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幾人稍作準備,就去文家叫上文雨,一同前去管家談判。
這事涉及兩家的利益,所以兩家的家主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
管家的大門口處站著幾個護衛,見到來的幾人氣質不凡,身後還帶著護衛,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趕忙分出一個人迎過來。
「幾位大人,你們找誰?」
護衛恭恭敬敬地開口問道。
「找你們的家主,就說是文雨來訪。」
一旁的文雨開口道。
「好,幾位跟我去客房坐一坐。」
護衛趕忙開口應下來,隨即給另一個人打了個眼色,那人趕忙一路小跑著進到管家當中,看樣子是去叫家主去了。
把幾人領到客房中後,護衛便很自覺地退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管家的小輩。給幾人沏上茶水,這人開口道:
「幾位先坐下稍等一會,家主馬上就來。若是有什麼事,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口。」
沒過多久,便有兩個管家之人前來。領頭的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帶著幾道疤痕,身著一身錦衣,正是管家的家主管童。
另一個男子已是中年,看到屋內的幾人,露出一副笑容,對著幾人拱手道:
「文雨兄,涵叔,別來無恙。」
「管貴?我說呢,誰能把管右給治住,原來是你回來了。」
看到來的人,文雨和姜涵皆是一臉驚訝地站起身來。這個管貴他們都認識,乃是管家原家主的弟弟,武藝高強,整個利豐鎮內都找不出敵手來。
不過幾年之前和管家原家主鬧了矛盾,從此就沒了音信。沒想到幾年後又在這裡見到了他。
「哈哈,後輩不懂事,鬧出些么蛾子來。我聽聞情況後,就急忙趕回來看看。」
管貴笑著道,隨後拉開椅子坐下。
「不知這兩位是?」
文雨聞言,開口介紹著:
「這位是青州一戰助青州軍打退二十萬聯軍的林謀士林小凡。這位是京城趙家的趙珊小姐。林謀士,趙珊小姐,這位是管家管貴,十幾年前就是這利豐鎮比武大會的第一人。論武力,恐怕這大乾國內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林小凡聞言,認真打量一下此人,皮膚黝黑、留著絡腮鬍,看上去是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但他的眼睛之中卻透露著幾分精明。這種粗中有細之人,想來管家的變動,應該就是此人一手造就的。
「文雨兄過獎,在下不過是學過幾年武。林謀士,趙珊小姐,久仰大名。」
管貴對兩人拱了拱手,隨即對著一旁的管童使了個眼色。後者見狀,開門見山道:
「不知幾位此次前來,是有何貴幹?」
幾人關係並不算好,剛才也只是互相認識一下。林小凡也直奔主題道:
「管家主,此次前來,是想談論一下製鹽權的事情。」
「製鹽權?」
管貴眉頭一皺,接著就想明白過來,這是來幫姜家文家要回製鹽權。
可這有什麼意義呢?青州鹽商各個都有上家,他們就算是制出來,又有誰會去買他們的鹽?當時管家和慶家拿到製鹽權的時候,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簽紙質版的協議。
只是一個口頭約定,那他們想制,就讓他們制便是了,反應又不會影響到自家的買賣,正好還能順手推舟地送個人情。想著,他就要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開始先看向一旁的管貴。家族中他只是明面上的族長,管貴才是真正的領導人。而且管貴在外闖數年,比他強太多,他也心甘情願的願意聽管貴安排。
畢竟若不是管貴,他壓根做不到這個族長的位置。
可管貴此時眉頭緊鎖,完全想不明白這事。如今插手製鹽行業,根本就找不到買家,更賺不到錢。這個道理他們知道,姜涵和文雨必然也知道,可他們為什麼還要這個權利呢?
「林兄可是想幫兩家族,要回這製鹽的權利?」
管貴開口確認道。
「正是,當年你們相互約定,姜家、慶家不能製鹽,如今我想要回這權利。當然,我們也會給貴家族補償。」
林小凡拱了拱手道。
聞言,管貴的眉頭皺的更緊。兩家要這製鹽的權利,自然是要對外賣鹽。可全國的鹽商都有固定的上家和下家,他們根本鑽不到空子。
那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有辦法搶占一部分市場。而這市場,必然是青州郡內的。這樣一來,他們的市場就會縮水很多。
要知道,製鹽可是一個暴利行業,因為壓根不需要什麼成本。家族靠著這個,每年都能賺到數千兩的銀子,又怎能拱手讓人呢?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林小凡的手段是什麼,能搶占掉多少的市場。真要補償,他們也不知該要多少。總之,這件事不能這麼簡單的答應下來。
可還有一個問題,他們之間沒有紙質的約定,若真把對方逼急了,對方也不管什麼名聲,直接就著手製鹽,他們也無權阻止。如此,那就真的虧大了。所以這個事,還是要謹慎一些才是。
起碼,得先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林謀士,此時能給我們管家多少補償呢?畢竟這製鹽行業,一年下來利潤可是不少呢。」
管貴開口問道。
林小凡沉思片刻,開口道:
「兩千銀兩,如何?」
聞言,管貴吃了一驚。兩千銀兩,管家製鹽一年到頭來,也不過是賺個一千銀兩。兩千銀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現在的管家來說,可是十分急需的一筆錢。
鹽商們都知道,製鹽不需要花費多少成本,而且製鹽無非就是風吹日曬,國家又沒限制,每個人都能製鹽。所以他們也只能以較低的價格賣給鹽商。至於說市場上鹽的價格,可能很高,但他們賺的確實只有這麼多。
這也讓他意識到,此事可能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莫非,林小凡要發展自己的鹽商?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畢竟製鹽的成本不可能再減低,畢竟本來就沒有什麼成本。
而且這些青州鹽商,背後的靠山大多都是沈家和慶家。畢竟這兩個家族最喜歡經商。林小凡和這兩個家族不對付,這麼想來也合情合理。
如此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和林小凡合作一下。
想著,他抬頭看向林小凡,開口問道:
「林兄,你若是想發展自己的鹽商,可否讓我也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