但如此,他還實行連坐制度,一伍之中只要有一人退縮,全伍之人都要受到牽連。
當然,除了嚴格的軍法外,還有明確的獎賞。
斬敵一人賞白銀二十兩,斬敵三人者官升一級,先登、破陣、斬將、奪旗者官升四級。
這比之前高處數倍的獎賞,足以讓所有士兵瘋狂。
而且他每破掉一個郡,就會屠掉一座城。儘管大乾的子民並不富裕,但屠城過後,平均每人還是能拿到二三十兩銀子的。
在這恩威並施之下,大玉的士兵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十五日的時間,付出三萬人的傷亡,拿下三郡,殺敵一萬多。
在攻城戰中,這個戰績可以說十分罕見。
下一步,他們就要劍指大乾的京城。
宗文富一直走到縣令的身前,伸手拿過縣印來,隨意把玩兩下,隨後一把將其扔在地上。
刀起刀落,縣令的人頭落地。
「屠城。」
話語落下,身後的士兵們發出猛烈的歡呼聲,一股腦的沖入城中。
對於此事,他們都有豐富的經驗。最近半年,軍隊連續攻下三國,屠掉的城池少說都有二三十座。
他們砸開挨家挨戶的門,要他們的錢財。
第一步是先以對方的性命要挾,要錢財。等實在榨不出來的時候,再將人殺了,搜刮一遍。
整個樂業縣陷入一片哀嚎之中,一個個百姓死於刀劍之下。
對此,宗文富的臉色甚至都未曾變過,找到官府的地方住下來,將地圖攤開。
「關於京城的情況,搜查得如何了?還有那四萬滄海軍,聯繫上了嗎?」
宗文富開口問道。
「大人,那四萬滄海軍,死了兩萬人,還有兩萬人投降。大乾張家之人全都被抓,還有咱們大玉的使者,也被抓了。」
一旁的士兵開口。
「除此之外,炎天郡還支援了京城五千兵馬,青州軍也支援了一萬五千兵馬。」
「也就是說,如今的大乾京城之中,有五萬人馬?」
宗文富開口問道。
「是。」
一旁的士兵答道。
聞言,宗文富摸了摸額頭,心中有幾分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