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
還真是想到什麼來什麼。
衛子蘇驚訝問道:「你從哪兒弄得保姆車?什麼時候弄的?」
尹政川說:「就……剛剛啊,打電話租的,人家直接送車上門。」
其實是他花了十分鐘打電話買的,沒想到他們服務還挺好,大半夜就給送來了。
衛子蘇常年在外面拍戲,以後也用的到。一想到他拍完戲只能在牆根下坐著休息,尹政川就心疼。橫店租保姆車的倒是不少,但是裡面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心裡感覺髒兮兮的,配不上他的衛子蘇,於是乾脆買了輛全新的。
不過他暫時不打算說這車是買的,怕衛子蘇有心理負擔。
然而只說租的就已經讓衛子蘇有很大負擔了。
衛子蘇說道:「你又亂花錢!我在片場隨便找個地方都能休息,真的,做演員這幾年,我早就習慣了,現場再吵再亂我也能睡著。你掙錢不容易,趕緊退了吧。」
他越是這樣說,尹政川越是心疼。
他道:「錢都交了,退不了了,子蘇,你有在這兒勸我的空,不如趕緊上去睡一會兒,讓這個保姆車充分發揮他的價值。」
衛子蘇無奈,心中已經開始計算下次領了片酬應該給尹政川報銷多少了。
他跟隨尹政川來到保姆車前,發現這車竟是嶄新的。尹政川說是因為他走運,租到了新車,可衛子蘇依舊保留懷疑的態度。
尹政川打開車門,欣喜地邀請衛子蘇進去。
衛子蘇猶豫了。
因為他又想到上次在保姆車中和孫梁不愉快的回憶。
上次他以還沒結婚為理由拒絕了孫梁的親近,可他和尹政川已經登記,在法律上是夫妻關係,如果尹政川上了車打算對他做什麼,他還能拒絕嗎?
轉頭看向尹政川,見他一臉單純,滿眼清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實在想像不出他能做和孫梁一樣的事。
抬腳進入車裡,尹政川緊隨其後,貼得他很緊,胸膛幾乎貼在了他的背上。就在衛子蘇以為自己看錯人時,尹政川伸手打開燈,開始興致勃勃地為他介紹。
「這個沙發是帶按摩功能的,你拍戲累了可以坐在這兒按摩,前面的小桌子可以放劇本或者筆記本電腦,這樣你就可以一邊享受按摩一邊背台詞啦。上方還有屏幕,可以看電影。對了,這個床很舒服的,睡在上面絕對不會累!」
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將主人拋出去的球撿回來仰著臉求表揚的大狗。
衛子蘇不禁說道:「謝謝。」
只一句謝謝,便把尹政川整得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後腦勺,小聲說道:「這都是小事,不用謝。對了,趁這會兒有時間你趕緊睡會兒啊,等到了你的戲我來叫你。」
說著,轉身就要下車。
衛子蘇問:「你去哪兒?熬了一夜了,你不累嗎?」
尹政川說:「不累,我去找導演聊聊天,你睡吧。」
說完,便下車關了門。
衛子蘇不確定他到底是真的想和導演聊天,還是覺得兩人待在一起不方便,特意給他留出獨處空間。
總之,他心裡暖暖的,也很踏實,躺在不算寬敞的小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五點多,尹政川過來敲車門,說到他的戲了。
衛子蘇起身,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清醒。看了眼時間,他觸電一般飛速起身下車。
「怎麼才叫我?下場戲不是四點嗎?」
尹政川說:「導演看你辛苦,想讓你多休息會兒,就把別人的戲往前挪了挪。」
衛子蘇也顧不上他話的真假了,趕緊跑去片場。
七點多,拍了整個大夜的戲終於收工了,衛子蘇卸妝時都在打盹。
下午兩點還有戲,需提前化妝,也就是說他回到酒店最多只能睡四個小時。
可是尹政川大老遠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帶人家到處逛逛。
正打算喝幾罐紅牛撐撐精神時,導演找了過來。
「子蘇啊!」導演坐下來,說道:「我想了好久,還是打算把小公子被殺的那場戲重新拍一下。」
衛子蘇點頭:「嗯嗯,我沒問題,那大統領的演員檔期排開了嗎?」
導演一臉嫌棄道:「人家現在小火了,有話語權了,竟然說重拍沒必要,拍了也不一定能過審。切,小人得志,得意忘形,過河拆橋!我以後得戲要是還用他,就不姓張!」
「那……」
衛子蘇也沒辦法,那場戲在最後和大統領有很多近身打鬥的鏡頭,如果沒有這個演員的配合,還真拍不了。
導演卻道:「無所謂,他來不了也沒關係。我都想好了,補拍的戲主要是以你為主,把你最後倒下的表情特寫拍上就行。至於大統領,只拍背影即可,到時候和他之前拍過的臉混剪一下,所以找個替身也無妨。」
「替身?」
既然導演說行,那就行!
不過他記得那個演員身形魁梧,差不多有一米九的個子,與他身材相仿的替身應該不好找。
衛子蘇問:「那替身找到了嗎?」
導演神秘一笑:「找到了。」
「誰?」
這時,尹政川跑進化妝室,導演熱情地摟著他的肩膀,對衛子蘇說:「你老公。」