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珊開口,打斷了幾人的話。
「青州境內,我們趙家還是有些勢力的。陳家、慶家的高手,我們家族會盡力攔截下來。平日裡,你們只需小心偷襲就好。」
在京城,他們趙家肯定做不到以一敵三。可是在青州,趙家可遠比其他家族有實力。
據她了解,林小凡的精鹽是家族對付沈家、慶家的關鍵。而毋風雪,家族也下了命令,一定要守護好。所以這次家族定會派出大量人馬,傾力保護兩人的安全。
只要保證這一戰不敗,趙家就有機會,趁機成為京城第一大家族。
「如此,那便多謝趙小姐了。」
林小凡作揖道。
此次若非趙家出手相助,他極有可能陷入險境。
「林兄你是我們家族的客卿,幫你是應該的。再說,這事我們兩邊都獲利。」
趙珊輕輕一笑道。
一旁的粉衣丫鬟大眼睛眨了兩下,可憐巴巴地開口道:
「小姐,我可以回你身邊麼?」
比起跟著林小凡,她還是更想跟著趙珊。
雖說吃的喝的是好了些,可是她還是更想念自家小姐。
而且,如今家族護衛來了不少,多派遣幾個人保護在林小凡身邊,應該也能保護住他。
見其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趙珊滿臉溫柔之色,輕輕捏了捏她粉嫩的臉。
「小璇,最近你還是先跟著林兄。畢竟別人辦事,我不放心。」
論實力,小璇比那些護衛可強上不少。
而且別的護衛,她也做不到絕對的信任,誰知道是不是內奸?
「啊……好吧。」
丫鬟明顯有些失落。
「不過沒關係的,以後我和林兄儘量一起行動。」
見其這副樣子,趙珊頓時被逗笑,緊接著看向林小凡,出言問道:
「林兄,我以後搬到你那裡住,如何?」
兩人在一起,護衛力量更加集中,也能更好地保護眾人的安全。
「自然是沒問題。」
林小凡聞言,趕忙點頭應下來,美女搬到他那,他自然是樂意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跟著趙珊混,安全感直接拉滿。
抬頭看去,此時已臨近黃昏。
「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做好部署。」
趙珊大約有二十餘人的護衛,全部住進文書客棧的冬院,房屋也是夠的。
當然,這些只是明面上的,暗處還藏著多少人,就無從得知。
夜幕降臨,今夜天上烏雲不少,整個世界也陷入昏暗。
房屋之內,幾盞油燈照亮桌案。
林小凡手中拿著毛筆,輕輕敲打著桌面,心中思緒萬千。
最近的事有些多,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如今他被京城中的陳家、沈家、慶家同時盯上,幾個家族隨時可能動手。
但慶幸的是,如今他在趙珊身邊,有不少高手在周圍守護,處境倒是相對安全。
只是,趙珊不可能一直和他一起,趙家也不可能一直派重兵護著他。
所以他眼下最迫切的是,提高自身的勢力,起碼要做到自保。
回家之後,李家莊肯定是不能待了。那裡人煙較少,一旦被陰,也等不來支援之類。
等到時候,去鎮中買個大宅子,距離城區近一些,敵人就不敢明目張胆地圍攻。畢竟城防軍,也不是吃素的。
還有,護衛也要多招收一些。尤其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有機會就拿下。
至於說自己的產業,石灰不能動,到時候找一個人,全權負責此事。依他看,李二麻子就不錯。不過這事以後再說。
連弩的製作,也可以搬到城中去。
按照國家的規矩,不可私自大規模製造兵器。不過如今他的兵器乃是供應青州軍,只需讓劍鋒寫一紙文書即可。
同時,他自身也需要提升一下,不說能和各大高手過招,起碼得做到,不被別人一招秒掉。
回去之後,讓毋風雪教他一些刀法。
現如今,他也需一些自保的手段,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趙家身上。
家中還有三十個護衛,可就算把他們帶來,作用也不大。
畢竟平日裡出行,也總不能帶著三四十個護衛出去,那樣太過招搖。
多帶一些雷震子,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東西尋常人不認識,而且殺傷力極強。打起來扔幾個,絕對能讓對方傻眼。
他來之前沒想到,形勢會這麼嚴峻,所以只帶了幾顆雷震子,明顯是不夠用的,還要從家中再拿一些來。
想著,他翻出一塊錦帛,準備寫一封書信。
可提筆之時,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這封信,應該交由誰去送?
如今,他已經被陳家盯上。若是隨便派個人去送信,很有可能被截獲。
送信之人,需有一定的實力,尤其是偵查、反追蹤,隱匿之術,這些能力要夠強。他的身邊,似乎沒有合適的人選。
看來,這事還是要麻煩趙珊幫忙。
還有一個問題,這雷震子,應該讓誰帶回來?
在他的假想之中,要帶幾十個過來,一個人手肯定是不夠的。
若是讓家中的那些護衛來送,實力不夠,說不定會在中途遭到刺殺,到時候雷震子落入敵人之手,那就糟了。
此事,必須找有實力之人。
思考許久過後,他的腦海之中漸漸有了想法。
給劍鋒寫信,讓他派高手去李家莊拿雷震子,送過來,順帶著還能白賺幾個護衛。
反正現在青州前線穩定,不會發生戰事。
想著,他落筆,寫下滿滿兩塊錦帛,準備去趙珊的房間中。
忽然,他心中覺得有幾分不妥,於是又坐下來,用油燈把兩塊錦帛燒成灰燼,重新提筆寫下兩封。
這一次,兩塊錦帛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可寫這幾個字花費的時間,卻比之前還要長。
他又檢查數遍,確認無誤後,才把兩塊錦帛疊好,去往趙珊的房間。
時候太晚,他也不確定趙珊有沒有睡,於是先站在門口,想要聽聽裡面有沒有動靜。
房屋之內,隱約間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具體說的什麼,他卻是聽不清楚。
可等他再貼近一些,卻是一片寂靜。
奇怪,莫非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